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了,怎么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薄姐姐呢?”萧凌似乎总是容易忽略掉自己不在乎的人或事。
听到自己提及薄云,萧凌明显的感觉到卫达的眼神里满是恨意,刚看到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仔细看那恨意并没有消散或是减少。
萧凌有些错愕,再怎么说薄云和卫达也是兄妹,卫达为什么在提及薄云时会有如此深浓的恨意呢?
即使是在刚认识卫达时,薄云因为钱而害死了他们的母亲时,萧凌也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样浓的恨意。
“从此以后她不再是我的妹妹了!她的死活也不再与我有任何的关系!”卫达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双目也变得有些猩红。
萧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样含恨带怒的卫达她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她却感觉不到对他的恐惧。
萧凌有些好奇在他们分开的那几天他究竟和薄云发什么了什么,明明分开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好好地呀!
是什么能够让他们兄妹如此反目呢?虽然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但是她也明白那是人家兄妹之间的家务事,多问有些不妥便只好压抑着了。
索性她对薄云也没有多少的好感,愿意与她相交也只是因为她是卫达的妹妹,所以她也并不会去劝说卫达珍惜兄妹感情之类的。
萧凌不知道的是,薄云这次做错的事根本没有害死他们的母亲来得大,而被卫达剔除与她的兄妹感情完全是因为她的缘故。
【那日与萧凌和王溯、王应他们分别后,卫达便和薄云驾着马车来到了母亲说的舅父家的地址。
那里确实有一座豪华的大宅子,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那宅子的主人并不是他们的舅父,他们只得四处寻找。
寻找了整整两日却丝毫没有寻到关于他们舅父的任何讯息,萧凌给他们的盘缠也所剩无几。
薄云基本上就是那种不愿意劳动,又想要享受的人,她可是奔着千金小姐的生活去的,省吃俭用的紧巴巴得的日子她可过不来。
趁着卫达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薄云偷偷把马车卖了,带着卖到的钱一个人离开。
卫达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酒楼里,点了满桌子的好菜吃得正津津有味,看到卫达寻来怕受罚便想要使计偷溜。
最后还是被卫达给逮到了,马车是萧凌的,这是卫达心中一直存在的一个信念。
他本来是想在找到舅父后,便把马车还给萧凌的,现在马车却被薄云自私的给卖掉了。
卫达自责自己没有把马车看好的同时,心里更多的是对他与萧凌这最后的联系似乎已经断掉了的恐惧。
在确定薄云把钱花得差不多了,自己无法赎回马车时,他像魔怔了一般,打了薄云几巴掌还不能解气,甚至还差点将她掐死。
薄云在挣扎间掉出了玉佩,卫达联想到萧凌当初掉过一块玉佩,而且为了那块玉还有不要命的样子。
原来这块玉佩一直是被薄云私藏着,想到这些卫达便更加的恨不得杀了薄云。
最后,他的理智也因为玉佩而回笼了,薄云固然可恨但是毕竟是自己同母妹妹,卫达不能杀她,却也不愿再管她,更不愿再有这样的妹妹与她有任何的关系。
与薄云断绝兄妹关系,可以说是一件件事综合作用的结果,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萧凌。
自从自己的娘亲死后,萧凌是第一个给卫达温情的人,这份知遇之恩执着的卫达一直印刻在心中,所以这一生他相信除了萧凌他也不会在对别的女子这般好。
即使萧凌一直只是把他当做哥哥看待,她的身边也有一个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男子,他也不求别的只是想要做一个在角落默默守护着她的人。】
“卫达过来集合了!”
两人的谈话被张强略显暴躁的声音打断了,卫达听到张强叫自己,看到校场上的其他士兵也已经列好了队,便匆匆和萧凌说了句话便跑进了队伍中。
校场上伴随着士兵的操练,又响起了一阵阵的吼声。
萧凌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突然向着营帐的方向奔去,心中的雀跃怎么也遏制不住。
气喘吁吁的跑回营帐,蒙恬正和季亭在商量着什么,萧凌进来时两人似乎也商量好了,季亭向萧凌躬身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蒙恬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萧凌,向她招了招手,萧凌飞快的跑到蒙恬的身边,任由他把自己抱坐在他的腿上。
蒙恬看着萧凌跑得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地汗珠,习惯性的蹙了蹙眉,拿出手绢细心的为她拭汗。
“怎么老是急急忙忙的呀!看你这满头的汗。”蒙恬一边擦汗一边还不忘记唠叨着。
萧凌任由蒙恬为自己擦汗,也随他唠叨,自己则是一直嘴角挂着笑的看着蒙恬。
蒙恬也察觉到了萧凌的好心情,有些好奇也有些吃味,刚才明明还是一脸愤愤的她出去遇到了什么,心情好转的这么快!
“怎么啦?”蒙恬伸手轻轻捏了捏萧凌柔嫩的脸颊。
萧凌一脸神秘的把紧紧合并在一起的小手伸到蒙恬面前,“猜猜里面是什么?”
蒙恬见萧凌这么有兴致也不好破坏了她的好心情,假装很努力的再猜,可是最后还是什么也猜不到。
“是什么?让我们的丫头这么开心?”蒙恬一脸苦恼的问。
“呵呵呵......”萧凌见蒙恬猜不出了更加得意了,瞪大了发亮的双眼把手掌移高与蒙恬的双眼品行,“当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