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别耽误我救奶奶！”/p
江瑟瑟推开旁人，跪在担架一侧，伸手捂住白婉清冰凉的胸口。/p
深秋的夜里寒凉，热血才迸出就会冷，何况已经过了这么久。/p
“奶奶，你醒醒，醒醒。”/p
江瑟瑟疯狂逼出恢复药水，将白婉清身上墨绿色夹棉旗袍胸前的大片血迹，给缓缓晕染开。/p
她在心里疯狂喊狗子！/p
“救救我奶奶！救她！需要多少情绪值我都给你，不够的先欠着，我一定赚来还你！救她！”/p
虚空中一声叹息，非男非女的声音像是她头一次遇见狗子时的虚幻。/p
“她已经死了。”/p
“你不是能逆天改命吗？救她！不惜代价！”江瑟瑟声音冷酷，不容拒绝！/p
“人死不能复生……”/p
“你放气！”江瑟瑟粗暴截断它的推脱，目光狠戾！/p
“你不就是舍不得那点能量？我以后会给你赚！千倍百倍地赚！救她，否则，我死给你看！”/p
声音沉默。/p
狗子不像狗子，她不像她。/p
江瑟瑟怒气散去，冷冷牵起嘴角，仿佛刚刚伤痛失态的人不是她。/p
“我说真的。救她，或者我死，你们重新寻找寄宿体，二选一。三，二，一！”/p
她目光扫过医疗箱。/p
“等等！”/p
声音妥协。/p
“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救活她不可能，但有个的折衷办法。”/p
“说！”江瑟瑟边逼问，便应付想制止她不要冲动发疯的护士。/p
“孩子别怕，你奶奶虽然去世了，但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的。”/p
不痛不痒的安慰，只能骗骗小孩子，江瑟瑟嗤之以鼻。/p
假如没有奇迹，人死如灯灭！/p
“狗子，救人，条件我都答应。”/p
声音幽然一叹，似有些不忍。/p
“人有生老病死，她也不是你亲奶奶，你的重生来之不易，真的值得吗？”/p
一命换一命？/p
江瑟瑟略一沉吟，随即在心里漠然道。/p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她对我好，有危险时想也不想地救我，可没计较过我是不是她亲孙女。”/p
“她就是我奶奶，我有没有本事，都要救她的。”/p
刚才换成她，也会替奶奶挡子弹，毫不犹豫！/p
声音沉默，似是明白她心意已决，退让一步。/p
“我暂时没有特别好的法子，先把她残余的精神能量收集进来吧。耗费巨大，得不偿失。你以后要努力帮我升级，或许有将她唤醒的可能。”/p
江瑟瑟脸颊抽了抽，没反对。/p
“嗯。”/p
协议达成，便不再磨叽。/p
江瑟瑟身体猛地一震，只觉得一股庞大的能量自体内发出，以她身体为中心，打着旋搜卷着空气中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又卷回她体内。/p
江瑟瑟咽回一口血，身体每个细胞不堪负荷，似乎即将被撕裂！/p
她凭着一股意志力，强撑着配合狗子。/p
能多收集一点，日后真有复活奶奶的那天，效果会更好一点。/p
“我这级算是白升了。先拿你的情绪值顶上，希望你不会后悔。”/p
狗子声音冰冷机械，仿佛在诱惑江瑟瑟后悔松口。/p
“不计代价！”/p
江瑟瑟发狠，开了权限。/p
随即她脑袋一空，只剩下全身力气流失的难受感觉。/p
仿佛再度濒死。/p
“现在不难过了，还要继续吗？”狗子又问。/p
失去情绪的江瑟瑟平静如冰。/p
“不计代价。”/p
狗子骂了句脏话，显然她的反应出乎意料。/p
江瑟瑟平静催动能量，加速。/p
脑海里轰隆一声响，她全身一软，差点晕倒。/p
一双大手握住她肩头。/p
江瑟瑟仰头看，昏沉视线里，映入南光耀那头白发。/p
爷爷的头发，全白了。/p
他拍拍她的肩，俯身抱起如同睡着般静谧的妻子，回头往屋里走。/p
江瑟瑟默默跟着。/p
狗子已经掉落一级，能量还在以山崩的速度消耗着。/p
狗子连骂都骂不出声，被她死命压榨。/p
小金依旧没露头，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能量耗尽帮不上忙。/p
黑暗虚空中多了些微亮的小点，无意识漂着，像是夏夜里美丽的萤火虫。/p
有用！/p
江瑟瑟心底振奋，拼命加速！/p
她不是扫把星，她是开挂的主角，能逆天改命的！她要改奶奶的命！/p
南光耀抱着妻子回了主卧，将门一关，把江瑟瑟这个小尾巴也关在外头。/p
“我给婉清洗澡换衣服，她爱干净。”/p
江瑟瑟默默退开，回去厨房奶奶遇害附近，继续收集精神能量。/p
“你还好吗？”/p
君灏然指挥人灭火，把里里外外搜查一遍，确定没有漏网之鱼，这才匆匆赶来。/p
江瑟瑟自顾忙着，没理他。/p
君灏然能感觉到她的冷漠与排斥，张了张嘴想劝，却想不出合适的话来。/p
“瑟瑟！”/p
南靖扬冲了进来，一脸的汗。/p
“到底怎么回事？奶奶呢？我上军区医院怎么说人没过去？”/p
江瑟瑟低头使劲，像根蠢木头。/p
“舅舅，去看看姥姥吧，在屋里。”/p
君灏然听人报告过情况，心里也不好受。/p
姥姥不在了，舅舅跟姥爷都没见上最后一面。/p
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