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扬轻轻点了点头,拿起茶盏,却并不饮,面上的神情也颇微妙。
“这位小兄弟,不知该如何称呼?都是文某的不是,小兄弟与那位老先生随白先生光临寒舍,文某竟连二位的名讳都不知晓。哎,也不知老先生现在的伤情如何了?文某真是牵挂的紧啊。”
文飞扬先开口打破沉静,无论是说话的内容还是语气,一点儿都没有一国权相的架子,倒是多了几分闲话家常的自在。
当然,自在的是文飞扬,李清婉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在。
面对这只老狐狸,她不敢有一点儿松懈,集中全部精神,斟酌每一字每一句,李清婉小心翼翼地答道:“小子姓李,单名一个清字。上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文大人亲自探望,小子失仪,还请文大人莫怪。”
答话即不显热络,也不显梳理,即回答了文飞扬的问题,又委婉地解释了上次见到文飞扬时的异状。
她说话时低眉敛目,并没有直视文飞扬。
等了半晌,却不见文飞扬说话,甚至连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李清婉到底年轻,最先沉不住气,抬眸觑一眼文飞扬,不想文飞扬双目微阖,点点精光从眼缝里迸射出来,正射到她身上,立时让她觉得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