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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那小子要是反悔了,怎么办?”典韦望着张邈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心。
“张邈自认为是名士,名士嘛!最重要的是名声,他若是失去了名声,就什么都不是。”秦寿不在意的说道:“而且,我也没有指望他遵守诺言,此人留在陈留,我还有用处。”
关东若是平定下来了,有他秦寿什么事情?关东不乱,自己怎么可能有理由坐镇洛阳,招兵买马呢?
这些关东群雄也是有存在的价值。
张邈这样的名士,在有的时候,可以帮助自己解决一些问题。
关键,此人没什么本事,此人坐镇陈留,自己出入陈留如同无人之境。
“主公,现在是不是回师中牟了。”
典韦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他生性勇猛,唯有冲锋陷阵,斩杀贼寇,心里面才会舒坦。
“走,去中牟,会会朱公伟,是应该解决他的时候了。”
秦寿调转马头,率领大军朝中牟而去。后面留下了一地的鲜血,和一个万人大坑。
中牟城,朱儁在大厅内走来走去,他现在为张邈而担心。
昨天晚上,他整夜难眠,就是担心张邈的安全。张邈死活他不管,关键是粮草。
中牟大军的粮草都是附近陈留、豫州等地供应的,现在豫州战败,陈留再战败,中牟城的粮草就不妙了。
有张邈在,他还能让张邈筹措粮草,一旦张邈战败,就意味着自己的粮道受到了影响。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日去了陈留,我必找他麻烦。”
朱儁大声怒吼道。
他这个时候只能是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将军,将军,城外有大量的骑兵杀来。已到东门之外。”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哨探紧张的声音,朱儁立刻想到了什么,面色苍白。
东门,那里正是陈留的方向。
“走。”
朱儁心中慌乱,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穿上盔甲,朝东门城墙而去。
等上了东门城楼的时候,果然看见城墙下有数千骑兵,黑压压的一片,大纛之下,有一年轻人手执战刀,气度不凡。
“老将军,可识得并州秦宜禄否?”
秦寿双腿夹着战马,朝前行去,朝朱儁拱手高呼道。
“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
朱儁见状,顿时勃然大怒,扬鞭指着秦寿大声怒吼道:“你受汉室厚恩,却效力董贼,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大汉先帝?”
秦寿哈哈大笑,反击道:“秦某官位乃是天子所赐,倒是老将军,身为汉臣,现在却聚集兵马,反抗朝廷,伱才是乱臣贼子。”
“豫州孔伷违抗天兵,已为我所杀;陈留张邈也于昨夜被我夜袭大营,为我亲手所杀,老将军,你已经没有援军了。”
秦寿的声音传入中牟城内,城墙上的士兵听了顿时一阵大哗。
将士们都知道自己的粮草来源,现在两路大军都为秦寿所破,就意味着中牟城将内无粮草,外无援军。
迟早会被秦寿所灭。
朱儁双手握拳,心中慌乱,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并没有怀疑秦寿说的话,不仅仅是因为秦寿已经将张邈的旗帜丢了出来,还有就是自己的军事素养。
若是将自己放在秦寿的位置上,也会做出和秦寿一样的决定。
“老将军,你若归降,某上书丞相,绝对能保你性命。”
秦寿的声音再次传来,在朱儁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呸!乱臣贼子,想老夫投降,真是痴心妄想,看箭。”
朱儁听了勃然大怒,从一边士兵手中接过弓箭,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射在秦寿身前数步的位置。
秦寿哈哈大笑,也不和对方争辩,而是率领大军绕过城池,朝西方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朱儁眼前。
“将军,敌人为何离开了?”
身边的亲兵很惊讶,中牟城已经城了孤城,不应该围困中牟吗?为何会离开中牟。
“不出意外,他去劫掠豫州去了。我们,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朱儁想了想,心中顿时一阵凄凉。
外无援军,内无粮草。自己的万余兵马还能做什么呢?秦寿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将军,中牟城没有粮草,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趁着敌人前往豫州,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亲兵目光中多了一些恐慌,建议道:“中牟没有粮食,其他的地方肯定有。”
他现在也感到担心了,没有粮草,如何打仗?
“去哪里?”朱儁感到怀疑。
他是为了反抗董卓的,中牟靠近洛阳,是战争的前沿,离开中牟,还能去哪里?失去这个反抗董卓的名义,谁还会帮助自己?谁还会给自己提供粮草?、
“陈留。”亲兵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说道:“敌人不是说张邈已死,陈留无主,将军前往正好占据陈留,继续反抗董卓。”
朱儁听了双眼一亮,陈留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先等等,不着急,让人探明秦寿的去向。”
朱儁还是很稳重的,虽然找到了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但也没有立刻前往,而是让人打探秦寿的去向。
虽然自己的人马多,但对方是骑兵,在野外厮杀,对方数千骑兵,十分轻松的击败自己的万余步兵。
这也是朱儁不敢出城作战的原因。
两天后,哨探传来消息,骁骑军已经远去数百里之外,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