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公子用过的丝帕,到底是不是只值一两银子,楚清并未回答水千流,只是挑了挑眉,让他自个看着。
场上,对着另类的拍卖品议论纷纷。
突然,有人高喊:“我等怎知这丝帕是水公子用过之物?”
这一声,让身子已经微微离开椅子的扈芙蓉一顿,重新坐下,咬着唇,死死的盯着台上的楚正阳,等待他的解释。
楚清笑着看向水千流,后者在她的眼神中有些毛骨悚然:“看我作甚。”
“能证明那丝帕确实是水公子用过之物,自然只有水公子本人。”楚清笑得理所当然。
水千流邪魅挑唇,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榻上:“这与我何干?”那眼底的玩味,似乎在等着楚清无法证实那丝帕来历的尴尬。
楚清却不着急,只是笑着为宇文桑还有自己斟茶:“我这次本就是要给扈芙蓉一个教训,水公子此刻为难,难不成是怜惜美人,不肯相助?”
水千流眸底闪过一道光芒,沉声笑着:“我只是比较在意这相助后的回报。”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无法放松,先是无声无息的算计了他,有大大方方的承认,告诉其目的。如今,若不继续帮忙,反倒落了一个他对扈芙蓉怜香惜玉的名声。
楚清放下茶壶,对宇文桑笑笑之后,才转眸看向水千流,眨了眨眼:“公子莫非不懂什么叫施恩不望报?”
嘴角噙着阴测测的笑容,水千流咬牙道:“原来小清儿的脸皮也与薄之一字无缘。”
“过奖过奖。”楚清端起茶杯,遥敬了水千流一下,送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望着这张不紧不慢的小脸,水千流无奈。只得运足内力,喊了一声:“今日以一物为楚家拍卖会助威,何人敢怀疑本公子?”
这声音犹如从天而降,如金钟般笼罩着整个会场,震得人耳朵生疼,却分不清楚声音来自何方。
“真的是水公子!”有人惊喜的道。
这样的证明,无疑让扈芙蓉的心放了下来,却又因为这虚无缥缈的天降之音,让她激动起来。
“楚老板,水公子也在此间?”有人站起来问道。
此刻,楚正阳却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站在拍卖台前,高声喊道:“现在开始竞拍,每次叫价不可低于底价。”
扈芙蓉眼底闪出火花,她对这丝帕志在必得。
扈博易却垂下眸光,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雅间内,一名黑衣暗卫走出,对被声音震得轻咳的赵晟皋抱拳:“主子,卑职去看看。”
赵晟皋缓过气来,结果银姬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挥手道:“不必了。天下第一公子又岂是你能近身的?”
暗卫无声退下。
赵晟皋眼带玩味的喃喃自语:“没想到,这楚家和天下第一公子之间倒是有几分联系。”
外面的人,多少都被水千流的一句话,震得有些不适。可是,在这隐秘的厢房里,却似乎不受干扰一般。
楚清皱了皱眉:“你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人知道你藏于此处?”她人在房中,并不知道从外面听起来,根本无从分辨声音来去之路。
水千流挑唇,也不解释。只是那表情,颇有些神秘莫测的意味。
酒酒适时的站出来,向楚清道:“小姐,公子刚才所用内力将声音震出,外面听起来,是分辨不出方位的。”
原来如此。楚清心中明白后,便轻点颌首,不再追问。
“没想到水兄的武功如此高。”宇文桑从楚清身后探出头,看向榻上靠着的水千流,由衷的道。
无奈,水千流心中正懊恼楚清对他的体贴,不愿理他,只能让宇文桑悻悻而归。
“没礼貌。”楚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对着宇文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过几日你就要走了么?”
这本是平常的话,落在水千流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哀怨,让他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偷听。
宇文桑不舍的点头:“再过段时日,就是季风了。若是错过归期,又要再等几个月。若是平时倒也无妨,可是我父亲的寿辰快要到了,我得赶回去为他贺寿。”
楚清微微颌首:“如此,我在此祝你一路顺风,另外,我也会为令尊准备一份寿礼。”
“清清!”并未料到楚清会如此体贴细心,宇文桑淡灰色的眸底满是惊喜。
心里泛酸的某人,这时不阴不阳的来了句:“清儿,我的生辰也快到了。”
那委屈的口气,听得酒酒心中咂舌,就连眼观鼻,鼻观心的名柳都忍不住眷了水千流几眼。
“是么?那就祝你生辰快乐。”楚清转眸说了一句,就继续与宇文桑攀谈起来,错过了水千流眼底的失落。
……
“十两!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楚正阳按照楚清教的方式喊着。
“一百两!”扈芙蓉终于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前者的十倍。
端着托盘的扶苏低垂着眼,嘴角不明显的划过一道冷笑,暗中向座位上的某处使了一个眼色。
又有人站起来喊道:“我出一百零一两。”
扈芙蓉转眸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眼里的威胁十分明显。可是,那人却满不在乎的坐下,不给她一个眼神。
“两百两。”扈芙蓉继续道。
而她身边的扈博易却平静的坐着,似乎并不在乎这点钱。
厢房里,宇文桑倒吸了口气,一脸佩服的看向楚清:“清清,已经翻了两百倍了。”他没想到底价如此低的货物,在如此竞争之下,会涨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