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礼连忙点点头。
“下次她再惹你,你就提我,她就不敢放肆了。”
这又是何道理?
秦女官捻着毛笔,笔尖蘸满墨汁,提起笔见崔礼礼一脸茫然,也不解释,只开口问一些写书立传的问题。
崔礼礼一一答了。
她才十七岁,有些什么可说的?家眷也简单,爹娘身份也不复杂。不过半个时辰便说清了家世。
秦女官吹了吹纸上墨迹,起身道:“崔姑娘,今日便到此吧。”
不是说要三个时辰?
“明日还是这时辰,崔姑娘记得按时赴约。”秦女官将文稿一折,收在袖中:“崔姑娘不妨在此处候着,豆染姑娘是个谨慎人,应该不会让姑娘等太久。下官告辞。”
“姑娘,这秦女官好生奇怪。”春华怔怔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咱们要在这里等吗?”
刚才来的路,绕得太远,早已记不清了。
崔礼礼也觉得奇怪。
说友善,也友善。
可来去匆匆,话也只说一半。
主仆俩望望门外的路,觉得实在不可能自己回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真有圈套,那就不如安心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崔礼礼思定,带着春华转身回了屋子。
岂料,屋内竟站着一个男子!
春华转过身,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张口问道:“陆贵妃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