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便是吕轻侯。”
“ 在相思亭中,只有他最年轻,比齐风都要年轻。”
“是我。”
“除漏”行动的策划者,就是这个少年。他带着吕相遗泽,加上岳父温行简的权势地位,还有谢弘扬的推波助澜,掀起了这场带动滇、彬二州江湖中人的大狙杀。
吕轻侯第一次见到汪明月,在片段的信息,他已经知道,当年掀起“吕相案”的,正是汪明月。
他的眼里有火焰跳动,“当年,你为何要诬告我的父亲。”
“诬告?若他没有对他的好友心存愧疚,会自杀?”
吕轻侯大声道,“那只是一个意外,你怎么就能抓着不放。”
汪明月对于当年的案子,确实已有些悔意,“可是谁来告诉我,浮空城的那些大人们,又为什么抓着我们不放?”
事情的起因,来自于,浮空城的大人们,拒绝让“四不漏”入浮空塔。
凌云叹了一口气,“事有蹊跷,吕相科举前的案子,已过那么久,为何会出现在档案的最上面。”
汪明月迫切需要一个案子,来惊动天下。而关于吕相的这个案子,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吕轻侯面色阴沉,“你是说,有人故意将这个案子挑出来。”
“没错,当时我也查过案底部的官员,却挂职而去,不知所踪。”
的确有人要借四不漏的手,来扳倒吕相。
“我父亲的敌人太多,有人要借你们的手除掉他,不足为怪。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私欲害死了我的父亲,我要报仇,你们有何话可说?”
四不漏,本就是办案的祖宗。若是不想办这件案子,何人能将他们当枪使。凌云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就有所怀疑,只是查无实证。
凌云道,“无话可说,事实证明,吕相的确是一个表里如一的贤相。”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披着伪善的羊皮,而实际上是凶狠残忍的恶狼。他们愚昧百姓,背地里手段血腥,坏事做尽,这样的人,司律部和不漏阁不知道办了多少。
当年,他们也一度怀疑储相的为人。但到最后,储相宁可默默自我了断,也不辩解一二。凶徒,不到山穷水尽,就绝对不会束手就擒。一国储相,能辐射出的能量,即便是司律部的司律大人,也要承担不起。
最后,吕相的案子草草收场,四不漏不仅没能扬名,反而一败涂地。真正胜利的,乃是潜藏在幕后,处心积虑想要扳倒吕相的人。
吕相,就是悬在贪官污吏头顶的一把利剑。储相,不是天相城的丞相,乃是浮空圣城的大司相。大司相是百官之首,如若用吕相的执政手段,这些贪官蛊虫们尽皆遭殃。
所以他们绝对不能让吕相上位,在浮空城,没人敢派人行刺。浮空卫就驻扎在浮空城里,还有司命部,推星测命,没有谁能在他们的配合之下,全身而退。他们只能假借他人之手,将吕相诱出浮空城,予以致命一击。
他要报仇,四不漏自然无话可说,“但你为了报仇,不惜一切手段。你知道,当年将这些人抓进去,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而将他们放出来,又会产生多大的危害!你的父亲,是铁骨铮铮的储相,为百姓谋福祉,不惧生死。可你为报仇,做的这些事,让他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凌云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让吕轻侯惭愧,“这些人,是谢司律放出来的,我没有想过要放他们!”
独眼阴测测地道,“咱们的吕公子糊涂了,还要听他的号令么?”
独腿附和道,“没错,我们听谢司律的话,聚集在相思山,可不是为了让吕公子将我们再次送回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文霸天冷冷地道,“杀。”
吕轻侯脸色极不自然,这些人根本不听从他的号令。楼千层冷冷地看着文霸天,“说清楚,要杀谁?”
依着文霸天的脾气,恐怕连吕轻侯都想杀,但有楼千层和追风在,吕轻侯是那般好杀的?
刀疤脸打了个圆场,“当然是杀四不漏,我等怎么敢对吕公子不敬。”
血玫瑰道,“四不漏有四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到底谁对付谁,得分好了。不管你们这些色中饿鬼怎么选,这个小贱人,归我。”
独腿指了指徐遇雨,“我要他的命。”
萧白衣指了指徐遇雨,“我要他的眼睛。”
徐其浅也指了指徐遇雨,“我要他的那把伞。”
这三个人的目标,竟然都是徐遇雨,徐其浅更是笑道,“如此正好,我要他的伞,你要他的眼睛,而你,要他的命。既不冲突,又可以合作。”
四不漏中最难对付的,一定是徐遇雨,因为谁也不知道,出自徐家堂的这把废伞,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很多时候,未知的东西才是可怕的,即便它很是弱小,也能让人心理上产生巨大的压力。徐遇雨的眼眸发冷,“徐其浅,是你徐家堂逼我的,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至少三五次饶过了徐其浅的命,可是这人不知好歹,反而变本加厉,这一次,他决然不会再留情。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留情就是在浪费自己的命。而命,一旦开始浪费,便很快就会死亡。
文霸天大刀横指凌云,“他是我的。”
这五个人都有明显的目标,剩下的刀疤脸和独眼倒是没有深恨之人。
刀疤脸向独眼打着商量,“独眼兄,我们一起对付剩下的这个如何?”
他们可是亲眼所见,齐风冲出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