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超把祭品全摆妥当后,站了起来,与程希凡并肩站着,“就打算这样干站着吗?没什么话要对你爸爸说的吗?”
程希凡没有接话,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站着,凝视着他幕碑上的头像,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张开嘴巴,淡淡地说道,“我来看你了,说实话,我并不想来的,因为你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毕竟是你给予我生命,所以我来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别再做父女了吧!”
程希凡带着沉重的心情深深地朝着程志伟的墓碑鞠了个躬,那些年所受过的折磨与委屈全都化为眼眶里的泪水,不经意在眼角边流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一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痕。
沉默了好一会儿,程希凡转过身,准备要走。
“这么快就走?”
看到程希凡转过身迈起脚步正要离开,韩超急忙叫了一声,拜祭都是这么简单的吗?
程希凡像是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
“伯父,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韩超很虔诚地朝着程志伟的墓碑深深鞠躬。
“她不需要你的照顾,真有心的话,过几天就是她的忌日了,你也去拜祭拜祭她吧!”程希凡头也不回地摆着手。
程志伟的头七日正是程希萍与高欣兰谋害程希凡的日子,所以程希凡总是说,那一天是她的忌日。
韩超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程希凡的步子离开了。
……
与此同时,韩天胜在华盛地产的办公室里大发着脾气,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都被他一手推到地上,散落得满地都是,狼籍的情形证明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韩天胜的心情为什么会如此糟糕?因为他对面的手下正在汇报着有关程希萍的近况。
程希萍疯了!
这个消息犹如头顶上炸了个响雷,韩天胜先是一怔,错愕地看着他的手下良久,随之,一股怒火从两肋间窜了上来。他怒不可遏地咆哮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一直传得很远很远……
“这是怎么回事?”韩天胜朝着手下吼道。
而韩天胜的手下正战战兢地站在他的对面,低着头,屏住呼吸,默默承受着韩天胜高分贝的咆哮。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好好的,怎么会疯?”韩天胜随手拿起办公桌上仅剩的一本文件夹向手下扔了过去,厉声问道。
“据说是被何董打伤了脑袋,然后……“手下唯唯诺诺地汇报着,“看到她的时候。她的头上包着好几层的纱布,好像是很严重的样子。”
对于韩天胜的做法。他的手下表示很是不理解,别人的女儿关他韩天胜什么事?为了一个区区的程希萍而大发雷霆,这根本就不是他韩天胜的作风呀?
虽然是不理解,但是作为手下的他也不敢过问太多,只好把不解埋藏在心底,然后继续没有目标地卖命。
“出去……滚……”韩天胜怒火冲天地朝着手下吼道。
手下微微欠身,唯唯诺诺地退出去。刚退到门外,张开嘴巴,正准备来个深呼吸,没想到韩天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愣是把手下吓了一大跳。
“慢着,过来!”
手下再次唯唯诺诺地走了进来,低声问道,“韩董,有什么吩咐?”
“把地下的文件捡起来。整理好!”韩天胜全身倚靠在转椅上,疲惫地说。
手下只能照着吩咐执行,蹲下身子快速动手收拾着,他感觉办公室的气氯太沉重了,几乎让他窒息。
花上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手下终于把地下的文件全都整齐地摆上办公桌,暗舒了一口气,弱弱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先等一会儿!”韩天胜的口气恢复正常,但口吻中依然带着淡淡的威严语气。
韩天胜站了起来,两手在办公桌面上粗略地翻看着文件,像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嘴里低声嘀咕着,“刚才还在的,怎么会不见了?”
“啊?”
手下一时没听清楚韩天胜的话,屏住呼吸,瞪着大眼惊慌失措地看着韩天胜,生怕韩天胜再次迁怒到他的头上,话说作为韩天胜的手下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没什么!”韩天胜淡淡地答道。
看到韩天胜并没有迁怒到他的手上,不由得再次暗舒一口气,这办公室的空气实在是太稀薄了,让他呼吸不能,他偷偷地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看一看地下的文件有没有捡干净了?”韩天胜开口说道。
冷不伶仃地听到韩天胜的话,手下的神情有些微的紧张,他的视线慌乱地在地面上来回扫视多遍,终于确认地面上的文件都已经被他收拾干净了。
“地上没有文件了,韩董!”手下答道。
“奇怪了!”韩天胜再次翻查着一遍他所检查过的文件,纳闷地嘀咕着。
手下的嘴微微蠕动着,想开口询问他在找哪一份文件?但话到嘴边,他终于放弃了。算了,免得开口会遭到责骂,得不尝失,还是不问了。
韩天胜的火气再次窜了上来,刚想开口大骂,没想到脚底下像是被什么东西轻碰了一下,他低下头,他所要找的文件正不悲不喜地躺在椅子底下,他弯下腰把文件捡了起来。
“过来!”韩天胜站直了身子对着手下没好气地吼道。
当手下跨两大步来到办公桌前,韩天胜举起文件咬着牙重重地拍在手下的头上,呵斥道,“我刚才让你检查地面上有没有文件,你是怎么做事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