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将内外院的客人都送走了,才开始处置于府内部的事。

于昭轩被于爵爷一杯凉茶泼的愣在原地,等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时候,客人已经各自回府了。

“酒醒了?醒了就去看看你那房好妾侍,前面带路!”于爵爷像是很不耐烦的对于昭轩说。

然后看见于华、于简、于福、于珊还都站在厅里,说道:“都该干嘛干嘛去,珊丫头也先回静安堂去。”

于爵爷不像老太太,什么事情都不避讳于珊。在于爵爷眼里,于珊还只是个孩子,这些后院的事情,能瞒着就瞒着。但是他也不质疑老妻的教育方式,老妻做主的事,他也不会反驳。但是如果于珊是在他眼前,那她就甭想接触到腌渍事。

于爵爷这是第一次进儿子妾室的院子,若说不合规矩也算不上,毕竟也牵扯到了外院的事,尤其还差点坏了于爵府的名声。于昭轩颤颤兢兢的在前面带路,这会子功夫他才后怕起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杨氏新丧,于安才刚过百日,但凡是有点良知的男人,如何会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让妾室怀孕。就算真的有了身孕,那也该隐瞒不报的。

于昭轩进了兰苑,见里里外外的丫鬟都跪着,偏偏没有看到孙大夫和于安,便知道于珊在外院说的话,怕是没一句真的。那么,徐姨娘就是真的怀孕了?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欣喜的看向徐姨娘。

徐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见于大爷看了过来,她满脸的孺慕之色,她跪行到他身边,哭哭啼啼却又忍不住娇羞地叫道:“大爷。”

老太太抬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于大爷,厉声道:“你个孽障,跪下!”于昭轩条件反射般,噗通就跪在了徐姨娘身边。

老太太看都不看这对‘苦命鸳鸯’,只是问于爵爷:“珊丫头呢?”

“我让她先回静安堂了。”于爵爷边说边坐在了老妻的身边。

“可完成任务?”

于爵爷点点头。

他也不觉得诧异,于珊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外院,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他只当她是按照老妻的嘱咐来做这件事。虽说老妻临时编造的借口不是顶尖,好在于珊当成正经事来干,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于爵爷不得不承认,在于珊话落的那一瞬间,若不只是他事先从于小那得知真相,他真的以为,这徐姨娘的身孕只是一场误会。

“好!”老太太手拍了一下桌子。老太太却没想这许多,心里还庆幸,幸亏梅儿一直被拦在正厅外。

“秋菊,给这贱妇,将药灌下去。”

“大爷,大爷救命呀,我腹中可是你的孩子,大爷,这你是知道的。”徐姨娘眼见秋菊端着碗黑漆漆的药走到她身边,忙慌乱地向于大爷求救。

于大爷也想不到老太太做的这般狠,这般不留情面,他只当老太太以为徐姨娘偷情,才要处死徐姨娘腹中的孩子。他挥手就将秋菊的药碗打落在地,向老太太解释道:“母亲,徐姨娘腹中的确是儿的孩子,确确实实是咱们于府的血脉。”

“奥?于凌峰,这些日子,难道老大不是与你一同睡在外院?”老太太气极,若只看她的态度还以为她现下心情不错,但听她对于爵爷的称呼,便知她现下心里有多恼火。

于爵爷听老妻又叫他的大名,便知老妻怕是连她也埋怨上了。可是他着实挺冤枉的,于爵爷与于昭轩宿在两处,但每天早上确实是一起吃早饭的,他如何能想到,于大爷竟狗胆包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的确。”于爵爷这会看着跪在地上稍显狼狈的于昭轩,却是不想管了,任由老妻发落。

“那老大你来说,徐姨娘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于昭轩讷讷的说不出话。

“秋菊,再去盛一碗!看还有谁敢打碎!”

于昭轩颓废的摊在地上,这个时候他又想起,这个孩子不光彩,不是偷情却胜似偷情。于昭轩恼火的扯着头发,他实在想不出,为何日日与徐姨娘偷情。一开始只是觉得身体上的yù_wàng得不到满足,到得后来,却觉得这种方式很是刺激。他也曾感概,怪不得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是眼下闹出了人命,却让这偷情游戏变了味道。

“不,我不喝,大爷这是你的孩子,你摸摸看,已经有心跳了,大爷!”徐姨娘状似疯狂地打掉秋菊手上的药碗,拿过于昭轩的手就放在了肚子上。

于昭轩其实感觉不到孩子的心跳,可看徐姨娘的反应,看着她把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满脸的孺慕凄惶,他顿时觉得自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保护自己的女人孩子。

“母亲……”

老太太止住于昭轩的话,对着徐姨娘阴狠的说:“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这药统共就煎了两碗,如此,便给我拖出去打,直到打掉这个孩子为止!”

徐姨娘听到只煎了两碗药,还不等松口气,就听老太太要以最野蛮的方式拿掉孩子,她害怕的簌簌发抖,两只手硬生生的巴在于大爷的身上,哭喊着:“大爷,救救我,大爷这孩子是你的,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孩子。”

于昭轩这会子真的是不忍心了,徐姨娘身子弱,这一番敲打下来,半条命就没了!他向着老太太求情道:“母亲,这孩子的确是儿的。儿子夜间并不曾宿在外院,而是在这里歇下,第二天一早再早早的回到外院与父亲一同吃早饭,这院子的丫鬟还有与儿的小厮都可以作证,徐姨娘确实不曾偷情他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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