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脱离了修明等人控制。
少阳派门人弟子大量出逃,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前线对战的低阶弟子跑了三分之二还多,而还在门派内驻守的弟子,则是跑了四分之一多一点;
而余下没有逃跑的弟子,大多都是金丹真人们的徒弟或者是亲系,又或者是小有权力的紫府筑基管事等等。
可以说,如今少阳派剩下的就是,都是骨干了。
这一日,烈阳真人面色铁青的坐在掌门的座位上,正在看弟子呈报上来的战报和门派内弟子汇报上来的玉简。
还不等看完,他便拳头一紧,手上的玉简瞬间尘灭,只见他怒道:
“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阵前被策反的,逃跑的,总量加起来就已经达到了四分之三!
就连紫府修士都跑了大半,就更别说筑基弟子了!
怎么,树倒猢狲散是吗?!!”
烈阳真人怒不可遏。
大殿上,几位金丹真人面色阴沉。
就连修明也是眉头紧锁。
虽然他看不惯烈阳真人等人,但是门内大量弟子出逃这件事,对于少阳派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他身为少阳派金丹真人,也是不愿意看到这个场景的。
“不知道前线那边怎么样了?”
在一片沉寂中,修明问。
烈阳真人脸又黑了一个度,然后就说要召回前线作战的弟子,换宗门内驻守的弟子去对付那些家族势力。
但是修明对此并不完全赞同,只见他沉思片刻后道:
“如今情况对我少阳派来说实在是不利;
在这种状况下,我们既不能召回外出作战弟子,也不好继续将门内的弟子派出去,至于那些逃跑的弟子,我们暂时也奈何不了他们;
不过外患不可不平······”ν
“你说的这些本座岂会不知?
但是若是不召回这些弟子,他们继续逃跑怎么办?
不派遣新的队伍来打压那些反叛的势力,又能怎么办?
难道要我们听之任之,任由他们一直打到少阳派山门外,而我们龟缩在山门里一直闭门不出,眼看着他们瓜分衡州侵吞我们少阳派的产业吗!”
还不等修明说完,烈阳真人就打断了他的话。
修明眉头的更深了,
“死守山门虽然是个办法,但是也不是没有其他的路能走。
我的建议是,如果不能依靠自己实力歼灭这些势力的话,不如向外求援。”
殿内其他金丹长老闻言,不约而同沉思起来,也有人眼睛一亮。
烈阳真人眉毛一竖,便要拒绝。
不过,想到少阳派如今的处境,他不得不将这口气给咽下去,问道:
“是向浩然宗等势力求援,还是向顾家求援?”
修明思量了一会,将利弊说了出来:
“向元婴势力求援,和向化神势力求援,各有利弊。
各位可以想想,若是我们向顾家求援,若是愿意表明归顺的话,顾家自然不会收取多少灵物就会帮我们少阳派摆平这些反叛家族,而且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势力在朝我们少阳派下手,还能稳固人心,遏制门派内弟子外逃的现象;
可是相对应的,日后少阳派对外就算是顾家的下属了,权柄外移。尤其是这些年,顾家和其附属势力的联系越加紧密,颇有效仿南海以及中洲之意;
若是向浩然宗等这等元婴势力求援的话,我们少阳派要付出许多灵物,而此前,纯阳叛逃的时候带走了一个宝库的灵物,门内现在剩下的灵物不多了,若是再付出不少珍贵的灵物,那么我们以后的日子也就难过了;
但是好在魔火巨人之类的存在还有不少,以及我们还有护派阵法,非元婴修士力攻不破,只要不发生类似这样数个金丹势力一同发难的情况,我们少阳派是不惧的;
只是,东荒的这几家元婴势力,虽然是一方豪强,但是我们东荒对附属势力的控制向来不强,日后,若是有其他势力向我们少阳派下手,这几个元婴势力恐怕也不会多加管束;
不过好处是,少阳派还是少阳派,只要我们中能有人快些进阶元婴,就能恢复在衡州的地位,甚至收服万蝶海域。”
修明十分有条理的将两个选择的利弊都说了出来。
在场修士听的认真,一时之间却也难以决断,这两条路子的确都是可行的,但是利弊得失也很明显,涉及到整个少阳派的未来,这些金丹真人们都不禁犹豫起来。
别说他们,就连提出这个建议的修明本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好。
甚至如果仅仅凭着修明的私心来论的话,他都不知道哪种选择更好一些。
他九岁加入少阳派,在此生活了几百年,为少阳派也算是劳心劳力,他还是前任掌门汝阳真人的弟子,对少阳派的感情之深厚并非寻常修士能比,自然希望少阳派能够保持地位和势力,只可惜时事总是不尽如人意,而展望未来,少阳派的未来也是肉眼可见的一片昏暗;
而另一方面,他作为一个金丹期的年轻修士,自然能希望在未来道途上有更进一步的进益,但是以目前少阳派的情况来看,借助门派之力到达元婴期是希望渺茫,若是能投奔顾家的话,希望也许更大一些,而且加入顾家,遇到的波澜也会少一些,而不是如眼下这般夜难安枕,唯恐明天一睁眼,反叛的各方势力就兵临少阳派山门外了。
修明内心矛盾着,而在场修士包括掌门之位上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