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灵堂,甄容,你若在放肆,休怪我不客气。”
刘雨绍哭得厉害,一个劲的往刘雨歆的怀里装,浑身都颤抖。
刘雨歆将小绍儿丢给摆完椅子上前的丫鬟手中,上前朝一脸得意的刘雨真走去,抓过他的手腕,直接往外拖。
刘雨真啊啊啊的直叫,拳打脚踢不算,张嘴就朝刘雨歆的手咬去。刘雨歆是你想踹就能踹,想咬就能咬的吗?
彭的一声,将刘雨真丢出大门外,侧身朝大夫人甄容道,“滚出去。”
大夫人双眼欲穿,如抹了剧毒的刀子,看自己的儿子被她丢出去,扑上来就要跟刘雨歆拼命。
“我打死你这个贱种,你敢动真儿,我打死你,贱种……啊……”
“歆儿——”二夫人失声尖叫,朝大夫人扑去,就要拦下她。
刘雨歆侧身躲过她扑来的身体,要对应一个有古武的人,她或许没多大的把握,但对付大夫人这弱女子,那救是小菜一碟。
躲开的同时,一脚就朝她的小腿踢去。
大夫人被摔了个狗吃屎,头重重的撞到门槛上,咚的好大一声响。
刘雨真从台阶下的地上爬起来,摔得脸上鼻血横流,眼角也被地板擦伤了,哭着叫道。“娘——娘——真儿痛——”
大夫人抬起头,额头上肿了个大包,朝刘雨真喊了两声真儿,被他的脸吓了一大跳,顿时心一阵阵的抽痛。从地上爬起来,长发进了嘴里,指着刘雨歆道,“你个贱种,伤手足打长辈,你该送到宗祠,杖毙。便是死了,你那便宜爹也不得安生。”
二夫人气得头上冒烟,“甄容,你给我滚出去——”
刘雨歆走到她面前,如从彼岸死亡之路走来的杀神,微仰头对上大夫人恶毒的双眼,杀气大盛,语气却平淡,毫无起伏。“我刘雨歆,你口中的贱种,今日就算是杀了你,杀了你那没用的儿子,杀了你东院一干人等。我也照样活得好好地,别说进祠堂要被杖毙,就是皇上也奈我不何,你信不信。”
大夫人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后背抵着门框,这一刻,她竟有种想逃的冲动。
双手用力抠着门框,不甘示弱的瞪着她。
“贱种就是贱种,有娘生没爹教,忤逆老太君,目无尊长,残害手足。畜生还有三分人情,你就连畜生都不如。”
刘雨歆正想放声大笑,她也确实大笑了,笑声清脆,放肆震天响。
笑得她弯下腰揉着笑疼的小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畜生还有三分情——哈哈——我亲爱的大伯母,原来你也知道畜生尚有三分情啊——哈哈。”
“歆儿——”二夫人上前担忧的看着大笑中的女儿,扶着她的手紧了紧。“歆儿,我们不笑了。”
刘雨歆将她的手挥开,猛地支起身子,一双冷冽目光如北极吹回来的寒风,神色古怪的盯着大夫人,“畜生都能教训人了,这还真是一大奇观,要我说啊,大伯母你就该跟后院那嘟嘟嘟叫的住一窝。真的,人贱不要紧,人蠢真是用神仙水也救不活。”
后头小心看着小绍儿的丫鬟,噗嗤一声乐了。
大夫人脸色能阴出血来,那是怎么个精彩法,没得形容。
刘雨歆霍的收了所有神色,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外,冷声道,“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你凭什么让我出去,我就是要让在那躺着的公公和二弟看看,他们这好儿媳,好夫人,好女人,是怎么欺负我们这些长辈,手足的。你们——啊——”
刘雨歆直接将她给推了出去,大夫人淬不及防,脚跟被门槛绊倒,整个人就朝外走廊上扑去。
衣裙也被撕了一个大口子,极为狼狈。
刘雨歆朝赶来的秦嬷嬷,净梅,净竹和一干下人道,“丢出去,在让一些死苍蝇飞进来,我一个都不放过。”
“是。小姐。”秦嬷嬷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趴在地上,额头被撞出血迹,正哎呦哎呦咒骂的大夫人,朝身后的几个打手道,“将大夫人,五少爷压回东院。你们两个守着西院大门,若是在让这些疯子,不相干的人进来,就不是辞退了事了。”
“是,秦嬷嬷。”
大夫人被架着手臂,往外拖。口中大骂,“刘雨歆你个贱种,扫把星,迟早有一天我要喝了你的血,给嫣儿生祭…”
刘雨歆和二夫人已经走进去灵堂了,秦嬷嬷气得脸都绿了,脱下一只袜子,揉成一大团,疾走两步用力掰开大夫人的嘴巴,将袜子塞了进去。
“大夫人,嘴巴这么臭,奴婢帮你熏熏,压下去。”
“唔唔——”
秦嬷嬷无视大夫人疯狂摇头,杀人的视线,直起身仰头看着出声的斜阳,呼了口气,终于清静了。
转身也回了灵堂,都是她的疏忽才让大夫人,五少爷进来闹腾。死者为大,大夫人在太老爷,老爷灵前闹出这么一出,这次,定不会在轻易饶过大夫人了。
两下人想笑不敢笑。只得拖着大夫人,身后两个丫鬟抓着朝她们拳打脚踢的五少爷,一同跟着出了西院。
刘振东这回彻底震怒了,给了大夫人两个耳光,就连刘雨真也给了两巴掌,让冯马将大夫人,五少爷关进屋子里,门口留着两个丫鬟守着,在让大夫人,五少爷出屋,他定不轻饶。
转身急匆匆的往西院走。
冯马脸色难看的瞪了眼守门的两个丫鬟,无视屋子里头大夫人和五少爷撕心裂肺的叫骂声,暗自摇了摇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