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不换哦!我就要大碗喝酒!”林煜一看林瑾给姚子清换了碗,又瞅向了他,着急之下,忽然端起碗,一口气就将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众人再次惊愕呆滞,这林煜看着娇滴滴的,也太猛,太二了吧?!
倒是高朗,给了一个赞叹的眼神,道:“五爷,够爷们!男人就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磨磨唧唧的还不如去当太监!”
林睿瞪眼警告责备;高武连忙责备高武,“你胡说什么?”;林煜微微一笑,有些激动,又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林辰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林瑾又着急,又生气,呵斥教训了高武一番。
“来!干了!大哥,大嫂!”林冽却等不及林瑾教训完,要知道林瑾教训起人来可是没完没了的。着急之下,就和林辰、姚子清、林睿、高武碰碗。等一口气喝干了一碗酒,又记起还有绣春这个长辈呢。便立刻又要给绣春敬酒。
“吃菜!先吃点东西再喝!”林辰不得不发话,命令林冽。
大哥开了口,林冽这才放下碗,吃起了肉。
高朗垂眸,藏起了对林瑾的不屑与不满,也喝干了酒。
就这样,十一个人闹腾腾,乱糟糟,却难得的欢快,一顿饭吃的热闹畅快之极。
最终,林冽还是喝醉了。高朗也喝醉了。林瑾也喝醉了。
只有林文和林宝有人看着,没喝多少,绣春也没怎么喝酒;林辰酒量不错,林睿时刻都保持冷静,姚子清和林煜两个怪胎酒量奇大,没有喝醉。
高朗给高武看见情况不妙,早就拉走,去了旧房子里。
“让你少喝点,你不听?醉了吧?”林瑾自己也醉的昏昏沉沉,却还一个劲教训林冽,被林辰都给赶去睡觉。
“大哥,我不去。大哥,我没有喝醉!大嫂,二哥……”林瑾醉的比较轻,只是话变得很多,性格也开朗豪放了起来。
“走!”林睿忽然站起来,拉上还要说话的林瑾就走,怕他说出什么出格的话,“你闭嘴!有点分寸哦!”
林辰和姚子清都看着林瑾的背影,有些叹息。
本来说好一家人守夜的,可是林冽和林瑾都喝醉了;林煜身体不好,被姚子清和林辰打发去睡了;绣春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也去睡了;林睿安顿好林瑾,看着林瑾睡着了才过来,再加上林文和林宝五个人一起守夜。
结果,林文、林宝和姚子清守着守着都睡着了,最后只有林辰和林睿守了一整夜。
虽然,他们都有些怨恨父亲,尤其是林睿更为极端,可父亲毕竟是他们现在唯一的亲人了,该敬的孝还是要敬的。如果父亲还活着,他们也会很孝敬。
桌子上,一根红烛在夜色里燃烧,林辰和林睿相对而坐在一张方桌前,林辰一动不动,林睿磕着瓜子。忽然,林睿抬头,冲林辰一笑,道:“大哥,咱们总算熬出头了!不管父亲承认不承认,我们总算对得住他了!以后等林煜身体彻底好起来,林文和林宝也都长大了,再给他们都娶妻成家,哪怕是不能替父亲平冤昭雪,也勉强有脸面去见父亲了。”
林辰也露出一抹略显苦涩,又有些自豪的笑容,“就算我这一生只能做一辈子庶民,但我自己还是佩服我自己的!我心中无愧!至于父亲的冤屈,我不信那老头不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当初,父亲只是功高震主,他只是觉得父亲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宝贝太子,甚至威胁到他,才虎毒食子的!”
“嘿嘿,可惜啊!我听说那太子如今混的也很惨的!他们亲密无间的父子也产生间隙了!还有死棺材,老五、老七他们从中捣乱。但从儿子方面将,他比不上父亲。”
“太子年纪太大了,太子的位置又只有一个,那么多兄弟觊觎,太子不战战兢兢才怪呢!肯定等那老头子死,然后早点荣登大宝,等的着急上火了。父子兄弟发生间隙是必然的。”
“还好,我们就算还在京都,也只是战王之子。”林睿有些感慨,不知道没有十年前的变故,他和林辰会不会像现在这么亲。定然不会吧?但他们的父亲只是一个王,不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皇帝,大哥定然会子承父业,混军队的。而他则会继承爵位,不劳而获的享受荣华富贵;林瑾会走科举……
当初,母亲不许他习武,就是觉得父亲功高震主,知道皇帝是不会允许两代战王都是能领兵打仗的名将。可惜,他们还是被皇帝忌讳了。
母亲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他虽然对母亲充满失望与恨意,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她比父亲更聪明,看的更透彻。父亲是个纯粹的战将,除了在领兵打仗上面很有智谋外,其他方面都太欠缺了。
“大哥,我其实不想再过回以前的生活,真的只想要做个家财万贯的大财主。”林睿道。
林辰没有说话,他其实是想要过回以前的生活的,不一定要和以前一样大富大贵,只要能继承父亲的衣钵,沙场点兵,驰骋战场,甚至马革裹尸就行。不过,他现在是有妻室的人了。不上战场也好,不然他死了,子清怎么办?
……
东螭国还没有火药,也不兴放鞭炮之说,一夜无声。
远远的有鸡鸣声传来,大年初一到了。
林瑾第一个起身,林煜紧随其后,但却在洗漱完之后便开始每天早上都不会拖延的修炼。
高武和高朗也来给林辰他们拜年。
姚子清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