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弟”再坐下来,:“那您自己来。”/p
夏铁匠抓着陶钵往碗里倒着酒,:“你有啥事,现在就给我直!”/p
“现在?”——“陆老弟”微微皱了皱眉。/p
“对。就现在!”夏铁匠肯定地。/p
“我得跟夏至生先生接头。”/p
“你什么人?”夏铁匠摸着酒碗,再抬起鼓凸的眼泡盯住“陆老弟”。/p
“我从童戟山过来,是给夏至生先生传递上边指示的,我的代号疆黄莺’。”/p
“‘黄莺’?”夏铁匠对“陆老弟”报出来的代号重复了一遍,问,“那你姓‘黄’?”/p
“不不不!我不姓‘黄’。”“陆老弟”搓着手,显得有些着急的样子,笑着,“我的是接头暗号!”/p
夏铁匠“嗯哦”了一声,挑起嘴角微笑了一下,把酒给“陆老弟”倒上,:“我这个人是个直性子,喜欢直来直去。我不管什么暗号不暗号,只要让我高兴,我就能替俺的至生做主。”/p
“是吗?”“陆老弟”抬头仰脸环视了一下夏铁匠的屋顶,,“夏大哥这屋子真简陋,大风一吹,屋里是不是很冷啊?”/p
“咳!没事。”夏铁匠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边,“你没看见吗?屋门口那个大熔铁炉子,不管儿多冷,只要一打开,炉火腾腾地往上蹿。到那时候,我还觉得这屋子里热呐。嘿嘿!”/p
“是这样。”“陆老弟”奔上了主题,,“根据道上的通知,夏至生先生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得马上离开衙役。”/p
“就这事?”——夏铁匠摸着酒碗,张眼看着“陆老弟”。/p
“陆老弟”笑了笑,搓着手,,“当然。不过,这还不是主要的。”/p
“这还不主要?”夏铁匠端起碗,猛喝一大口,把碗放下,伸手去抓肉,,“夏至生是我侄子。我侄子!你懂吗?你给我的已经够主要了!”/p
“哦,是这样!”“陆老弟”呷了一口酒,把碗放下,,“主要的是,还有一些伙计也需要撤离,需要夏至生先生有所配合,把他们一一通知到。”/p
“那你怎么不去告诉他们?”夏铁匠问。/p
“我这……问题是,他们知道我,我不知道他们。他们跟夏至生先生是单线联系。”/p
“哦?”夏铁匠心里顿生疑窦,指指“陆老弟”面前的酒碗,,“你这有用吗?你连一条河都过不去,咋跟至生接头?”/p
“就是就是!”“陆老弟”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低着眼帘,一边搓着手一边嗫喏着,“这咋办这咋办呢?得想想办法,得想想办法……”/p
“陆老弟,你听我。事头上别着急。河边那儿的事情是这样,只要有路引,而且那路引或者腰牌只要足以压住那些官府兵的气势,就能过河。”/p
“路引或者腰牌?足够大?压住那些当兵的气势?”“陆老弟”有点愕然,重复着夏铁匠的话,显得有些意想不到。/p
“对!只要路引或者腰牌压住他们的气势。”夏铁匠肯定地。/p
“那往哪儿弄那样的路引或者腰牌?”“陆老弟”不知所措地问。/p
“往哪儿弄?……哼!”夏铁匠卖关子似地问,“你会写字吗?”/p
“会啊!”“陆老弟”笑笑,,“夏大哥,不是给你吹,我写的一手宋体字,好着哩!”/p
“嘿嘿!那不就结了吗?”夏铁匠再干下一碗,,“我这儿有纸有笔有墨有砚。你把字写好了,把公章往上边一磕,不就齐活儿了吗?”/p
“可是……没公章啊!”“陆老弟”犯难地。……/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