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有准备。
所以猪崽子被关进猪圈后。
无需再割猪草,无需再打扫猪舍。素香只是往猪槽里舔了些水,给它去去热。
小猪崽子也不怕生,摇晃着身体。走到槽边,伸出脑袋喝起水来。
素香撑着下巴,靠在猪舍边看着小猪仔。
她很是开心。不过也有点烦恼,就是怕一不小心这猪没有了,那自己的投入就全部折本了。可是不舍得投入,怎么会有回报。
风险与收入都是并存的。
总不能看老天的脸色,来断定收成吧。
柳翠陪着素香站在猪舍外站了好一会儿。
无意侧过头,她想跟素香说说话。
素香也凑巧转头过来,脸上挂着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齿。
一缕灿烂温和的夕阳透过屋舍空隙处,抹了一丝在素香的脸上。
柳翠的心动了一下,真的好美,美在哪里具体说不清楚。唯一肯定的是,素香的脸色看起来不是黑的像煤炭一样了。
“素香姐,突然觉得你脸白了好多?”柳翠说道。
素香眯了眯眼,这得亏自己坚持美白的效果,除了用洗米水来洗脸,还将那屋前的黄瓜摘下来,切成薄片,拿来敷面。
多管齐下,不信就不美白,不水嫩。
爱美之心不仅人人皆有,爱美之心自古有之。
柳翠拉着素香的手腕,撒娇地说道:“素香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能让人变白呢?”
素香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的小窍门一一说给柳翠听。
起初柳翠还以为是素香到城里买了那胭脂水粉,涂抹了,才有这样的效果。那胭脂水粉可不是平常之物,在以“吃”为主题的年代,这梳妆打扮可是次要的。
每天都要劳作,累得汗流浃背,哪里有空涂抹,即使有空,但是总要劳作,一脸的汗,混合上胭脂水粉,成了唱花脸的了。
只有那每天轻摇纱扇的大小姐,才有闲心涂抹。
柳翠听完,没有想到是这淘米水、黄瓜这平常之物。脚一提,想立马回去试用一番。她向素香告了别,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带着欢快愉悦的表情道:“谢谢素香姐。”
有时候,素香觉得柳翠不像是个农家女,而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户家的小姐。
即使贫困,也是个心不贫贱的小姐。
这只是个小事情,都是些闲话夹杂了些美容的话题。
素香没有想到这话引来了柳翠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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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了八月的中旬。
素香一早就起来晒红辣椒,这是最后一季新摘的红辣椒了。下周送完这一坛子的泡椒,就没有了货。
同时,黄鳝的量也到了淡季,“食为天”的时令招牌菜“泡椒黄鳝段”该换季了。
这大约俩月的时间,素香也攒了不少的银两,但是算下来,除去各项开支,也落不了几个。
因为“食为天”的量要得多,自家只是在田埂上栽种了几窝。总不能放着银两不挣吧?素香朝田野看去,不远处莫大娘的辣椒长势喜人,辣椒叶下,密密麻麻都是辣椒条。
“要吃就随便去摘,你莫大叔也不爱吃辣椒。”莫大娘大方说道。
素香将铜钱放到莫大娘手中道:“我要得量多,莫大娘,你还是收下。既可以解决我的燃眉之急,莫大叔也不用早起去集市里卖菜了。你喜欢素香我,你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我对吧?这个是啥?权当是做顺手人情了”
俩人退让了一会儿,莫大娘看素香是铁了心,说得话又那么在理。只好笑着将铜钱收好。
“你这丫头,啥时候也这般嘴舌厉害了。还顺手人情,要是我不卖给你,你莫大娘我还里外不是人了。”莫大娘眼角的皱纹因为笑的开朗,积累地厉害。
素香给莫大娘的斤两钱,也是平衡市集上的价格给的,只不过是市面价格提了点起来。素香是有意这样的,当是回报这莫大娘他们一家对他们的帮助。
除去买辣椒,和猪崽子的钱,针线钱等其他生活开支。
支出与收入几乎是平衡的。
素香晾完辣椒,刚坐下拿起衣服缝补,柳翠就来找素香来了。
大黄见柳翠的次数多了,也不吼叫了。意思的叫了一声,就出去溜达了。
素香起身,赶忙端来竹椅让柳翠坐下。
“素香姐,想不到你的针线活也做得这样好,这针脚真细。”柳翠坐下,拿过素香缝补得衣物,赞扬道。
素香仔细看了自己的针线,说真的,还是没有柳翠缝补得好,她看过柳翠缝补得衣服,针线活做得真好。
怎么形容呢?好似用缝纫机打的。就这般好的水平。
素香认真地摇了摇头道:“还是柳翠你缝补得好。你忘记了,我这针法还是跟你学得。”这话,素香说得一点也没有谦虚,自己做饭是很不错,但是这女红,真得跟唐代的行情差很远。自己缝补得衣服,针脚都很粗大,习惯了十字绣,每次一缝补,就习惯性的找洞洞眼眼。还是柳翠手把手教自己缝补这衣服。最重要的是针法,缝补不同衣物要用不同的针法,比如缝补裤子要用回针缝等等。
柳翠笑了笑,放下衣物,只是岔开话题,闲聊了几句话。
“素香姐,我娘说她想见你?”柳翠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