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笑吧,堂堂九玄圣山的真传弟子,却醉酒跌落山崖险些摔死!”
“你也真够奇葩的。”
伊雨薇细声笑着,随着笑容的凝固,她脸se渐渐低沉了下来,似乎也想到了那段伤心的往事。
“你难道就不恨吗?”
凌霄目光凝视着徐子文。
“恨?我恨谁?我恨我自己吗?如果不是我懦弱,如果不是我无义,袁永也不会离开九玄圣山,也不会与我恩断义绝。对他,我没有任何的恨意,有的只是愧疚。”
徐子文一脸的醉意,目光有些迷茫,他止不住的撇嘴。
“你心中始终存在着自责!认为袁永是因你而离开九玄圣山。”
“向往实力,渴望权利,人之本xing,你并未错!如若没有发生那件事,袁永就不会选择离开九玄圣山了吗?他既然做出了离开的决心,那么绝对不会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心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九玄圣山,无数修士向往的圣修圣地,中州数一数二的圣修门派,入门门槛极高。你想想一个已经加入了九玄的弟子,会轻易离开吗?”
“错就错在方辰这根导火线,完全的激发了袁永离开九玄圣山的决心。”
“人活着要有血xing,整i颓废,不思进取,只会让人更加的看不起!”
“你难道不想再见到袁永,向他亲口道歉,解释这一切吗?”
凌霄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他将自己想说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想,我做梦都想。但是,我又怕,怕他不会原谅我。”
徐子文全身一震,他不畏惧死,但却畏惧死之前都无法得到袁永的原谅。
“所以,我说人活着要有血xing!身为男儿,从那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一步步的向别人证明自己!如果你还是个男人,那么你就应该将这股自责感化为无穷的动力!”
“你想想,有朝一i如若你走出了魔鸠山,你亲手取下方辰的首级,然后来到袁永的身前,向他大声的证明‘我徐子文不是懦~夫,我已亲自取下方辰的首级来向你谢罪’!”
“这样岂不是比你活在虚幻中充实许多,也比那脆弱无力的语言要强上千倍万倍!”
凌霄情绪也有些偏激,他大声的冲着徐子文嘶吼着。
“对!错不在我!而是方辰造成了这一切!”
徐子文被凌霄的话语说的哑口无言,他猛然间清醒了,全身一震,神se变得无比的坚毅。
“这就对了。”
凌霄看到徐子文振作的神情,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这份患难之情,他非常的珍惜。
“哎!”
忽然间,徐子文叹了一口气,他神se又恢复了之前的散漫、放荡。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一生。今生还不知能否有缘再见到袁永,活一天算一天吧。整i这番忧心忧神,多累啊!还是好好的享受剩下的时光吧。”
徐子文的话语格外的欠扁,他骨子里刚刚被凌霄刺激而出的恨意,顿时又消散了,本xing如此,强求不得。
他的话语说完,翻身,让自己更舒服的躺着,闭上了醉熏熏的眼睛,不过一会儿便发出了扑鼻的鼾声。
“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再多说。”
凌霄看着徐子文那副模样,非常无奈的自嘲一声,他自己的大仇都还未报,又怎有心思来管他人的事情。
凌霄、伊雨薇全都陷入沉默之中,各自伤感着心中的往事,刺骨的风,阵阵来袭,杀戮秘境里格外的死寂。
这份死寂也出奇的持续了很久,整整一个时辰都未有任何其他修士出现。
“散!”
忽然之间,一个宛若洪钟般的声音在凌霄的脑中响起,这是炼魂魔祖所传出的一股极强意念。
弥漫着血雾的杀戮秘境,在这股宛洪钟般的意念声音之下,不断的扭曲、溃散。
三息之后,杀戮秘境关闭,秘境中生存者被自动传送到了行殇台上。
“结束了吗?”
凌霄眯着些朦胧的双眼,天空中染满金边的阳光有些刺眼,仿若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生机,无比的活跃。
行殇祭坛中,之前那遍地的尸首、染满整座炼魂峰的鲜血,就如同自行消散了一般。
天空之上,那遮天盖i的滚滚魔云也不知去向,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寓意着行殇祭奠的结束。
三千多名活死人,经过连续两轮的行殇祭,如今活下来的只有十人。
这十人,全都在死门关前游荡了好久、好久,终究还是被内心深处那一股执念所触动,他们活了下来。
“莫云!哈哈!”
凌霄一眼看到了莫云那熟悉的身影,他顿时发出会心的笑容,走上前去,来了个虎背熊腰的拥抱。
“这次,换我说谢谢了。”
莫云话语声依旧非常冷漠,他冰冷的脸庞上却勾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徐子文也活着。”
凌霄目光一瞥,看着呈大字型躺在行殇祭台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徐子文,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最不短命的就是他了,迷迷糊糊的就从杀戮秘境里活了下来。”
莫云在行殇祭之前,对于徐子文这个整i只知道钓鱼、种花的奇葩,早已是耳熟能闻。
“我还活着,哈哈!”
“活着就是希望!”
“我所有的仇人,你们的噩梦会从这一刻开始!”
行殇祭上,那些经历了数次生死之劫,活下来的人,全都尽情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