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左上前一脚就将冷右身边的椅子给踹了,“老子上哪碍事了?你们一个两个,存心不让老子好过。”
冷右冷漠的看了眼被他踹出去的椅子,意思很明显,你现在就是在碍事。
傅左气得涨红了脸,但他就是这脾气,闹得他不舒服,那谁也别想舒服。
是弟兄也不别想好过。
张远也冷下脸来,明明一身的疲惫,口气却要比平日里森冷几分,没有滔天怒火,只是很冷静的话,却让人心肝直颤。
脑后凉飕飕的。
“傅左,要疯出去外面疯,这里没人陪你。”
三人中,傅左的脾气最为暴躁,张远的脾气最柔和,可三人都知道,要真正发起火来。张远才是那个最让人恐惧的。
傅左那点脾气,简直是小儿科。
冷右闭嘴,胸膛的伤口有了金疮药,也依然能感到那撕裂的痛楚。
傅左张口就想顶回去,可被张远这话和那陌生的眼神直接打击成了焉了的茄子,但又觉得不甘心,怒着和张远对峙两秒。那跟王爷般犀利冷冽的目光,让他直接僵住。
这才不甘不愿的往他们的对面坐去,将头上的盔帽扯下来,一把丢到小桌上,发出砰然震天响。
而对面闭眼假寐的两人直接无视。
气氛有些诡异,傅左不是个能忍得了脾气的人,看两兄弟没打算交代来龙去脉,只得自己出声打破这诡异的沉静。
“小右子,到底怎么回事?王爷呢?”
有了缓冲的时间,三人都冷静了下来。这称呼一出,也知道傅左这火爆龙的脾气是克制了,冷右张远这才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
神色沉的吓人。
“从盛都回北蛮后,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十来次刺杀,全是黑衣人。王爷之前受了重伤,在虎口时,王爷突然让我带着一队侍卫走小道,王爷领着另一队侍卫先行一步走了大道。”
睿昌十九年,朝中有众臣,后宫有太后,皇后为首,誓死保住了闲成,闲王妃的性命。对通敌谋权篡位等罪名重新查证,睿昌帝局势所逼,也知道这时候是真不能动闲王萧御庭了,只能妥协。而同时王爷大肆剿灭绝止宫的人,激怒了万贵妃。
在睿昌二十年春,万贵妃经过二十年的密谋,打着前朝的旗子,进行了逼宫。睿昌帝被王爷等人救驾后,下令将前朝余孽一并株连九族,至此,万贵妃一派灭亡。而同时,没了万贵妃这颗棋子和皇后一派相制衡,皇上便变相的将王爷贬回了这北蛮封地。
睿昌二十一年,一开春,皇上来了圣意,宣王爷回盛都,同时为王爷封了礼部尚书的大女儿为成王妃。
这本是好事一件,可没想到待成王一回盛都,同天晨间那礼部尚书的大女儿竟失足跌落到了湖亭中,至此香消玉损。
礼部尚书心痛之余,却也上奏折,是自己女儿没那个福分。
皇上,朝中各大臣面上跟着惋惜,只一部分人却是心中狂喜。既然礼部尚书的女儿死了,那成王妃自当另选她人,在朝中各位大人家中皆有待嫁之女,能上成王这条船。大家皆是欣喜若狂的。
睿昌帝在礼部尚书之女过了头七后,又封了左丞相的二孙女为成王妃。于三月初下聘。
顿时左丞相府的门槛都快被前来送礼的人给踩扁了,左丞相却是一脸忧愁。
为什么?
左丞相可是国丈啊,皇后娘娘的亲爹。本两家再次结亲可谓是亲上加亲。可坏就坏在这了,万贵妃没了,后宫便是皇后娘娘独大,就算是有那么几个新起的宠妃,可那根基自然不能跟皇后娘娘相媲美的。
这时候将左丞相府推上去,岂不是直接站在了风尖浪口。
果然,没过两日,太子偕同睿昌帝去了趟左丞相府,没想当天午间就出了事。
大户人家的都有午间小憩的习惯,一个丫鬟去二小姐的房中时,看到二小姐床上一片狼藉,在看到里头躺着的人时,当下吓得尖叫出来。
这便惊动了睿昌帝,左丞相等人。一进屋只看到那丫鬟跪在床边,哆哆嗦嗦;而太子正坐在床沿上,手忙脚乱的套上淡黄色的外衣——
二小姐抱着被子,躲在床里头,抽噎的苦着,浑身抖着,被子也跟着抖动着。
披头散发,泪眼婆娑,简直我见犹怜。
睿昌帝震怒,挥手直接回宫了。左丞相脸色铁青,让人将那跪在床边的丫鬟给关了起来。转身追着睿昌帝出去了。
且不说太子萧锦承的身份,就是这睡了自己亲弟弟的人,仅凭这一条,那都是死罪。
当然,这事结果如何?
很多版本,但唯一肯定的是,那二小姐死了。太子被废,皇后被禁足。
成王——
成王的议论声更多,直接被推到了尖浪上,更甚至直接搬出了两年前,镇国公府灭门一事。
众人一听更加添油加醋了,可不是吗,那镇国公的嫡孙女也不是被封为了成王妃吗?
结果怎么样?成王妃不仅仅死了,还连累了整个镇国公府。
之前礼部尚书家的,不也是才下旨封为成王妃便香消玉损了吗?在加上个左丞相府中的这位二小姐——
成王克妻的名讳,在盛都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皇后急得两鬓发雪,可却无计可施,整个懿宁宫被皇上的人里里外外围了三层,真正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而太子被废,其他几位皇子便乘机而起,皆在蠢蠢欲动。其中属二皇子,也是柔妃的儿子萧释环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