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群臣为了封诺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你一句我一句,濮阳澈一直未说话,只静静的听着,最后,大家似是明白了什么,全都静默不语。
濮阳澈这才开口道:“众位爱卿你们都是天乾的砥柱,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事情吵来吵去的,朕已决定,任命封?a为‘威武将军’,即日率领一百万大军前往大窗户,务必将澹台明川拿下!”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反对:“封?a年纪轻轻,对国家并没有什么贡献,怎能担任将军!”
“封?a从未上过战场,怎么能够统率百万大军!殿下请三思啊!”
濮阳澈沉默不语,只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蛮荒之乱足以撼动我朝根基,而漠北之乱,仅仅是为了司寇尊,孰轻孰重,诸位大臣心里明白!”
各位大臣道:“陛下您的意思我们知道,只是封?a和封诺是父子,这么多的士兵交在他们手上,恐生变故!”
濮阳澈道:“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正因为封诺和封?a是父子,朕才会派封?a前去,封?a自小随朕一起长大,朕对他在了解不过了!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若是封诺父子此次再不能拿下大窗户,削去将军职位,打入死牢!”
濮阳澈说的话声音不大,但是自有一种威严,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噤声。濮阳澈说道:“此事若是没有异议,就这么决定了!封?a上前听封。”
封?a上前跪下,濮阳澈笑道:“封?a,不要让朕失望!”
封?a点点头道:“陛下放心,微臣必当竭尽全力,定不负陛下所托!”
濮阳澈大笑道:“好!阿?a,朕等着你的好消息!朕亲自送你走出望京!”
封?a道:“谢陛下隆恩!”
登时,封?a手持帅印,率领大军,前往大窗户,濮阳澈送封?a走出望京,看着封?a渐行渐远的身影,濮阳澈嘴角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濮阳澈回到泰安宫,他已经成为了天乾的君王,但是司寇骆花不愿意离开泰安宫,濮阳澈便将泰安宫作为自己的行宫只不过稍加整修了一番。
泰安宫的宫女太监一看见濮阳澈就纷纷行礼,乳母忙将濮阳月抱过来。濮阳月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的看着濮阳澈不时还对着濮阳澈露出可爱的微笑,濮阳澈一边逗弄濮阳月一边问道:“娘娘呢?”
青蝶答道:“回皇上,娘娘在佛堂念经。”
濮阳澈‘哦’了一声,自司寇骆花知道司寇尊入狱后,司寇骆花便在泰安宫搭建了一座小小的佛堂,除了照顾濮阳月外,整日念经诵佛,不理世事。
濮阳澈走进佛堂中,就见到司寇骆花一袭白衣,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不断为司寇尊等人祈福。司寇骆花自从生了濮阳月后,面色就不太好,若不是司寇骆花常年习武,有着深厚的内力,恐怕早已不久于人世。
司寇骆花祈完福后,站起身,对着濮阳澈道:“你来了?”
濮阳澈微微一笑道:“嗯!”看着司寇骆花无喜无忧的样子,清瘦的脸庞,心疼道:“骆花,你要做这样到什么时候?”
司寇骆花不答话,只说道:“见过月儿没有?”
濮阳澈答道:“月儿的眼睛很像你,有一股英气。”
司寇骆花笑了笑道:“是吗?月儿是男孩子,英挺一些比较好。最近很忙吗?昨晚都没有回来歇息。”
濮阳澈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一些,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司寇骆花道:“别累坏了,即使再忙也要好好休息。”
濮阳澈含笑应好,见到司寇骆花死气沉沉的双眼,想要拉过司寇骆花的手,司寇骆花别了过去道:“我去看看月儿。”便走了出去。
濮阳澈只觉得心里难过,自从生了濮阳月后,司寇骆花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整日只知诵经拜佛,见到自己也不过是淡淡的说上几句话,看起来是像以前一样,但是却有一种距离感,濮阳澈觉得无论如何他也抓不到司寇骆花。
司寇骆花唯有在看濮阳月的时候,双眼才会神采奕奕的,才是活着的,还有再去看望了司寇尊后,司寇骆花心情会舒坦许多,她也不为司寇尊、漠北辩解求情,就感觉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很多时候,濮阳澈都觉得,若不是濮阳月,司寇骆花早就离开了这里。
大窗户,暴雨依旧下个不停,连带着陵南都整日处在烟雨朦胧中。拓跋朵丹姐弟俩一直在找鲜于崖,自从鲜于崖得知司寇牧云在积水塘一战成名后,便不顾一切的前往积水塘,而拓跋朵丹来到陵南王府却被告知鲜于崖不在府中,拓跋朵丹稍一想,便也向积水塘走去,为的就是找到鲜于崖,和他谈笔交易,拓跋朵丹对于这笔交易势在必得,且这笔交易只能和鲜于崖做。
窗外雨连连,齐宥在屋中走过来走过去的,澹台明川叫住齐宥道:“阿宥,你不要走来走去的,我的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齐宥坐下,一脸不耐开口道:“殿下,你看这雨都下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将封诺一举拿下了,可那些蛮子又怕水,我们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的话,封诺的援军就来了,到时就不好对付了!”
澹台明川笑了笑道:“这我知道啊!可是外面的雨这么大,我们总不能冒雨前去叫战吧!”
自从血日之后,暴雨已经接连下了十多日,澹台明川等人根本无法出去,整日只能呆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