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听了也生气,说道:“听说……妹妹怀疑是滑妃干的?”/p
假嬛一时间竟也答不上来,看了看浣币和热太医,三人六目互相对视一阵子,仍是一头雾水。/p
假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吞吞吐吐道:“呃,这个嘛……这个,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怀疑别人的啦。”/p
端妃皱了皱眉头,感到疑『惑』,问道:“咦,那个香囊……难道不是滑妃送的吗?”/p
假嬛和沈霉庄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p
香囊,端妃竟然知道了香囊的事情。/p
短短几日,假嬛和沈霉庄千辛万苦想要隐瞒的东西,竟然就这样不胫而走了?端妃也知道了?/p
那么如此一来,后宫里还有谁不知道?滑妃,恐怕也知道了吧。/p
假嬛想得这个办法,本来是不想打草惊蛇的,因为滑妃也不好惹,因此才撒谎说是饮食被人下了『药』,准备之后再慢慢对付滑妃。/p
现在,香囊的事情已经暴『露』,那香囊偏偏又是滑妃所赠,这样一来,无非是有两种情况,如果真是滑妃下的『药』,那么滑妃必定会打死不承认,并且消灭所有的证据,到时候更不好彻查。/p
第二种情况就是如果不是滑妃下的『药』,那么滑妃会认为假嬛在故意陷害她,这样一来,假嬛以后怎么对付得过滑妃呢?/p
假嬛现在头脑一片空白,端妃既然已经知道此事,那么后宫估计许多人有所耳闻了吧……/p
假嬛也缓过了神来,慢慢道:“端妃娘娘,这香囊的事情……哦,不,其实嫔妾到底也没伤着,你那您看,嫔妾现在不是好好儿的么?”/p
端妃轻轻将手放在假嬛的手背上,和蔼笑道:“碗常在啊,你就是为人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啊,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所以啊,既然滑妃想要害你,你就应该给皇上告状,告死那个姓滑的……哦不,姓年的。”/p
假嬛一时间尴尬无比,假嬛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性』。/p
端妃还想要说什么,假嬛只得装作身子不适:“哎哟……端妃娘娘,嫔妾突然头有点晕呢,恐怕是要睡一会儿才好了。”/p
端妃看着假嬛的姿势,问道:“你头晕,可你捂着肚子干嘛呀?”/p
假嬛微微一尬,便连忙捂着肚子,道:“哎哟……端妃娘娘,嫔妾肚子也不舒服嘛,恐怕是要好好休息一会儿了。”/p
这时,沈霉庄也走上前来,安慰道:“嬛儿别急,热太医开的『药』你还没有喝呢,快快把中午的『药』给喝了吧。”/p
浣币于是端了『药』上来,假嬛拿起大碗,一口就喝了个底朝天。/p
沈霉庄轻轻拍了拍胸口:“谢天谢地,好了,你好好睡一会儿,嬛儿。端妃娘娘,您还有什么事吗?”/p
端妃关切地看着假嬛,笑道:“你身子不舒服就好好睡一会儿,免得又晕倒了,哦,对了,你的身子要好好调理调理才行呀,不要以后像本宫一样孱弱……”/p
假嬛连忙点头:“是是是,端妃娘娘教训得是。”/p
端妃淡淡含笑:“那本宫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照顾着碗常在啊,早日获宠,对你自然是有好处的。”/p
说罢,端妃又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走了出去。/p
端妃走出去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还记得皇上养心殿里挂的那一幅画么?”/p
假嬛一头雾水。/p
端妃在碎碎念什么鬼?/p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把蒙汗『药』和五行草这件事给平息下去。/p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嗖嗖嗖”就到了十二月底了。/p
雍正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隔壁寺的和尚和隔壁观的道士都来到了紫禁城。/p
“隔壁”是紫禁城外山上的一个地方。/p
隔壁寺位于隔壁山的半山腰上,隔壁观则位于隔壁山的山顶上。/p
隔壁寺向来都比比较出名,这次除夕之前,皇帝想在宫中做做法事,毕竟之前发生了许多事情,都让皇帝觉得怪异无比。/p
为了做这次的法事,皇帝首先便邀请到了这次的特邀嘉宾:隔壁寺住持。随后,皇帝又邀请了隔壁观的一些道士来做嘉宾。/p
法事定在中午,因此这几天,这些和尚和道士们早早进宫,只是为了现在这儿住着,歇息歇息。/p
东四所,是紫禁城东部的用来供佛殿的僧人所住的地方,太医院也在此地,因此东四所可谓是什么都有啊。/p
这些僧人和道士,就住在东四所。/p
雍正元年十二月廿九之夜,皇帝复了复查氏的贵人之位,滑妃也宴请了众位嫔妃去自己的翊坤宫共进晚膳。/p
离大年三十只有一天了,翊坤宫这夜灯火通明,滑妃是个爱面子的人,请各位过来吃个饭倒也极为正常。/p
翊坤宫的正殿云顶檀木作梁,中间还挂着一个大大的南珠,熠熠隐亮。周围的陈设也都是很少女的,看得出来滑妃是个很爱美的人。/p
假嬛因为生病,还没有痊愈,因此不被允许前来。/p
净嫔一走进翊坤宫的正殿,就看到了沈霉庄。沈霉庄远远地给几人打了招呼,便招手让几人过去。/p
净嫔挽着贴身侍婢的手,朝沈霉庄走去:“霉妹妹来得这样早。”/p
沈霉庄笑着打招呼:“是啊,我可是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的人,谁不知道今天滑妃娘娘请吃饭啊,都仔仔细细地打扮了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