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槽贵人从假山后面匆忙转出,先是一愣,随后便冲了过来,关切道:“哎呀,两位妹妹为何都湿身诱『惑』了!快,快拿热水壶来给两位妹妹暖暖身子。”/p
皇帝无语,道:“这是夏天,有必要么?”/p
槽贵人这才反应过来,笑嘻嘻道:“哎呀,你瞧瞧妾身这脑子,一定是豆腐渣做的,竟然忘了现在是夏天呢。”/p
“哎呀,这些救人的太监可真本,直接拿石头把这个湖填满,不就能把安妹妹救出来了吗?”假嬛报怨道。/p
皇帝摇摇头:“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当你溺水时,只要迅速喝光周围的水,就能马上得救。希望下次你能记住。”/p
假嬛有些生气,反问道:“难道皇上还希望妾身有下次么?”/p
皇帝摇摇头,连忙赔笑:“朕的嬛嬛当然不会在落水啦,好了好了,今天的戏朕也看过了,朕觉得你们的跳水表演十分好看。”/p
假嬛无语至极,说道:“妾身不是要给皇上看这个了啦!”/p
皇帝安慰道:“好好好,没事儿,只要你人好好的,朕看什么都乐意,行了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受伤了没有,赶紧叫个太医来给你瞧瞧。”/p
假嬛心里气馁得不行,显然今天的计划泡汤了,本来还想帮安零容争宠的,现在看来,反倒是让安零容颜面扫地了。/p
?风乍起,蔌蔌衣巾落枣花,一瓣瓣点缀在两人浸湿的衣襟和袖口上,像点点胭脂一般惊惧着,纷飞在花丛间的柳条亦是枝枝含情。/p
众人这才发现安零容一直被冷落在一旁,便关心道:“安零容,你有没有事儿呀?”/p
零容害羞道:“没……没事儿。只是刚才在船上一脚踩滑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在船上涂了油。”/p
槽贵人忽然看向一旁的草丛,那儿是刚才霉庄经过的地方,只见草丛中静静躺着一个粉绿『色』小瓷瓶。/p
众人眼觉奇怪,槽贵人曼步前去拿了过来,拍了拍上面的泥土,道:“不知道这是不是沈贵人刚才落下的?”/p
安零容双眉紧皱,问道:“这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p
槽贵人摇摇头,随后解下上面的绳子,轻轻拔出木塞,将里面的东西到了一些在手心,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一齐惊呼:“啊!是灯油!”/p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错腭!/p
假嬛失了神一般不敢相信,她摇摇头,抓着皇帝的手臂,道:“不,不,这不可能,肯定是有人陷害霉姐姐,更何况刚才妾身和其他人都没看到这瓶子掉出来,这肯定是在霉姐姐来之前就留下的。”/p
安零容也说道:“妾,妾身也不相信这会是霉姐姐所为。”/p
皇帝不语,静静地望向远方,摇摇头,“朕也不相信,今天还是先关心一下嬛嬛吧,千万别有什么差池。”/p
说完,假嬛便被皇帝抱了起来,假嬛一惊,“皇上,这不合规矩!”皇帝却并不多加理会,一路把她抱回了咸福宫。/p
湖边,只留下安零容和她的侍婢宝卷,其他人都走了。/p
安零容眼里充满了仇恨,咬牙切齿道:“碗嫔和沈贵人根本不是真心帮我,她们是想让我彻底失去皇上的喜爱!那船上的油,定是霉姐姐做的手脚无疑了!”/p
宝卷也是发恨,道:“是啊,奴婢也是这么想的,除此之外,奴婢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了。”/p
“皇上只关心碗嫔,根本不关心先落水的我!”安零容流着泪,满脸狰狞,心中充满了怒火。/p
宝卷扶着撑在地上的安零容,此时此刻的零容就像一朵快要凋落的广玉兰,却又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p
慢慢地,远处的天际线有淡淡的暮『色』掩映过来,乌鸦一声声地叫唤着,声声入耳。惹得湖面的白鹭都跟着腾飞而起,径直飞向远处的树林。此情此景,衬得零容的面『色』更加难看。/p
沈霉庄这边,热实初正在给她把脉。/p
宫殿里寂静悠然,霉庄伸着右手,温婉含笑,热实初问道:“你怎么老是含笑,像吃了含笑半步癫一样?”/p
霉庄一副闭月羞花的模样,遮住半边脸颊,“嘤嘤嘤,不要酱紫说人家啦,人家虽说不是黄瓜大闺女,脸面却还是需要的呢。”/p
热实初猥琐地笑了,那一抹猥琐的笑容,仿佛嘈嘈切切错杂弹,弹得霉庄的心中仿佛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点点滴滴地敲打着她的a罩杯,那样一种情动的感觉,哪怕是在面对皇帝侍寝的时候,都不曾拥有过!/p
“啊,我想这就是爱情。”霉庄心里想着。不过,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毕竟自己不能给皇帝戴绿帽子。/p
热实初说道:“沈贵人,其实给皇帝戴绿帽子也没什么不好的。”/p
霉庄吓得一惊,“什么?你竟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p
热实初答道:“你刚才不是默默地把你心里的想法给念出来了么,我和踩月姑娘都听到了,你要是喜欢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啊。毕竟你的颜值可以撑起整个青楼。”/p
“你是在说我长得像柱子吗?”/p
“不是,是颜值很高的意思。”/p
沈霉庄的脸『色』顿时泛起阵阵『潮』红,她羞涩地别过脸去,问道:“哦。那么,实初哥哥,今后无论富有或是特别富有,无论健康或是特别健康,你都愿意无怨无悔,给我当备胎吗?”/p
闻言,热实初的脸庞宛如一张圆圆的大饼一样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