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的嬷嬷说,那日下雨,她走得急,将银钱箱子落在了傅家,第二日主母遣人送来崔家,才知道崔家赶早上就出城了。
“终归是嫁妆盒子,哪里能随便退呢。”嬷嬷如是说。
崔礼礼闻言笑道:“他们的鼻子倒是比脑袋灵光。”
“我算是看清楚了。”傅氏叹道,“反正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那也用不着这样生份。”崔礼礼甜甜地笑着,“知道猫要吃鱼,狗啃骨头,您就不能拿马吃的草料去喂。外祖毕竟是礼部侍郎呢。只要您心里分得清楚,就不怕了。”
傅氏又想起那日用筷子抽打女儿的场景,心头一酸,抚上崔礼礼的脸:“怎么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还不及你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通透终究是我错了”
崔礼礼淡淡地笑着,正要说话。
傅氏“咦”了一声,从她发髻上取下一根竹节纹样的翠玉长簪来。
这簪子,用的是水头上好的翠玉,通身绿莹莹的,没有杂质,雕的竹节纹样也是行云流水,没有匠气。
可再好,一看就是男人的物件,礼礼怎么能簪在自己头上?
崔礼礼看到簪子也是一惊。
这才想起来在竹屋时,本是要退给陆铮的,结果陆铮拿出药瓶子,她去接,一打岔,就忘了还。
这下麻烦了。
傅氏探究地看向她:“礼礼,这簪子是从何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