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照顾着姚子清吃完东西,看着她把房门栓好了,才回去吃东西睡觉。
林睿对于林辰的行为非常不认同,不过他的状态比姚子清强不了多少,没什么力气再念叨姚子清。几个人喝着凉水,吃了点中午的烤肉,便早早的睡了。床上睡不下他们四个人,林辰和林睿便在地上铺了兽皮,睡在了地上。
第二天,姚子清正睡的正香呢,忽然有人拍门。打开房门一看,是林辰,还给她带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在这样的农业社会,人们一般都睡的很早,起的也很早,天还没有亮呢,客栈里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人进出。林睿去打听行情还没有回来。林辰像昨晚一样,亲自替姚子清跟伙计要了水,洗漱完毕,又看着她吃完东西,才吃自己的。
林辰吃的还和昨晚一样,凉水就烤肉。那肉还是昨天中午烤的,因为水分少,倒是没有变质,但是又冷又硬,看着就噎人。
姚子清知道,林辰这是见她一个‘弱女子’不放心,才总是替她出头。
这里可不比她上一世那个世界,制度健全,思想开放,女人几乎可以和男人一样生活。在这里,女人孤身一个确实有一定的危险性,何况她这副皮囊长的真的很漂亮,当然也很危险。
“大哥,你在这儿呀?”林睿打听行情回来,找到了姚子清的房间,一脸喜气,连找姚子清麻烦都忘了,“最近东洲的局势确实稳定了下来,粮价今天又下降了两文,估计下午还会有所下降。”
林辰听了也很高兴,道:“东洲其实算不上灾荒,前段时间的乱子都是从南边上来的流民给闹得。”
提起南边,林睿的脸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只是道:“南边现在闹得有模有样的,估计再不会有什么流民上来,就算是上来,来的也是那些地主土豪,富户官吏。”又打住话茬道:“我去十全楼打听了一下,猪瘦肉今天十九文一斤,肥肉二十一文一斤,虎肉的话,林老板能给我们二十三文一斤。”
林辰在林睿提起南边的时候,也脸色古怪,让姚子清很好奇。不过,姚子清也没有多问,而是疑惑的问林睿:“一斤猪肥肉二十一文,一斤虎肉怎么才二十三文?”前世里,牛羊肉都是猪肉两到四倍的价钱呢,就算这个世界老虎并不是很珍惜,林辰‘随便’就一个人打死了一头,又和林冽一起打死了一头,那也不会只比猪肉贵两文钱吧?
林睿看姚子清还算安分,倒是没有再威胁她,只是鄙视了她一眼,讥讽的道:“这种时候,就是那些富户,有猪肉吃就不错了。谁还舍得多花钱吃野味?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镇子,又不是东洲城,有那么多家财万贯的大财主!”
姚子清觉得林睿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还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便又问:“那要是没闹饥荒的时候,一斤猪肉多少钱?一斤虎肉多少钱?一斤粮食呢?馒头和包子呢?”
林睿懒得和姚子清多说话,林辰便替他回答:“没闹饥荒的时候,一斤猪肉最贵的时候超不过十五文,最便宜的时候才八文钱;虎肉的话,我们以前没卖过,也没买过,不知道。粮食也就一文钱左右;馒头一文钱能买三个小的,两个大的;你吃的这种小包子,平时一文钱就能买两个。”
林睿立刻补充了一句:“现在要两文钱才能买一个,你已经吃了七个包子,一共花了我们十四文钱呢!这次下山我一共才带了十五文钱,都被你一个人吃包子给吃光了!”
姚子清:“……。”
“那布价呢?那一亩地呢?要多少钱?盖一座房子呢?”姚子清又问,这种以农业为主,商业为辅的封建社会,土地是最安全可靠的财产,必须要有。衣服布料是生活必需品,价格也很重要。房子当然也很重要,何况林家本就没有一间真正的房子,想要过好日子,必须先有几间房子才行。
“布的话,要看你买什么了。最便宜的粗麻布,五、六文钱就能买一丈;细麻要十几文钱才能买一丈;粗棉布要二、三十文左右;细棉布不会低于三十文;丝绸最便宜的也要一、二百文,贵的要几两银子,甚至十几两,几十两银子。”
姚子清在心里分析:麻布属于低档面料,粗麻更是属于劣质品;棉布属于中档面料;丝绸属于高档面料;十几两银子的就纯属奢侈品了。
“地是轻易没有人愿意卖掉的。不过,东洲这里比南边好点,若是有了户籍,村里会给每个人划分一亩地。再和地主租上一些地的话,一年下来,至少不会挨饿。”
林辰对姚子清的问题回答的很认真,想着她是东螭首富家的庶长女,从小就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忧无虑,什么心都不用操,不知道这些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是不是证明她终于放下了过去,放开了心里的不甘,想要好好过日子了?
“房子盖一间要二两,五间的话要将近十两银子;不过若是砖瓦房的话,五间连带院墙就要至少二十两的银子。”
姚子清在心里换算了一下,用粮价与布价组比较的话,这里的房价到不算贵。估计林辰说的二两一间的房子是那种低矮的土坯房,刚下山时那个村子里就有不少那样的房子。那个村子里还有一些更高档点的青砖灰瓦房。
林睿看大哥和姚子清一问一答,说的很和谐,把他凉到了一边,不高兴了,连忙催促起来:“女人,行了啊!别说闲话磨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