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了西亭还不够,王景弘又嘱咐了自己的两个贴身小太监,看好了她,千万不能让她跑出去。
许是王景弘的威胁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刷马桶的这些日子太过累了,西亭趴在桌子上就呼噜了起来。
这一呼噜就是大半天,正在和周公之子约会的她,硬是被自己唱着欢快歌曲的肚子给唱醒了。
她起身,先撩起后衣摆瞧了瞧,很好,大姨妈没有亲吻太监服。
又走过去拉开房门,正要走出去看看时辰,门外突然冲过来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的伸出手臂拦在她面前:“王总管吩咐,你不能出这门。”
卧槽!王八太监居然还软禁她!上次把她送去刷马桶的仇还没报呢,他这又来拉第二次仇恨?
得,姑奶奶不发威,你当我是郑和的蛋蛋,好揉捏的,今天就让你血债血还!
心思一转,西亭双手捂上肚子,眼泪霎时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出去就是,可是我好饿,能不能给我送点饭菜呀?”
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王总管只吩咐不让她出门,可没说不给饭吃。其中一个太监当即点了点头,暂时离开了。
西亭也并不想出去,任门打开着,看着她的小太监在门口站着,她兀自在屋子里玩了起来。
西亭往屋子里退后了一点,离门口有些距离时,单眯起眼睛弯下腰,手中做着拎保龄球的动作。将门外看着她的小太监当成了球瓶,助走,掷球,啪,保龄球直中小太监眉心!
“好球!”西亭兴奋的一拍手,门外小太监如同看疯子似的瞥了她一眼,似乎明白王总管为什么要派人看着她了。
不愧是宫中教导出来的小太监,办事效率极高,西亭打了几次“保龄球”,香气四溢的饭菜就送进来了。
西亭眯着眼睛说了声谢谢,小太监刚要转身,西亭就拉住了他的袖口。
“你要作甚?”被个同为太监的家伙拉着袖口,那送饭菜的小太监不淡定了,惊恐的抽回袖子,愣是走远好几步。
西亭笑嘻嘻的敲了敲碗沿:“帮我取些辣椒来吧,我没有辣椒吃不下饭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第一个在王总管房里洗澡的白脸小太监。不多会儿,看守她的小太监脚步匆匆,端着一碗辣椒进来了。
西亭一见,又拦住了小太监的脚步:“那个,能不能给我端碗切碎的辣椒油,这个整辣椒我不敢吃。”
闻声,那小太监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但是不知西亭有何身份,不敢发作,只得乖乖换了一碗辣椒油末。
“谢谢!”
看着小太监都快涨红的脸,西亭决定不玩了,关好房门,将自己的肚子喂饱,这才打开门,让小太监撤走了残羹剩饭。
暖饱思淫欲,难得有个睡觉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又趴着睡了小会儿,这才起身又打开了门。
那两名小太监照例拦在了门口,西亭笑嘻嘻道:“我突然想起,王总管今早答应给我一只螃蟹玩玩的,你们可不可以帮我去厨房拿一下,这屋子里实在是太闷了。”
玩螃蟹?两个小太监笑了,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玩螃蟹。西亭心里也笑,就是有人喜欢被螃蟹玩!
此时虽然不是秋天,但是宫中一年四季都是不缺螃蟹。两个小太监在门外也呆的有些厌烦,便想看看西亭如何玩螃蟹,兴冲冲的去厨房取了一只。
西亭玩弄朱棣的本事没有,戏耍两个小太监的本领还是有的。
在王景弘屋子里翻出来一个盒子,稍一做点手脚,她拿着螃蟹再次上演了一场大变活蟹,没见识过魔术的小太监们竟也看的有趣,连连拍手叫稀奇。
表演结束后,西亭就关紧了门。开玩笑,她拿这些东西可不是为了逗两小太监开心的,她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蹑手蹑脚的进了王景弘的内室,直奔他的夜壶。
想她这么多天的马桶工人也不是白干的,不管是娘娘的恭桶还是内侍总管的夜壶,所放的位置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拿起来轻轻摇一摇,很好,空的!
西亭笑眯眯的举起手上的小螃蟹,轻声道:“螃蟹啊螃蟹,姐姐就拜托你了,不要让姐姐失望哦!”
“咚”的一声,螃蟹入壶。
又拿出刚才收起来的几滴辣椒油,小心均匀的抹在夜壶的壶口,西亭将夜壶摆回原处,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万事俱备,只欠王太监。”
历史上的朱棣虽然有些残暴,但是很勤政,常常深夜才眠。这就苦坏了贴身伺候的王景弘,一如既往的回来迟。
两个小太监还在门外守着,王景弘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屋休息去了。
一进屋,便看见趴在桌上熟睡流口水的西亭,一个女子睡觉如此失形象,王景弘皱了皱眉。但是他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也懒得推醒她,径直回内室,沾床便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许是西亭实在是太想看王景弘被捉弄的样子,周公很大方的送给她一个美梦。梦中王景弘和夜壶里的螃蟹是大战三百回合,她在一旁看的好不乐乎,一双手都鼓掌拍红了。
“啊!嗷!”就在她梦里解恨,无比欢畅之时,屋子突然传来两声阉公猪般的惨叫声,吓得西亭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跌落在地。
“嘶嘶,妹呀!谁家的猪被阉了,搅了我的美梦!”揉着屁股,骂骂咧咧的扶着椅子站起,又忽然如醍醐灌顶,顿时睡意全无,刚才那不是王景弘的声音吗?
他尿尿了?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