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韩超受了程希萍的邀请来到了程家作客。
程希凡从楼上缓缓地走下犬温顺地依偎在韩超的怀里,雪白的绒毛,发胖的身型说明了它最近的生活过得还不错。程希凡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锋利的目光狠狠地从韩超身上一扫而过,以表警告别耍花样,随后便恢复了呆滞的模样。
韩超朝她耸耸肩,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接着若无其事地与程志伟何月蓉继续寒喧。
韩超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所以很自然,他也加入了程家的饭局中。在餐桌上,程希萍坐在韩超的旁边,而韩超的正对面正是程希凡。韩超看着程希凡光吃饭不吃菜,夹了一块肉放到程希凡的碗里,笑着说道,“程二小姐,上次真的过意不去,开车把你撞伤了,我在这里郑重地向你赔礼道歉。”
程希凡的筷子顿了顿,她实在是没想到开车撞伤的人居然就是韩超,看来在医院里帮她擦脸的人应该也是他的,想到这,韩超在她的印象中,他的形象更加恶劣了。
程希凡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没听到韩超的话一般,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低着头静静地扒饭,饭有一大半是掉到餐桌上。
程志伟瞪了一眼程希凡,看到程希凡的鼻孔上还挂着鼻涕,鼻孔上沾着米饭也就算了,鼻涕还流到了碗上去,看到这,程志伟更是连连皱着眉头。
“小超,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况且你也不是故意的,是她没看路灯,况且她也没伤着,算了。”何月蓉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蓉,跟你说多少遍了,让她到小桌子去吃。”程志伟眉头一皱,厉声说道,显然对程希凡厌恶到了极点。
“这不是有客人在吗?影响多不好?”何月蓉面露难堪之色,心中却在窃喜。
“就是因为有客人在,所以才更要让她到小桌子去,免得影响客人的胃口。”程志伟冷冷说道。
“伯父……”韩超正想说什么,不料却被程希萍的小腿轻碰了一下,结果韩超的话被卡住在喉咙里。
韩超不解地看向程希萍,只见程希萍正向他轻摇着头,暗示他别插话。
何月蓉无奈,只好夹了些菜放到程希凡的碗里,然后和颜悦色地对程希凡说道,“小凡乖,到那边去吃,好不好?”
程希凡的心中尽是冷笑,好不好?好或不好是她能选择的么?只是表面上,程希凡依然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无神的双眸掺挟着对程志伟无限的恐惧。
何月蓉端着程希凡的碗来到小桌子旁,巴哥犬此时正在进餐,看到程希凡的到来,它满是欢喜地摇着尾巴围着程希凡转上几圈,手舞足蹈的模样让程希凡很是感动,至少说明了她程希凡不是被全世界抛弃,起码还有一条狗欢迎她,支持她。
见识到程希凡在程家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真实生活,韩超的心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憾,这就是程家二小姐过的生活?韩超想起一道道密密麻麻的伤痕分布在程希凡身上的各个部位上,在他眼前掠过,莫名感到一阵纠心,她实际过的生活比他所见的要惨得多,是谁如此狠心?
看着眼前的佳肴美味,韩超只觉得食之无味,毫无异样的外表极力掩饰着心中汹涌澎湃的内心。他真的很好奇,一个身子如此单薄的女子,是怎么扛得住这般觉重的生活?
突然,巴哥犬的嗅觉器官动了动,仿佛闻到一股不详的味道。它摆着尾巴,鼻子靠近程希凡的碗里嗅了嗅,随后摇着尾巴来到韩超的脚下的餐桌底下,来回走动着。趁着韩超不注意,跳上了韩超的双膝上,借着韩超的高度,毫无预兆地跳上了餐桌,恶作剧地在餐桌上的菜盘中留下了脚印,更可气的是,还把程志伟的大米饭给踢翻了,陶瓷碗重重地摔碎在地面上,大米饭更是洒得满地都是,等程志伟反应过来的时候,巴哥犬早已跳下了餐桌,逃之夭夭。
程志伟窝了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所有的怒火浓缩在双眸里,紧紧地盯着程希凡。程希凡打了个寒战,急忙避开程志伟的目光,低下头继续扒饭。
程希凡恐惧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冷静的思维。没错,事出无常必有妖!巴哥犬如此反常的举动,说明程志伟的碗里必定装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韩超也满是疑惑,虽然与巴哥犬相处的时间不到半个月,但是以他对巴哥犬的了解,通人性的巴哥犬绝不会这么不懂规矩的,今天的反常在说明了什么?
看到伍婶拿着扫把和垃圾铲走过去,程希凡急忙扔下筷子,抢过伍婶手下的道具,快速地扫着地板上的米饭和陶瓷碎片,嘴里还不断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爸爸,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程志伟连连皱起眉头,想发火却又发不出,憋着一股闷气在胸口,导致喘气不顺。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到程志伟脸色发青,呼吸不顺的样子,何月蓉和程希萍着急地来到程志伟的左右,搀扶着他。
程希凡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快速拿起一块碎瓷片和一些米饭装进口袋里。只可惜这一小小的举动,没能逃得过韩超的火眼金睛。韩超若有所思地看着地板上的一片狼籍,似乎领悟了什么。
程志伟在何月蓉母女的搀扶下,来到大厅的沙发下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稍稍顺了一口气。
“小超,你等一下走的话,帮我把那条狗给带走,别带它过来了。”程志伟捂着胸口淡淡地对韩超说道。
韩超尴尬地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