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鲜血被棺椁缓缓渗透.那碧绿的丝绒越发的消散.刹那之间这深湖之下如掷在一片星空之地如那天上破碎了的银河.
四周华光隐隐.那碧绿的光点如那银河里破碎了的星空.扶桑抬抬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是置身于这虚空之间.手中的那抹灼热已经悄然消失.张开手掌只有满手翠绿银光的粉状之物.虽然是这般但她并不觉得任何的惊讶.只是那般静静的置身于这比银河还更为璀璨的虚无里头.
四周竟是空无一人.就连锦安也是不知是在何处.就她一人置身于这虚空之中.倒是与多年之前那夜那漫天中的流萤极为相似.
突然耳边一声轻叹悠悠响起.
“沒想到终究你还是來了……”
除了那漂浮在虚空之中的棺椁里头并无一人.扶桑袖中拳头握紧抬首往那棺椁处看去.张了张唇却不只是如何开口.透过那透明如水晶般的棺椁分明能清楚的看到里头与自己一般容颜的女子.
此时气氛万般诡异.
那声音似多年未曾说话欢喜一笑:“我只是沒想到你真的是來了.看來当年那个决定我并沒有做错.似乎看出了扶桑的惊讶那声音咯咯咯咯咯一笑……扶桑不要惊讶.我也是你.你也是.也许我不是你.你不是我.毕竟这多少年了上千年的岁月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只是你当年消亡之时你留在这天地之间的一缕魂魄罢了.”
“孤魂.”
“对.只是一缕意念化成的孤魂而已.早晚也是必须消散于这天地之间.只是……”
女子声音一顿一叹最后转为幽幽的无奈.轻轻叨念一句似乎转眼已是千年之间的光景:“只是好想他……”
“那……”扶桑才开口声音便被打断.
“扶桑好自为之.我得走了.”
随着声音落下.扶桑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身子又恢复到那厚重紧密压迫的深水之下.侧头正看见锦安愣愣的里于水中深邃如浩瀚星辰一般的眼眸之中缓缓流下灼热的泪水.他正在为何事伤心或是感动.
似乎能缓缓看见一个虚幻的影子从水中伴着那翡绿的荧光飘过.对着锦安那俊逸的额头深深一吻.
那一刻扶桑便是那揪心之痛.
那亦是她亦不是她……
千年.一缕意念幽幽寂寞千年.这千年以來必然是早已有了自己的思想……
回过神來的锦安早已是眼眸通红灼热的眼泪消散于这湖水之下那.抬头愣愣的看着扶桑一把抬手狠狠抱住眼前女子.在这深湖之下只是他低声的轻唤:“桑儿……桑儿……我的扶桑.”
水下冰寒却是温暖了她那颗冰寒的心.她虽不知她的锦安因何事而感动亦或是伤心.但那个怀抱却是那般的实实在在的爱与温暖.
二人同时转身看着那静静悬浮于水中的棺椁.不知何时在那棺椁之上早已是布满了裂纹.本是平静无波的水中突然一阵涌动突然一阵脆响.那棺椁就在二人眼前偏偏粉碎般的消亡消散.直到全无……
“不……”
“不……”
二人同时惊呼出声但也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具棺椁那般的消散.哪怕触手可及但是终究只是差了一点而已.
碧绿色的光点渐渐消散.突然在那绿光之中一朵随着水波飘摇的妖娆艳红扶桑缓缓飘到二人眼前.突然一阵艳红光芒闪过竟是飘到锦安心房之处然后消失于心房之间.
德夯湖畔边二人正被那美到极致的景色所震慑愣愣的看着.突然一阵扑腾的水声响起便听见扶桑的轻之声.
白浮回过神來往那湖中看去.便是看见扶桑异常狼狈的拽脱着一个男子上岸.那人分明是锦安.
“桑儿……”
“靠.重死我了快來帮忙.”
听着扶桑的语气甚是轻松白浮心中也是缓缓的松了口气.赶紧帮忙把锦安拖到岸上.
一到岸上扶桑便是虚脱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刚刚在水中她们至少呆了半个时辰之久.那气息早已是憋在心头.而且进过那一阵心神浮动锦安又是突然晕阙过去.哪怕扶桑内力再过为的深厚但终究是ròu_tǐ凡胎她能靠一人之力把锦安带上岸已是极为不易的.
瘫在地上的扶桑大口喘气看着那天际之间竟是比星空更为璀璨更是胜过那漫天流萤漫天翠绿色光点.深深的吸口气.
这一生能活着.能有他还有他们真好.这一生真好.
侧头看了看身旁的那眼眸紧闭着的男子微微一笑.抬眼看了看立于河畔间的俩人.白浮紫袖好似神仙眷侣的二人:“你们先去休息去吧.明日我们就要开始深入南疆深处.而且……”扶桑一顿看向白浮.
因为这南疆的混乱早起.其中刘玥等人必是深藏在南疆之中.里头的险情白浮必定是知晓的.而且南疆巫王苗疆之内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平日里白浮总是装作一副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样子.但南疆那片蛊惑之地却是他心中最为珍贵的地方.生了他.养育了他.那处还有一个默默保护爱护着他满心间苦涩但也无人知晓的父亲.
白浮他的父亲..巫王.
扶桑紧紧握住锦安的双手.似乎这一刻扶桑能感觉到他血脉之中的颤抖.他内心之中的疲惫和不安.
抬手把了把脉发现脉络正常也是微微松口气.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她不知晓的苦衷在心中默默承受.
这一生从一眼相识、相见、相知、到如今.想來都是这般的万分温暖.他几乎从未做过任何令她伤心绝望的事情.在那些浮华故事里的美好谁不曾有过伤心绝望谁不曾想过就此结束生命.但这这一段关于她的美好故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