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和赵大人酒足饭饱后,径直走出酒楼。
店里的伙计也没有人跑出来。
赵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说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好?”他指得是俩人没有付钱,其实他只不过识明知故问。
林贵看着赵大人,忽而一笑,“我想那掌柜的也不会追出来,我们就放心的出来就行了。”
赵大人走了几步,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笑起来,“过几日我们再来可好?”
“随时奉陪。”林贵回道。
……
果真,赵大人每隔几日就来酒楼一次,作陪的依旧是林贵,每次他们一来,上得菜都是不一样的,也是赵大人喜爱吃食的人都没有怎么看过的。
他自然是吃得开心,作陪的林贵也吃得开心。
俩人聊得内容都是些无关要紧的事情,谁家的花楼来了位可人的姑娘,谁家的花楼的姑娘长得更妖冶些……
都是些酒徒谈论的话题。
他们高声的谈话自然也引来在他们周围食客的兴趣,他们一言搭着一言,跟随着林贵他们的谈话内容,各自谈论着各自的见解。
“我瞧还是‘倚翠楼’的那头牌长得妖冶,那小嘴可真得要把人给吞掉了。”有人参与进来,说这话的时候还吞了下口水,仿佛真把那姑娘的小嘴喊在口中了。
林贵听这人说“倚翠楼”,一时有些楞起来,还真想不到在这京城还真的有这地方,他想起那柳城的倚翠楼,不由的笑了起来,怕那“倚翠楼”的掌柜的不是说什么菜如女子的眉毛,怕真得跟这京城的“倚翠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人不是早前在京城呆过么?
说这“倚翠楼”姑娘的食客看林贵笑得跟别人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总之说不出来,他有些急了道:“这位公子。你也不要信,哪日有空我就带你去,让你看看那姑娘,能不能把你的舌头都给吞了。”
话刚说完,众人哄笑。
尤其以赵大人笑得厉害。
林贵朝那人作揖道:“你这样说,我可真怕了,怕是怕了,还是要去看看,怎么个吞法?”
这话一完,又引来众人哄堂大笑。整个“闻香下马”都成了听戏的地方了。
在钱柜帮忙的宛如姑娘听着他们的话。脸臊起来。又不好意思制止他们的谈话,只是重重的将算盘放在了桌面上,快步走到后厨里。
后厨里,掌厨的长康正在切菜。他看见宛如气汹汹地从外面走来,脸上似乎还带着桃花般的红,他放下手中的刀问道:“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说帮我算账,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这般模样了。”
宛如张开正准备想说原因,又抬头看见长康,更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把气撒到长康身上道:“那白吃白喝的人每天都来酒楼吃。你又得不到好处,还这般好吃好般的伺候他们,他们每日吃了抬起屁股就走,哪里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
长康笑道:“原来你是为这件事情而烦恼,不过是几样小菜。何必放在心上呢?”
宛如依旧不肯罢休道:“我可打听了,那胖的可是一个当官的,你若真是为了一位当官的而去巴结他故意不收钱,那我可就真的……”
“可就什么……”长康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笑得出来。
宛如抬头认真看了长康一眼,满眼都是不解,她舒缓了一下口气道:“我想,你不必会如此去巴结别人……”
她假意要走,长康抓住她的衣袖。
长康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被触动,他突然一把抱住宛如道:“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你心中所想象的那样。”
宛如没有想到长康会突然这样一部,她好像听懂了长康从心中说出的那句话,她在长康的怀中停留了几分钟,又挣扎开来,低声道:“我相信你的话,我的帐还没有算完,我这就出去了。”
她说完,就轻快走了出去,后厨的伙计看见宛如走了,又笑了几声,长康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拿起菜刀切菜。
素香过来找阿哥长康。
长康边干活边问素香,“今天怎么这么闲,来这里?”
素香看着阿哥切菜,笑道:“我每日都这么闲,好像应该是来这酒楼才不算闲罢。”
长康笑了,摇了摇头,又说了句,“你再等些时间,等一下时间就好了。”
素香说了句“好”就走到前堂,趴在柜台上,看宛如算账,宛如虽然是个女儿家,但是算起帐,却一点儿都不含糊。
她啪啦啪啦的打着算盘,又在帐薄上记账。
字也写得漂亮。
素香说道:“想不到宛如姐姐还留了这么的好手,我想以后阿哥就不用请账房先生了,宛如姐姐来算,阿哥也放心许多了。”
宛如知道素香为什么说放心的话,自家人算账能不放心么,她边算边开玩笑道:“那可是让你一个人闲了,我看着你阿哥这样对待你,心里也是嫉妒得很,可怜我们帮掌柜的打杂的命啊?”
素香道:“那是哥哥不放心我,只放心宛如姐姐你。”
宛如好不容易消去的红晕,又染了上来,但是此刻的红晕都是幸福的味道。
她低头,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素香也不再说话,她认真看着宛如算账。
约莫过了半刻时辰,长康将一个食盒递到素香的手中道:“这样好了,你可以走了?也免得在这里说话,打扰你宛如姐姐算账。”
素香接过食盒,提着,她向长康和宛如说了告辞,就提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