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司寇连心被司寇拓风的叫声吓得醒了过来,哇哇大哭,马莫忧一边哄着司寇连心一边道:“夫人,拓风哥哥不要紧吧,心儿都被他吓醒了!”
花宛辰叹了口道:“风儿就是一根筋,若是他不找齐若问明白他肯定不会罢休的,算了,就让他去吧!再说,云儿也在那里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话虽这么说,花宛辰还是担忧的看向蛮荒。
翟阳城,濮阳澈抱着濮阳月,温和道:“月儿、月儿、叫父皇!”
濮阳月睁着明亮的双眼,笑呵呵的看着濮阳澈,咿咿呀呀的,封娅笑道:“太子殿下如此年纪就能听懂皇上说的话,长大后必定前途无量!”
濮阳澈笑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虽说一个人是孤寂了些,但是朕的月儿聪慧伶俐,必定能够登高看到别人无法看到的风景!”期冀的濮阳月。
封娅看着濮阳澈,不知道濮阳澈为何会如此说话,正在想着该如何说话,李公公进来道:“陛下,库伦特有书信到。”提到库伦特,封娅不由得激动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封诺的家书了,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濮阳澈笑道:“信上说了什么?”
封娅躬身道:“皇上公务繁忙,臣妾等人先行告退。”
濮阳澈摆摆手道:“无妨,你的父兄不就是自库伦特吗?就一起听听吧!”
封娅大喜,当即道:“谢皇上!”
濮阳澈摆摆手,示意李公公可以说了。李公公道:“盖重将军已抵达库伦特,一切安好,说是必定拿下大窗户,以示天乾雄威!”
濮阳澈道:“到了吗?好,朕知道了,退下吧!”李公公答了好躬身走出景和宫。
濮阳澈道:“小娅,没听到你父兄的消息很失望吗?”
封娅本以为可以知道封诺和封焌的消息,没想到只是说援军到了。封娅觉得很失望,但听到濮阳澈称自己为‘小娅’,心中欢喜,答道:“回皇上,皇上福泽绵厚,自能庇佑臣妾的父亲和哥哥,臣妾何必担忧。”
自从濮阳澈成为皇帝后。封娅就不像以前那样亲切的称呼濮阳澈为‘澈哥哥’了,且封娅在尝到人情冷暖后,知道自己的荣辱全部系于濮阳澈身上,封娅彻底知道了自己和濮阳澈之间的差距,在照顾濮阳月的这段时间里,不多说一句话,不乱走。小心谨慎。
濮阳澈笑了起来道:“没想到小娅也会对朕说谎话了!”
封娅忙跪下道:“臣妾说的都是真心话!请皇上明察!”
濮阳澈道:“你起来吧,你和朕从小一起长大,在朕面前不用这么多的礼节,还是像从前一样就可以了!”
封娅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毕恭毕敬道:“谢皇上。”
濮阳澈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宫里多久了?”
封娅道:“回皇上,臣妾到宫中快有半个月了!”
濮阳澈目光迷离,喃喃道:“半个月了吗?”然后将濮阳月递给封娅道:“小娅,谢谢你照顾月儿!”
封娅道:“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濮阳澈笑了笑,走出景和宫。
封娅喃喃道:“半个月了吗?我做司寇骆花的替代品半个月了?”在照顾濮阳月的半个月里。濮阳澈每天都会来看望濮阳月,但只是略坐坐就走,和自己说话也只是问濮阳月的情况。
书房就在景和宫的隔壁,封娅总是能够看到濮阳澈坐在书桌前处理如山的奏章,书房里的各种信件送出送进,濮阳澈总是很晚才回宫休息,或是整夜都待在书房里,有很多次。封娅都忍不住想要走到书房里,给濮阳澈添上一件衣服,或是给他送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或是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陪着濮阳澈。
封娅看着书房里的亮如入白昼,又忍不住阵阵心痛,他突然很心疼濮阳澈,谁都羡慕她所坐的位置,可是,谁知道这个位置如同牢笼一般,紧紧的束缚着你,濮阳澈今晚又要到几点呢?每每封娅总是等书房里的灯熄了后才闭上自己的双眼,今晚,看来,濮阳澈又要彻夜不眠了吧、、、
濮阳澈坐在椅子上,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天乾地图,望京位于天乾的中心,漠北位于天乾的北方,刃东位于望京的东方,陵南位于望京的南方,遥西位于望京的西方,而蛮荒则是位于望京的西南方,与遥西、陵南想毗邻。
看了许久,濮阳澈嘴上浮上一抹笑,在陵南、遥西四个字上上划了个勾,在刃东两字上思索良久,最后划了个问号,在漠北两字上则是毫不犹豫的用红笔划了个叉,那个叉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触目惊心。
第二天上朝,繁文缛节过后,濮阳澈开口道:“如今漠北和蛮荒相继叛变,军需所需甚多,再加上,朕初登宝座,体恤百姓,下令削减赋税,如今天乾国库空虚,赋税又不足,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满堂大臣窃窃私语,一名大臣道:“依臣之见,漠北和蛮荒之战仍需耗时数月,所需甚大,照此下去,必定难以支撑着庞大的开支,且战争之事关乎我天乾的存亡,轻易马虎不得,因此,陛下不管通过其他方式增加国库都只是望梅止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
濮阳澈知道这是文学大学士李辅,为人最是刚正不阿,于是笑道:“那依李学士高见,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李辅躬身道:“微臣以为,可有两法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第一,那便是从陛下做起,俗话说,身教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