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时钟已经指向午夜。屋子里同样是一片寂静。蒋优睁着眼,面无表情的望着天花板,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漏风,凉的...
脑袋里跟个浆糊似得,满脑袋的问题,问张宸的,问自己的,问现在的,问未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搅在一起,就糊了...
问题...也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晚了,睡吧。”
一旁安静的坐了许久许久的张宸站起身来,带着几分沙哑的嗓子说道。
蒋优有些机械的看着一旁站起来的张宸,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到声音
“你是怎么做到的?”
“事在人为。”
蒋优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而后却发现,笑也笑不出来。继续问道
“为什么非我不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离婚?”
张宸看着蒋优,目光幽深却又充满疑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
“离婚是我最大的失误。”
蒋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的闭上眼,亚着嗓子说道
“知道了。”
说着,蒋优翻了一个身,长长的卷发在大床上散落开来,整个人卷缩起来,闭着眼,不知道是觉得心酸还是觉得委屈,或者觉得捂住。
只觉得鼻子一酸,有什么东西就这么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溢了出来。
张宸看着蒋优的模样,很是想大步上前,将人儿揽入怀中。最终张宸还是果断的转身,开门,离去....翌日,清晨。
昨夜阳台的窗帘没有拉,阳光一早便透过开放的落地窗打入屋内。
不远的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较小的人儿,床边整齐的摆放着一双天蓝色拖鞋,阳光堪堪打在那双拖鞋上。
光束并不热,带着几丝温暖,光芒却很强烈,还能够通过光束看到空中飞扬的尘埃。
蒋优幽幽的睁开眼,双眼还有些朦胧,眼前的一切都还是模糊的,可那在空中翻飞的尘埃去看的清清楚楚。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清楚了一切的景象,并不热烈,却充满了阳光的一天....
蒋优眨了一下眼,依旧一动不动的睡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摸到手机,解锁,通讯录。
手指停在张宸的位置上。
蒋优又是许久的安静。直到屏幕灭了很久很久。
蒋优的手指依旧停在手机的屏幕是一动不动。
“叩叩叩,张夫人?”
“.......”
“张夫人?”
门外面忽然想起何大姐的声音,蒋优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应声,何大姐叫了好几次,蒋优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哦,原来何大姐叫的是自己,只是这句“张夫人”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知道以前的蒋优是不是早已经听习惯了。
可是这一刻蒋优却懒得开口,再次打开手机,页面还是停在通讯录张宸的那一页。
蒋优响了好一会儿,才摁下拨通键。
就这么看着屏幕,显示接通中。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喂?”
安静的屋子,即便是很小的听筒声音,蒋优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是张宸的声音,低沉且没有任何的音调,毫无特色却又最有特色。
“喂?”
见蒋优不说话,电话那头再次响起说话声。
蒋优眼睑一颤,睫毛跟着一抖,拿着手机,有些犹豫,又有一些...害怕。放在耳边,唇瓣轻启
“是...是我。”
蒋优说完,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嗯。”
蒋优继续问道
“张宸,结婚证的事情我想了一晚上了。”
“嗯。”
“我觉得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或者是欠了你们全家的!这辈子要我来还了。我逃逃不了,你一张结婚证就把我给绑死了。”
“........”
说到这个蒋优就有些激动,她想过逃离,想过一个人住,甚至在不知道赵曜濂有女儿的时候甚至很不要脸的幻想过未来和赵曜濂在一起的日子。
但是昨天,一个赵婷婷,一张结婚证,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你怎么不说话。”
“还有什么事么?没有我就先挂了,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
“不许挂!”
蒋优猛地坐了起来。哪知一晚上都没有运动了,这会儿突然坐了起来,膝盖咯吱的响,痛得很。
疼痛感袭来,蒋优猛地就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
蒋优忙小心翼翼的屈伸了好一会儿说道
“没事儿。”
“不舒服就让何大姐陪你去医院看看。实在不想的话我现在回来带你过去?”
蒋优摸了摸虽然还包扎着,却没有疼痛感的手臂,说道
“不用,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嗯。”
“你....你选择这样不择手段的要和我结婚是因为某种目的还是真的想过日子?”
电话的那头瞬间陷入沉默,蒋优皱着眉,拽着手机,心里砰砰直跳,居然有些紧张起来。
“蒋优,你现在已经不足以有让我牺牲婚姻的任何利益了。即便有,没有你,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靠,真尼玛自信,真不知道你这样强大的自信是怎么来的。
当然,这话蒋优只能在心里念叨念叨。
按理说这话其实挺讨人厌恶的,可是这会儿听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啊。
蒋优握着手机,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蒋优坐在床上,一头墨发打散垂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