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九既早存了心思,动手起来自是妥当,顷刻连杀,十分果断。且连杀二人之后,许九殊无半点异se,仍是镇定自若,稳稳出手,祭出玄晶冰爪来,飞空便抓,就从被击杀二夜幕组织修士残骸中,将已见损坏的飞剑、法衣,并两只乾坤袋,皆搜刮了出来。
继而他五指收摄,指间晶芒绽放,却是运转真禁洞府,将这些一概收进真禁洞府中,自有老鬼出手破除了乾坤袋禁制,丹药之类存留,其余于他无用的飞剑法宝之类,精成为老鬼的口中餐。
若是河洛城中知晓他底细之人,得见他呼息间连杀两名道胎境修士,怕是要被惊摄得瞪目yu突。而同此时,他便听得老鬼神念传音:“好小子,正该如此!”
老鬼身在真禁洞府中,真禁洞府藏于许九体内,神念传音交流比之往常更为便易,许九只道:“少说废话,既然动了手,今i说不得要大杀一场,老鬼,你可能出手了?”
“道爷我吃了那宝器,又有jing进,虽一时不能巩固通融,但藏身真元战偶中,击杀这干废柴,再容易不过。不过,道爷我话先说好——”
他言辞未尽,许九也冷道:“吃人免谈。”
老鬼闷声传音道:“那便只吃飞剑法宝。”
许九不再应他,而是立刻将真水剑剑光调转,先将玄jing水母衣同铁赑盾完全祭用,护住了自身。再把剑光裹定周身,指尖捏祝诀,即刻振空回杀过去。
此间许九连杀二人,那远处众修士岂能不知,那一干夜幕组织修士,与被困杀的一众散修,驹融身于大片夜幕之中,也辨不得各有多少,此时猛地传出惊喝:“不好!那人凶狠,秦师弟与薛师妹已遭了毒手!”
“若是其他四大势力。与我夜幕井水不犯河水。孤身一人岂会轻易动手?此人必也是哪一路的散修,真真是吃了神仙的胆子,敢同我夜幕组织作对!”
“速速击杀此人!”
而那些散修,自然也已知晓了情形。顿即有人惊喜啸道:“道友手段超群。可助我等反杀夜幕狗贼。非但除此祸害,我等亦必当有厚报!”
情形变化极为迅速,许九再动身回杀过来更无半点拖沓。须臾间已然杀至,将手猛抓,裹身的真水剑剑光中即再度飞出七七四十九道玄真上水剑气,纵横切割,拉暴空气,震碎气流,扑压抵达,一举碾杀至那好大夜幕之上。
漆黑夜幕猛地分开,内中当先就有一条剑芒,如虬龙出渊,猛烈扭曲,行迹难寻,撞杀而出,一头扎进许九祭出的四十九道玄真上水剑气。此道如龙剑芒,端地是厉害,倒不专于锋锐,而是劲力狂猛,直如一尊雄山大岳崩塌开来的伟岸巨力,远非人力所能抵御,四十九道玄真上水剑气本即是许九且先试探一击,并未加持虚禁,也未燃烧真元丹催动“玄真上水七七大剑阵”,自是威能寻常,果是被这道剑芒一举击爆,当空连连炸碎,水光迸she不绝。
“因我瞬杀二人,此时出手者,必是这一干夜幕组织修士中最强之人,观此剑芒,却也寻常,至多难越道胎境四层修为。”许九而今目力见识亦非往i,轻易交手,以有心算无心,即刻便知对方大体修为。
果然那夜幕猛地撕开,虬龙剑芒之后,陡然跳出一名修士,乌袍大袖,招摇跌宕,弹指祭出一口九曲飞剑,气芒狰狞,往空一指,便再度有一条剑芒,宛若惊龙,裂空崩杀而出,擎天霹雳似杀向许九。
许九心中已有了算计,十分镇定,早作变化,身形疾速闪烁,此番却是完全祭用了真水剑威能,玄真上水七七大剑阵催动,使剑威猛增至三倍,又将“剑威虚禁”加持,立刻剑威直达原本六倍之强,凶猛撞杀,四十九道剑气裹住了虬龙似剑芒,割裂撕杀,强悍无俦。
而同此时,许九道衣大袖猛烈一抖,内中晶芒崩炸,就有一团银辉扑出,横空撞杀出来一尊可怖人形凶器,赫然是中品真元战偶。
老鬼已在其中准备,劈空便是一拳打杀!
那乌袍修士岂能料到此举,实是此刻身在数千丈高空,而真元战偶腾空厮杀,乃是上品真元战偶才有的能耐,否则即便是道胎境五层高手cao纵中品真元战偶,以自身真气催动,使之凌空搏杀,也难以维持超过五次呼息光景,非但效用不大,反而影响自身,极有可能露出破绽,惨遭击杀。
轰!
乌袍修士尚未及反应,一尊银亮狰狞的巨拳,已经劈空抵达,不偏不倚,一拳轰击在他当胸,当即就打得胸膛凹陷,骨肉崩碎,血溅长空!
老鬼cao纵中品真元战偶,论及搏杀战力,比此时许九犹有过之,灭杀道胎境三层修士轻而易举,即便是道胎境四层高手,突袭偷杀之下,得手几率也在八成以上。
此番一击,果然得手!
许九目光猛闪,惊喜不已,眼见那人已被打得胸膛爆碎,中元道胎不碎也毁,纵尚未死,亦必失却战力。他连忙再度出手,大袖招摇,先将老鬼并真元战偶收起,未免从高空坠落,即便是中品真元战偶,也要被摔得碎裂。
他顿松了一口气,以他此时修为,催动真气,维持中品真元战偶浮空一次呼息光景,也十分艰难。
“剑来!”
许九目中光华连闪,连忙出手,一把抓摄,先将此人那口九曲飞剑,抓摄过来,那人确实尚未死绝,眼睁睁见自家辛苦祭炼一生的飞剑,被许九擒拿入手。许九目光一扫,即见此剑光华闪耀,九曲缠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