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嬛和沈霉庄等人一起提心吊胆地走出了景仁宫。/p
安零容拍了拍胸口,凝视着假嬛的双眼,心脏咚咚跳动,道:“唉,刚才可算是吓坏我了,我以为滑妃娘娘要把咱们害死夏常在的事情说出来呢。”/p
沈霉庄摇摇头:“我倒不是害怕这个。”/p
假嬛仍然不放心,说道:“可是我还是不敢侍寝,要不先告诉皇上我病了吧,这样就可以不用侍寝了。”/p
安零容打趣笑道:“哈哈哈哈,嬛姐姐,你实在是太搞笑了,这欺君罔上可是杀头之罪呀……”/p
假嬛倒吸一口凉气。/p
忽然,假嬛“啊”地一声,眼前一片空白,四肢无力。/p
就眨眼间,假嬛就晕倒在了地上。/p
沈霉庄最是心急:“嬛妹妹!嬛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呀,快醒醒呀!”/p
说时迟那时快,假嬛直接将假嬛背了起来,踩着花盆底鞋,“蹬蹬蹬”地朝了咸福宫走去。/p
过了几分钟的样子,几人便走到了咸福宫门口,沈霉庄焦急地拍着门:“开门呐!开门呐!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没有本事开门呐!”/p
安零容噤声道:“嘘……霉姐姐,这不是咱们这部剧的台词。”/p
沈霉庄“哦”了一声,道:“我忘了。”/p
“吱呀”一声,咸福宫的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是假嬛的心腹太监小云子。沈霉庄连忙吩咐了贴身婢女踩月:“踩月,快去把热太医叫来,快去呀!”/p
踩月答应着下去了。/p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太医热实初便赶到了咸福宫。/p
安零容连忙扶了热实初过去坐下:“热大人,快请坐。”/p
热实初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一张白丝丝娟,准备将那丝绢搭在假嬛的手腕上。/p
然而,热实初刚刚把那白丝丝绢拿出来一打开,却发现那竟然是一双白『色』丝袜!/p
沈霉庄惊呆了,大吼一声:“呀!这是丝袜呀!”/p
热实初连忙收了起来:“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微臣拿错了,微臣拿错了。没事儿没事儿,这丝袜一样是可以的。”/p
霉庄一下也管不了这么多,只道:“唉好了好了,只要能把脉就行了嘛!”/p
热实初把完脉,会心又安心地笑了,说道:“几位小主,不必担心,碗常在只是有些轻微的受到惊吓而已,因此微臣开几服『药』,给常在调理调理就可以了。”/p
安零容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唉,当真是把我吓死了呢。”/p
沈霉庄也道:“吓死本宝宝了。”/p
热实初说罢,又拿出笔来,开始写『药』方。/p
安零容笑嘻嘻道:“热大人,您的字可真好看,送我一个签名吧。”/p
沈霉庄还是有些着急,因此说道:“唉,到底是嬛妹妹的病更要紧,等妹妹的病好了,再要一份签名也不迟啊。”/p
安零容遂脸『色』绯红,娇滴滴地埋下头去,但眼里仍闪过一丝轻微的愤恨,这一丝神『色』飞逝而过,谁也没有察觉到!/p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p
然而,假嬛的病却没有好转。/p
热实初不止一次抓耳挠腮地冥思苦想:“这『药』根本没有错啊,为何碗常在的病就是好不起来呢?”/p
假嬛自己也搞不懂:“天啊,我只是开开玩笑说要装病罢了,可是我并不想真的生病啊,还是让我快快好起来吧,老天爷!”/p
十月中旬的一个午后,凉风习习,偶有几片破碎的花瓣散落在辽阔无垠的空中。说是辽阔无垠,在紫禁城的红墙里,却只能看见那四角的高高的天空,日光就这样恬淡不争地淌进来。/p
霉庄来到咸福宫,关心起了假嬛:“嬛妹妹,我原以为你是装病,谁知道你是真的病了呢。”/p
假嬛也有些焦急:“是啊,热太医开的『药』也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热太医从小与我熟识,自然不会害我。”/p
霉庄忽地心生一念,说道:“对了!不如找个别的太医瞧瞧吧?”/p
假嬛思索须臾,缓缓摇头:“我觉得不用了吧,别的太医医术说不定还没有热太医高呢,有热太医已经很不错了。”/p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p
假嬛叫来了贴身侍女浣币。/p
浣币走过来,行了礼:“小主,您有什么吩咐吗?”/p
假嬛看着窗外,疑『惑』道:“外头怎会有这样急促的脚步声呢?”/p
浣币淡淡笑了笑,安慰道:“小主,您别担心,那是章太医和他的随从呢。听说章太医最近在同时给三位嫔妃看病,医术高明呢!”/p
假嬛听到“章太医”这三个字,不由得问道:“章太医同时在为三位嫔妃看病?他的医术真有这么好吗?”/p
浣币思索了一阵子,又摇摇头:“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古人都说亲眼看到的才是最好的嘛,所以小主不相信也罢。”/p
假嬛想了想,问道:“哪个古人这样说过?”/p
浣币“呃”了一声,道:“哎呀,这不是重点。小主,您看……要不要叫章太医为您看看病呢?”/p
假嬛阻拦道:“不好吧,你都说了,只是传闻而已,更何况热太医的医术也不一定就比章太医的医术差啊!”/p
霉庄淡淡笑了笑,像一朵快要凋零的广玉兰:“嬛妹妹,不如我就请章太医来为我看看病吧?”/p
假嬛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说道:“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