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没烧傻。”/p
狗子翻个不雅的白眼,百无聊赖地拿后腿蹬脖子底下的金钱。/p
“说得没错,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好不了,哦,还得加上一个送上门的小金。”/p
简单的道理江瑟瑟稍微转转脑子就想明白了。/p
“我现在没事了,你去玩吧。”/p
赶紧补一补耗费的能量,马无夜草不肥嘛。/p
“不急。这个余青瓷莫名其妙的,你这会儿弱得跟小鸡崽子差不多,被人算计了还对人感恩戴德的,我可不想再半途被你拉回来救命。”/p
狗子怨气深重,别扭地表达对她的关心,很难跟那个毫无起伏的机械音联系到一起。/p
江瑟瑟蹙眉,浑身汗津津的并不舒服。/p
“你还信不过我?我是那种随便中美人计的糊涂蛋?”/p
又不是帅哥。/p
江瑟瑟掀被子下地,敏锐地闻见一股淡淡的汗酸味儿。/p
“你也不必防她,估计就是我爸他们拜托来帮我洗澡的。俩大老爷们陪床,还是不太方便。”/p
“自欺欺人吧你就。”狗子再度翻个白眼,烦躁地起身抖抖一身金灿灿的卷毛。/p
“她有点厉害,比那个巴陵风跟尚婉柔都厉害,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p
江瑟瑟有点好奇,倒是不怀疑余青瓷跟君灏然他们的关系,毕竟人家一早就大大方方表明的了。/p
“你能看出他们的异能吗?她比君灏然怎么样?”/p
狗子打个滚,四爪朝天的姿势不很雅观。/p
“她比君灏然还是差远了。君灏然冷得跟冰似的;巴陵风气息悠长飘忽,脚底下像是踩不到实地,像是一阵没根的风;”/p
“那个尚婉柔更好猜,烟视媚行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逮着个公的就想勾搭,唔,跟崔盼有点像,大概也修炼了崔云起那一套才补之术?”/p
“八九不离十吧,反正气息挺杂乱的,阴阳失调,没什么大出息。”/p
狗子侃侃而谈,把几个人的气息特点抓得很准。/p
“至于这个余青瓷嘛,最明显的就是装,装文艺青年装大家闺秀,手不释卷的,也不知道看进去多少,醉翁之意不在酒,气息上倒是比那俩样子货,稍微强上那么一丁点。”/p
“你很瞧不上她?”江瑟瑟有点好奇。/p
狗子很懂得她的心思,说话一向顺耳,可她并没有表露出对余青瓷的敌意吧?连想都没想过。/p
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值得花费心思。/p
“跟我这还装什么装?”狗子投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江瑟瑟从来不知道它白眼珠有这么多。/p
“她为什么针对你?这不明摆着吗,她也看上君少了,你俩是情敌!”/p
江瑟瑟冲水,整理好病号服,哭笑不得地也白它一眼。/p
“你想多了。就算真是情敌,那该对付的也是男人,何苦为难女人,少了余青瓷,还会有张青瓷李青瓷,我气得过来么。”/p
“终于承认你对君灏然心怀不轨了吧?”狗子斜眼瞅她,一脸猥琐八卦。/p
江瑟瑟脸还是很热,应该是高烧未退的缘故。/p
“难道你想换个主人?”/p
银手镯是江君两家娃娃亲的信物,她不是不想还,这不是因为狗子的原因,只能从长计议么。/p
“你就嘴硬吧。连自己都骗有意思吗?”狗子见她死不承认,鄙视一回,转过去拿屁股对她,单方面中断谈话。/p
江瑟瑟也不管它,简单洗脸刷牙出来,余青瓷领着个白大褂老大夫进来。/p
“气色不错。”/p
老大夫进门先夸一句。/p
“辛苦您了。”/p
江瑟瑟坐到另一把椅子上,余青瓷便没了坐处,仍旧袅袅娜娜地站在一旁,噙着一抹若有深意的笑,拎起那本古书瞧。/p
像一只漂亮又高贵的花瓶。/p
江瑟瑟浅浅转过个念头,如实回答老大夫的问话。/p
“瑟瑟醒了?”/p
南靖扬拎着大包小包进来,短短的平头被水汽打湿。/p
看样子这场雨还没停。/p
“爸。”江瑟瑟笑着喊一声,接过老大夫递过来的电子体温计夹上。/p
“饿了吧?爸给你买了海鲜粥,先给你凉着,马上就能吃。”/p
南靖扬拿出饭盒,很快摆满一桌子。/p
江瑟瑟咽口口水,肚子应景地叫唤两声。/p
“恢复得不错,知道饿就好得差不多了。”/p
老大夫通明世事,和蔼可亲地收拾好听诊器,接过温度计,戴着老花镜的眼眯起,头往后仰。/p
“三十七度七,降下来了,注意多休息多喝水,保持心情愉快,没问题的。”/p
南靖扬送了老大夫出去,不好明目张胆地送礼,塞了一兜蜜柑过去,说是请大家伙吃水果,就当邻里往来,不算行贿。/p
转回头再进病房,便看见余青瓷大模大样地拖过椅子坐在角落里,继续品茶看书,好不惬意。/p
南靖扬皱眉。/p
这个余青瓷总觉得有点古怪,来照看病人,怎么如此懈怠!一副千金大小姐的做派。/p
“余小姐辛苦了,瑟瑟这里有我,就不麻烦你了。”/p
南靖扬略显冷淡地赶人。/p
闺女住院,他得准备不少东西,把人托给外甥,结果外甥又交代给朋友。/p
说是女性朋友照看瑟瑟方便又细心,可闺女到现在也没换过衣服!连个水果都没削!/p
觉得自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