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明媚的阳光倾洒江山如画。
东宫庭院,桃花争艳,草叶吐绿。
太子寝室,叶云兮慵懒的斜躺床上,望着头顶的金纱银帐出神。一张清秀脱俗的小脸泛着红晕,隐隐透着几许成shú_nǚ人的娇媚。
回到东宫已经半月有余,沧溟山崖底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两个身受天谴二合一的宝宝抱着脑残月不愿丢手,说什么都要跟他走。脑残月因此得意的将他们这对亲生父母奚落一番,张狂的叫嚣孩子是他的,天谴由他替他们破。她也是因着这句话才将宝宝交给脑残月。上古巫能有神秘叵测的力量,脑残月又喜欢搞研究,也许真能将宝宝们身上的天谴去掉。
不期然又想起玄离临走前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妖圣合体非寻常,欲解天谴问天道。
问天道?难道天道会说话?它是个有意识的东西?它闲着蛋疼弄个天谴出来就为了让人去找它聊天?
“云兮,该喝药了。”一袭青袍的花离修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补血药汤走进来,清雅的俊容带着淡淡微笑。当花明玉回忆起叶云兮的时候,巫月消除记忆的巫术也随之破除,他们几个也恢复了对叶云兮的记忆。
多年修真不知情为何物,当那份情悄然来到却不属于他。原想就此放下痴念潜心修行,谁知那日得到消息,他和几个妖精一起去崖底接太子殿下和云兮回东宫。见到一身血迹面色惨白的云兮时他的心痛到生不如死。
那一刻,他深刻认识到,他爱她已爱到放不下。他决定守在她身边默默守候,守候她以及一切她在乎的人。不需要她回应,不需要她知道,只要她幸福他就幸福,只要她安好他就满足。
不是每一份爱都要结果,不是每一份爱都要辉煌。默默的,就这样爱着,让这份不为人知的爱像美酒一样越久越醇香。
“二公子,你快坐下歇歇吧。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倒是你的身体连番受伤还没有痊愈,不能再这么操劳。”叶云兮坐起身接过药碗笑道。明玉已将她离开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她知道东宫家人们为明玉几经生死,尤其二公子还因此被赶出白云观。她敬佩他,一个出于尘世却不染俗尘犹如空谷幽竹的淡泊男子。
花离修清雅淡笑,“蛋蛋和壳壳可是叫了我一声修叔叔,请我替他们照顾好你,若是连个熬药都做不好,我怎配那声称呼。”
那日在崖底还见到一个粉琢玉砌的三岁小娃娃,长得和云兮七分像。一见到他就叫他修叔叔,还对他说了一堆悄悄话。他才知小娃娃是云兮和太子殿下的孩子,天赋灵通,落地成长。唯一的遗憾就是被天谴所累,兄妹二人不能同时现身。
“惬,蛋壳那两个小东西就会使唤人。”叶云兮嘟囔了一句,心里可是非常自豪,自家宝宝真是智慧无双,见一个骗一个。让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为他们服务。
“云兮,你为什么给他们起名叫蛋蛋和壳壳?”花离修微微蹙眉,本来两个娃娃的名子分开喊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可是被云兮合在一起喊成蛋壳,总觉得怪怪的。
“和我无关,是他们为了纪念从金蛋里出来自己起的昵称。你要是觉得不顺口可以叫他们的大名。花有情,花无泪,这是明玉起的名子。”
花离修恍然的笑笑,“原来蛋蛋和壳壳是昵称,真是可爱。怪不得他们说昵称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叫。”
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叶云兮在心中对自家宝宝评论一句,端起药碗往嘴边送。
“等等。”花离修突然叫了一声,伸手抓住叶云兮端碗的手腕。
叶云兮皱眉看着手腕上的那只手,白皙修长的食指肚有处溃疡,一看就是烫伤造成的。心下疑惑,他一个大男人熬药还能将手指烫了?
花离修尴尬的急忙收回手,将那个烫伤的手指蜷起藏在手心,转身离开,“我忘了加糖,你等着,我去拿。”
道观生活多年,他一直是师父最喜爱的徒弟,所以没做过烧水做饭之类的杂活。这次亲手为云兮熬药是他第一次下厨房,烫伤在所难免。
庭院入口,刚刚下朝的太子殿下静静站着,冷清的凤眸淡淡看向这边。二公子对兮兮的爱,别人看不出来他可是一清二楚。他虽然不喜欢别的男人爱上兮兮,但二公子不争不抢只愿默默付出的行为让他佩服。
爱一个人不是错,默默的爱更是可贵。他无权去剥夺二公子的爱,他也不想去剥夺。二公子让他明白爱情是付出不是索求,是放任兮兮自由而非禁锢她的身心。
罐从灶房内匆匆跑出,搭眼望见庭院入口站着的花明玉。急忙微笑着迎上去将糖罐递出,“离修方才给太子妃熬药忘了放糖,既然太子殿下回来,就劳烦太子殿下将糖带给太子妃。”
“二公子辛苦。”花明罐,顺手将一个小瓷瓶交到花离修手中。昨日他就发现二公子手上有烫伤,所以今日特意去御医院要了一瓶治疗烫伤的药膏。
花离修握着手中的瓷瓶,望着太子殿下走进寝室的背影清雅淡泊的笑了。一句辛苦,一瓶药膏,亲情,友情都在其中,还有那不能说出但两人心里都明白的相互敬佩。
寝室内叶云兮正端着药罐悄悄走到床边,接过药碗投进砂糖轻轻笑笑,“兮兮,你还在月子里不要多思,不然会掉头发。”
叶云兮撅起小嘴仰望花明玉绝美的面庞,“明玉,我不想喝药。喝多了总是涨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