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东豪来到眼前,何月蓉毫不矜持地缩到王东豪的怀里,与他紧紧相拥着。
王东豪看着客厅里的形景,急忙把何月蓉推开,瞪大着眼瞳,神情恐慌地指着客厅,“这是……怎……么回事?”
王东豪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可见心里有多不安。事实上,在他的住所里,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跟他眼前的形景差不多,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慌慌张张地出门过来找何月蓉。
何月蓉身子颤抖着,使劲地摇着头,她不愿意相信真的有鬼,她真不愿相信这是鬼所为,她多希望这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只是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这绝不是恶作剧。
“我那边也发生了这样的怪事。”王东豪说着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何月蓉急得直跺脚,她现在的脑袋一片空白,全没了主意,正等着王东豪想办法。
“看来我们得找道士过来看一看了。”
“那你赶紧去联系吧!”
“那我去了。”王东豪说着急忙转过身,迈起脚步正要离开。
“等一下,先帮忙把房子收拾收拾吧!”何月蓉急忙拉住王东豪的手臂说道。
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凌乱的房子,凌乱得如此诡异的房子,何月蓉实在是无从下手。看着程希萍那痴呆的模样,估计也指望不了她帮得上什么忙,只能让王东豪留下来帮个忙,顺便壮壮胆,虽然天是亮了,但是恐惧并未消散。
王东豪从心底里抗拒着,但是何月蓉开口了,他不得不留下来,他自己的住所还没收拾呢!
王东豪与何月蓉站着,看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谁也没有先动手,最后,何月蓉忍不住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看什么呢?动手!”
何月蓉说着便率先动起了手,来到沙发前,把沙发上的杂物全推到地下,她心惊肉跳,因为客厅里的衣物显得有些破旧。并且很是熟悉,这些不正是程希凡的衣服吗?怎么全都会出现在她的家中?
“看你的脚下!”王东豪惊讶地指着何月蓉的脚说。
何月蓉低下头。她的脚正踩着一摊干涸的血迹,她吓了一大跳,急忙挪开步子,轻拍着胸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东豪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更诡异的事都遇上了。这点血迹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花了老半天时间,终于把整幢楼的楼上楼下都清理了一遍,真的是又累又渴又饿,已达到体力严重透支的状态,还来不及坐下来喘口气歇息歇息,外面的门铃便响了起来。
何月蓉说不出话,只好推了推王东豪的肩膀,示意他过去开门,王东豪心虽不悦。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开了门。
门外,一位花白头发,身穿西装革履,打着领带,戴着眼镜50多岁男人提着公文包正恭恭敬敬地站着,看到王东豪开门,他一手扶了扶眼镜,然后朝着王东豪微微点了点头。
“你是?”王东豪略警惕地打量着来人。
“你好!我是鼎固集团的代理律师景松,我是来找何月蓉女士的,请问她在吗?”
“哦,她在,请!”王东豪一听是律师,不敢怠慢,急忙客气朝着律师作了个‘请’的姿势。
律师来到何月蓉的面前,微微点了点头,“请问你就是何女士吧?”
“你是……”何月蓉警惕地打量着来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我叫景松,是鼎固的代理律师,特地前来处理鼎固与宏伟所合作的项目问题。”
何月蓉知道纸终包不住火,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她的心一沉,双手颤抖着接过律师的名片,等待着律师的接下来的话。
“何女士是不是该给鼎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景律师,您请坐,我们慢慢聊!”何月蓉满脸堆笑地指着沙发对律师说。
“对不起,我赶时间,就不坐了。”景松摆了摆手,“何女士很明显违反了合同条律,不知道是何女士希望在法庭上解决还是在法庭下解决呢?”
何月蓉的目光在闪烁着,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放,支支吾吾着。
“我们董事长与经理对你的做法表示很生气。”景松继续说道,“希望何女士尽快做决定,让我好有个交代。”
何月蓉的脑袋急速转着弯,衡量着两种选择的利与弊,如果选择法庭上,无疑这是一场败战,最终还是得赔偿,赔偿不起便是负刑事责任;如果选择法庭下,最终还是得赔偿,但赔偿金额之大,是宏伟面前所负担不起的,而且还得瓜分她手上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给对方,那么她便不再宏伟的董事长了。
衡量过后,何月蓉一阵纠结,或许还有第三种解决方法的,她微微考虑一番后,“景律师,我能跟包先生或者仇女士当面恰谈,解决此事么?”
“他已全程委托我负责此事,所以何女士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景松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副例行公事的态度。
“我能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么?”何月蓉犹豫一番后,慢慢地说道。
“可以,但是希望不会考虑过久,不然,我将默认何女士接受法庭上的解决方式,到时候得麻烦何女士直接签收法院的传票。”
何月蓉点了点头。
“那景某就先行告辞了。”景松拱拱手作辑告别。
“景律师慢走!”何月蓉一边说一边把景松送到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