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自然也不会少了皇上的人,所以,昨日的落水事件,以及,卢三小姐对裴奕涵的心思,皇上也是了如指掌的。
对皇上派来的人,就算世家们掌握了,只要对皇权,对当今皇帝没有异心的人都不会动这些人的,相互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他们也需要这些人不断将世家的一些消息传给皇帝,让皇帝认为这些世家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就不会对这些世家存除而快之的想法。
“回皇上的话,也许您会觉得一个男人,身份显赫,功成名就,应该也占有许多漂亮的女子,可臣觉得臣的心很小,只能装的下皇上,家中的亲人,还有一个女人。就像微臣喝茶的茶盅,只有那么大,只能装这么多东西,装的再多,水就溢出了,溢出来的说不定恰好就是臣最不想失去的东西,如果失去了,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覆水难收!
当然,您也可以说,臣干嘛非要用小茶盅,可以将它做的大一些,臣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绝不能做成一个大桶,那样臣的肚子再大,也喝不下这么一桶的茶水,就算装再多的茶水,那都是浪费,除了一小盅能获的臣关爱之外,臣实在没有更多的能力去理会其他的,既然如此,臣何必要一大桶茶水呢?又何必将茶盅变大呢?”
“罢了,朕第一次发现,原来爱卿的口才也是如此之好。这件事你就等着听信吧!”
“皇上——”裴奕涵还是摸不清皇上的真正想法,忍不住还要继续开口。
“忙你的去吧!”皇上挥挥手,显然不愿意再听他说下去了,裴奕涵只好告退。
出了御书房,一路上,都在想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奕涵的心中有事,所以,回到府中,先去找了裴侯爷。
裴侯爷也知道裴奕涵下朝后,被皇上叫了去,所以回到府中后,毕竟父子连心,也是坐立不安,这时,听到门口的小厮禀告说,大少爷来了,忙道:“让大少爷进来。”
“涵儿,皇上找你是有什么事吗?”裴侯爷看到裴奕涵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好,心中咯噔一下。
“爹,如果有一天,皇上下旨给儿子另行赐婚,儿子要怎么办?”
“赐婚?赐什么婚?”裴侯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爹难道忘了,卢家还有一位淑妃娘娘在宫里吗?”
“卢家?难道是初雪?”
“皇上今日问了臣和初雪表妹的一些事情。”裴奕涵不用想,这淑妃娘娘不迟不早提出个事情,一定是初雪表妹向宫中的淑妃娘娘传递了什么消息,看来,初雪表妹是打定主意要嫁给自己了?
“你怎么说,皇上有怎么说?”
“儿子不愿接受,皇上的意思不明确。”
“你不愿意初雪,是因为老五吗?”听到皇上并申斥裴奕涵,裴侯爷的心就放了下来。其实,在裴侯爷的心中,也不觉得多娶个妻子有什么好,再加上,枯蝶这个儿媳妇他还是比较喜爱的,对初雪吗?他印象也是不错的,不过儿子的想法最重要。
“不是,儿子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卢家表妹做妻子,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侯爷,大少爷,老祖宗有事请你们去她那里一趟。”门外的小厮道。
“如果你真的不愿,那爹自然也是站在你一边的。”裴侯爷是过来人,懂得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他当年心有遗憾,不希望儿子有一天也为情所困,他早就看出,儿子对儿媳是动了心了,而这个儿媳,自从上次道士做法后,明显不是个可以用常理来推断的。
儿子这么多年死了那么多未婚妻,二十六岁才成婚,他是不愿再折腾了。
“谢谢爹,那祖父那里?”
“你祖父那里自然有爹去说,就算是皇上,也不会真的为一本亲事得罪我们裴家吧,走吧,老祖宗还等着我们呢!”
裴侯爷的书房离老祖宗的院子更近一些,所以,裴奕涵倒是先一步到了裴老祖宗那里。
片刻后,裴家其它几房人也到了,裴老夫人也来了,当然,还有枯蝶。
“五日后,就是皇上的寿辰,我们府上的寿礼已经准备好了,让你们来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当。”裴老祖宗发话了,本来裴府的事情她现在已经很少管了,可这为皇上贺寿是大事,有品级的命妇们都是要进宫参拜的,所以,她才让其他人看看,当然,顺便也让枯蝶在一边学习学习。
今年的寿礼还是由裴老夫人派人秘密准备的,这以后呀,裴老祖宗是希望枯蝶能担起一面的,裴老夫人虽然本事能力不小,可她的性子,会不自觉地将一些事情办坏。
裴奕涵的心思一直在赐婚和枯蝶的身上打转对这些寿礼什么的,他并不在乎,枯蝶却有些好奇,她进门之后,就自动地站在了裴奕涵的身边。
这寿礼外边用青色的绫锻遮着,从外边的面积上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不过绝对不是很小巧的器物。
“打开让他们看看吧!”
裴老祖宗的心腹丫鬟上前轻手轻脚揭开了绫锻。
枯蝶觉得眼前一亮,原来给皇上的寿礼,不过是一副万里江山图,不过这图最主要的不是画工而是绣工,就是在原画的基础上用丝线绣了出来,一针一线,都没有丝毫瑕疵,更主要的是这幅万里江山图足足有两米长,一米五的宽度,要完成这么一副绣图,真是不容易,不知道是哪个绣娘的杰作?
不过在现代也见识过这样的东西,枯蝶虽然赞叹这图绣工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