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妇』人听到是莫名山庄的千书寒,神情一亮,走到床榻边。用手抚『摸』着年轻人,喃喃的道:“我儿,也许天未绝你之路。”/p
千书寒听着奇怪,也走了过来。/p
“莫少侠,请受老身一拜。”『妇』人说罢,跪倒并要拜,千书寒赶紧扶她起来,道:“不可,不可,前辈折煞小人了。这又是为何?”/p
『妇』人拉着千书寒走近床边,道:“千少侠,请看,我儿是否中了梦魇术?”/p
千书寒仔细一看床榻之人,是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看起来正在熟睡,并无异样。/p
『妇』人看着儿子,道:“我儿看起来如同甜睡,可惜不曾清醒有一年有余,一年间,老身日夜不离身,可我儿只知吃喝拉撒,其余全然不知。”说完哽咽起来,待情绪稍稍平复,『妇』人顿了顿继续道:“早间听说来了莫名山庄的千书寒,破了飞羽的梦魇,我思量我儿也许有救,没想到千少侠深夜来访,可见是天意啊。”『妇』人说完,双手合掌,十分虔诚。/p
“这……”千书寒迟疑了。说实话,那天在路上中了飞羽梦魇术,能走出来多少有一些偶然因素。现在若让他去破除别人梦魇术,自己也没有十全把握。看到『妇』人如此虔诚,全然已把自己当成救星,不禁觉得惭愧,手心微微出汗。/p
“难道……千少侠想见死不救吗?”『妇』人见千书寒迟疑,神情一变,十分恳求已经有三分变成怨恨。/p
完了,千书寒心想,这回儿只能赶鸭子上架了。今天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了。他坐了下来,把了一下年轻人的脉,脉象平和,确实像十分熟睡。不知谁人下的梦魇术,竟如此高明。看着床榻之人,年纪轻轻,竟然只知吃喝拉撒,不知人事;再看看床前这位母亲,满面愁容,估计为儿子病情日夜忧愁,不禁心生怜悯。看来今日之事,自己只能全力一试。打定了主意,千书寒问『妇』人:“不知公子中了何人的梦魇术?”/p
“唉……”『妇』人长叹了一声,“中的是飞羽的梦魇术。”/p
“飞羽师兄?”千书寒不禁一惊,飞羽的梦魇术非常高明,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见识过了。只是梦魇术如此凶险,飞羽为何如此滥用?/p
“此事不怨江公子,”『妇』人好像看出千书寒心中疑『惑』,“我儿平时为人嚣张,都怪我让他骄纵惯了,目中无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明生馆内作威作福。一日,他挑衅飞羽,飞羽平时较为低调,只是好强,经不起我儿一激。不知怎么得,两个人居然赌上了,说是双方都对另外一方下一个幻术,能破着或者早破着为胜。”/p
“我儿对飞羽下的是『迷』幻术,只怪我儿平时学艺不精,不到三分钟飞羽就毫发无损从『迷』幻术中走出,而我儿中了他梦魇术一睡不起……”『妇』人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看的出来她除了心疼儿子一睡不起,还有怨恨儿子学艺不精。/p
千书寒见她儿子已经如此,谈起事故原因还能不失公道,并没有怨恨飞羽,还为其开脱,看起确实非一般『妇』人。但奇怪的是,大荒派是以阴阳学起家,为何现在对玄功如此认真?门下弟子都能研习,甚至相互争斗?/p
但此时,他也没功夫仔细思考各种原因了。他向『妇』人问道:“贵公子可曾有什么特别爱好。比如一首乐曲或者舞蹈等。”/p
『妇』人一听,神情一囧,半响说道:“并没有。”/p
千书寒道:“梦魇术是梦魇在梦中制造幻术让人沉『迷』其中,一直深睡不醒。若外界有特别的刺激,也许能把公子唤醒。”/p
『妇』人想了想,迟疑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神态很是奇怪,最终还是说道:“并没有,我儿是个乏味之人。”/p
看来外界刺激不行,千书寒问『妇』人可有绣花针。『妇』人一愣,心想,这年轻人要绣花针干嘛,但看千书寒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也罢,听他一回,进入内房,取来十来根针。/p
千书寒取针在火上略微消毒,就在曲池、太阳、耳门、百汇等九个要害『穴』位上使针,那『妇』人看千书寒把针入儿子要害『穴』位有三寸,看得只皱眉,每扎一针,她就眉头皱一下,仿佛这些针都是刺向她似得。/p
“夫人,这些『穴』位都是经脉汇聚之地,我现在用针刺激他,一刻钟以后观察令郎的反应。 ”/p
一刻钟过去了,床榻上的年轻人毫无反应,一直酣睡。千书寒不禁觉得奇了,普通人如果头上如此多的要『穴』扎针,无论做什么梦魇都会醒来,看来这年轻人的梦魇非一般梦魇,飞羽也非一般的施梦者,现在只有一种办法了。/p
“夫人,看来我们只能试试窥梦术。”/p
“窥梦术?”『妇』人明显听过窥梦术,一听千书寒提及,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窥梦术过于凶险,会累及少侠『性』命,老身可不能为了我儿,毁了千少侠前程。”/p
千书寒一听,心想这倒是一位明白事理的人。不过他既然决定要救人了,就会一救到底,绝不会半途而废。当下便说:“夫人和我素味平生,深夜叨唠,能共饮一杯好茶,也算有缘。请让书寒一试,若能救得公子一命,也算书寒功德;倘若书寒因此丢了『性』命,也是天意,夫人不必介怀。”/p
千书寒既然把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