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却是打定主意要去大西北见一见谢爵爷。”

“天亮不是进宫谢恩了,圣上竟然没有允他见一见慧妃娘娘?”

“见过了,可那时候,皇妹在宫外,谢爵爷回京只待了一天,所以,皇妹并不曾见到谢爵爷。慧妃娘娘在宫里最爱提起的就是谢爵爷,皇妹不甘心错过,策划了五天时间,选了个防卫最松懈的时间,逃离出宫……皇妹带着父皇给她的金牌,想连夜出城。父皇虽然当夜就知道了皇妹的行踪,但碍于与皇妹的‘君子之约’,并不能强行带皇妹回宫。”

“这般说来,倒是与华哥是同一天吧?可是华哥劝她回来的?”老太太的神色有些悠远,仿佛又看到于华倔强的跪在祠堂,又看他拖着虚弱的身子远离于府,他能劝别人留在京城,却不肯自己留下来吗?那个时候的他怕是心灰意冷到了极点吧。

四皇子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有些飘,难得沉默了下来。

过了半晌,四皇子顾左右而言他:“老夫人可知,华哥当时留了一锭印有于府印鉴的银子给皇妹?”

“从不曾听他说过。”

“此事说来倒是皇妹的不是。皇妹自称是从大西北来京城投奔亲戚的,可亲戚不肯接纳她,所以要回大西北去,便请求华哥带她一程。”

“华哥那会自己的身子都虚弱,哪有精力照看一个小姑娘?他怕是不肯的。”

“老夫人猜的不错,华哥并不肯带上她,而且看她人小小的,也不像吃过苦的样子,便动了恻隐之心,华哥给了她一锭印有于府印鉴的银子,让她投奔于府,并且留下了一封信,是写给四小姐的,托她看顾皇妹,并选个适当的时机,以送镖的形势护送皇妹回西北。”

“夜间哪来的纸笔?”老太太疑惑道。

“是一封血书。”

老太太的脸突然变的煞白,强忍着问道:“你如何得知信笺内容?”

四皇子并不肯直接回答老太太,反倒说起了别的:“这事虽然是皇妹的不是,但真论起来皇妹却是为了华哥才留在了京城。”

“这话怎么说的?”

“许是华哥见皇妹乖巧单纯,加上她又那么小,没什么花花心思,一夜的时间,华哥倒是吐了不少心里话给皇妹。皇妹的性子的确很单纯,在她心里,父皇是万能的,所以,天亮后与华哥分道扬镳,又回了皇宫,为于华的求情,所以这信笺就落在了父皇手上。”

“想必华哥是将公主当成了珊丫头吧。”

“华哥的心思,谁也猜不到。只是皇妹那时虽然已经七岁,但是因一直娇着,皇宫里也没有人对付她,所以她心赤诚,大院子里的事,她懂得并不多。所以,她究竟是因为什么为华哥求情,就复述的不甚清楚。只是父皇得知信是写给四小姐的,便猜测出华哥是与于府闹翻了,并且着人调查了于府……”

“如此说来,华哥从军,老大休养,追封杨氏,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上去就很不合礼法的事,圣上都是看在了华哥的面子上才允了?”有一句话,老太太没有说,照四殿下的意思,这就是一锭银子引发的富贵?

“老夫人若是非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华哥连夜出府,身上的银两本就不多,一路里倒是风餐露宿的不少日子,于华脸上的疤痕……”

老太太登时一惊,于华昨日子时后才回府,今天才第一天见人,圣上怎么就知道于华的脸上添了一道疤痕?

“难不成,圣上竟派人跟着?”老太太的声音里多了隐怒,也不知是埋怨圣上遣人跟踪华哥,还是愤怒跟踪之人未能保护于华。

“老夫人,您冷静一些,父皇遣的是暗卫,您也知道,对暗卫来说,除死无大事。而且父皇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人情,正是因为华哥受皇妹牵连受了苦,所以,这些年来,但凡于府有所求,父皇就没有不允的。”

所以,照四皇子此刻的意思,这又变成了一道疤痕引发的富贵嘛!如果是,她宁愿不要!

可老太太再不了解皇上,也知道皇上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皇上对于府多有偏爱,可能有一部分是于华的原因,但这绝对不可能成为主要原因。

“四殿下,圣上的心思老身不敢猜,可圣上居于帝位,若仅仅是因为这些,那圣上不追究华哥的不孝已是足够了。”

四皇子见老太太一语戳破了自己半真半假的话,也不觉尴尬,反倒接着说道:“父皇有意培植华哥,也就是培植于府。”

“准许华哥进西北大营,可是为了分谢府的兵权?”

四皇子的眼睛一缩,虽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眼下这话却承认不得,帝王心术,谁也不知道皇上的真正的意思,但有一条却是肯定的:“父皇有意将皇妹许给华哥。”

老太太的脸色由苍白转入震惊:“尚公主?!”尚了公主,于华就算百分百承袭爵位又怎么样?他最讨厌于昭轩的富贵闲职,他的满腔抱负如何施展?

“非也。”

老太太听西皇子否认,轻轻舒了口气,不是她看不上佳仪公主,不管是被皇上相中,还是被公主相中都是一种福分。若是早年于昭轩有这种机遇,她一定双手手脚赞同。可是于华不同,于华既然敢十岁就孤身离府,如何肯当那富贵闲人,若是逼急了,便是抗旨抗婚的事都做得出来。

“是娶公主。”

老太太疑惑地皱皱眉:“什么意思?这有什么不同?”

“老夫人不会以为父皇给慧妃娘娘留下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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