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的担心别人笑话她其实真没有必要;因为就在下半天,他们就发现有狼偷偷地跟着他们。
飞刀一路都在飞。
他们的人影也在飞。
可是他们跑得再快,狼总是不紧不离的、小心翼翼地跟着。
是夜,又是一场撕杀。
又有三条狼成了食物。
他们和狼吃了一样的东西。
很大程度上来说,他们现在和狼的生活习惯暂时是一样的。
于是,一路防狼,他们又是一夜没睡。
可人不睡觉怎么行呢?
最后他们改成了白天睡觉。
狼是聪明的,白天远远地跟着,没有攻击的意思。
他们睡时,狼也在远处假寐。
狼白天不攻击的理由可能是狼们认为,晚上有视觉上的优势都搞不赢,那白天完全没有优势的情况下就更没有赢的机率了;所以狼们白天显得比他们更有耐心似的。
就这样白天睡,晚上走,由狼做着伴的行程一直继续着。
只是第五个晚上,他们发现,虽然有几只狼跟着,却没有狼上来攻。
虽然做好了围攻的攻势,却都只在那看着。
柴安安明白了一件事,她笑着说:“狼跟着我们好像不是为了报仇,只是为了有肉吃。现在那几条毛色都很好,可能就是这几天吃的好的。他们可能在等新的不知天高地厚地狼群来到。”
丁国盛说:“那就是新的狼群一来,就会攻击我们。不管是狼和人,谁赢这几条老奸巨猾的狼都有肉吃。”
“真是太狡猾了。不是说狐狸才狡猾吗?狼竟然有这样的心思。”路露似是不太相信。又似是感慨。
最后,那天晚上他们没有杀狼,而是一直走,那几条狼也跟了一夜。
又过了两天,他们吃了两天的草根,可是狼不吃草根呀。
他们坚持着晚上还是只往前走不杀狼。
狼们真的饿的跟不上了,最后就掉队了。
接下来鼠肉又成了充饥的主食。
连狼肉都吃了,鼠肉。柴安安也接受了。
由于柴安安都吃了,吃了多前个月草的路露也觉得不能再坚持了,她也开了晕。
三天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个湖泊。
柴安安什么也不顾就跑进了水里。因为她一路上根本没有有衣裤换,血一结跏的穿在身上太难受了。这有水能不下水吗?哪怕是穿湿的也比硬跏好受吧。
路露也跟着跑了进去。她身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柴安安那么赶巧,可是她感觉身上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无数次干湿之后,衣服也是干硬的难受的。
“你们帮忙看着,我们把衣服好好清洗一下。”路露对着不远处停步的三个男兵。
男兵们不是不想下水,而且觉得不能和女兵一起下水;因为洗衣服穿在身上洗总赶不上脱下来洗的快、干净。
于是三个男兵四周走着、看着。
天无绝人之路,意外的惊喜出现了——古一行在一个山丘背风处的一堆枯萎杂草下找到了一个人挖的窝洞,里面有火石和干牛粪。
三个小时后。柴安安和路露心满意足上岸了,虽然衣服洗得并没有多满意,可是穿在身上已经感觉不那么硬了。三个小时了,她们再不出来,皮肤可就受不了了,毕竟人不是水生植物呀!
“看,山丘背后有烟,他们生火了?你说,如果我们是敌后逃亡的话,生火就意味着引来灭顶之灾。”说话间。柴安安就往山丘上跑。
路露跟在后面没出声,她很想说有火太惊喜了,可是柴安安说的一点都没错,她还能说什么。
“不能生火。”柴安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生火,你们俩可能熬不住,当前就算是引来强敌,我们也得先保证让你们俩不要生病。”费云航站起来说话,眼睛就直直地看着柴安安的脸。
“是的。我们仨都商量过了,才生火的。”古一行也站起来了,看着柴安安的脸,下面也没有话了。
“考虑了利弊。还是生火比较好。”丁国盛本就站着,他一回头也是盯着柴安安的脸不动也不出声了。
原来柴安安多天的附在脸上的污垢在三个小时的浸泡之下早就离她而去。这一张脸干净白析,细腻的如果初生婴儿的皮肤;再加上她本来就是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一双明媚的大眼被这多天来的生活磨砺的更加有神、坚毅。
“我脸上没洗干净吗?”柴安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把任在滴水的短发理了理,摔出一把水。
“不是,很干净。”费云航最先反应过来,忙蹭下添火料。
“不是。”丁国盛忙把头转过去看着火堆。添火料是不需要两个人的,他正想着该干点什么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囧态。
“不是,太干净了!”古一行说出了这一句话,赶紧挪开眼看向了柴安安身后那个不紧不慢走过来的路露。
像是明白了什么,柴安安笑道:“是不是我们一洗脸就感觉变了样?既然火都生这么旺了,你们也去洗洗吧。”
于是,三个男兵可能是吃老鼠吃多了,这时鼠窜离开。
再说,这路露这不是迟了一两步的节奏。她不是在柴安安后面跑的吗?难道那么慢?
原来路露跟着柴安安跑了一段路时,就觉得跟上去也没有多大意思;因为柴安安又不是去打架。
于是,路露就脚步就慢了下来,然后边走还边拧衣服上的水。
路露洗的再干净,皮肤颜色也有些重,肤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