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逗了会儿自家肥猫，也受不了脏衣服上那股『逼』得人发疯的臭气。/p
于是她干脆吩咐既想逃命，又扒着她小腿不撒爪的发财，出去叼俩大方便袋来，把脏衣服装起来扔掉算了。/p
发财再次万分纠结地叼起能熏死猫的垃圾袋，从窗口一跃而下，轻巧而准确地命中垃圾桶，四爪在院墙上一借力，扭身跃回。/p
“真是个灵活的胖子。”/p
江瑟瑟感叹一句，在自家肥猫扑到自己怀里之前，嫌弃摆手：“去洗手。”/p
发财有惊无险地扭动肥胖的腰肢，哀怨地瞅她一眼，悄然无声落地，迈着高傲的猫步，去卫生间洗爪爪了。/p
“怎么越来越粘人了。”/p
江瑟瑟笑叹一句，没当回事。发财贼得很，天生会察言观『色』，半点不像是当年在机关幼儿园门口，差点丧身车轮之下的笨猫。/p
膨胀几倍的体型也不像。/p
有时候，江瑟瑟会怀疑，自家猫崽子是不是早被掉了包，或者是有某个类似她这样的倒霉蛋，重生在它身体里。/p
狗子那个不靠谱的，只会检测说，发财每个细胞都符合猫科动物特征，查不出它的灵魂是否有变异。/p
当然，这几年里，发财也为狗子提供了为数不少的情绪值，尤其是教它学习进步的时候。/p
也不知道狗子升级后，会解锁什么新技能，不会是吃的更多了吧？/p
实在不行还关小黑屋。/p
江瑟瑟擦着一头半干的头发，欣欣然坐到白婉清对面的沙发里。/p
“头发也不擦干，快喝口热茶。”/p
白婉清推了推冒着热气的红枣茶，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轻柔熟练地替她擦起头发。/p
“没事了吧？”/p
江瑟瑟嘴角噙着抹笑意。/p
“很成功。”/p
“这回又折腾的什么？”/p
白婉清细看孙女白到发光的皮肤，忍不住又『摸』了一把，好滑。/p
“排毒养颜的，没想好名字。”/p
江瑟瑟有问必答，感受着淡淡温馨滋味，不用被狗子像黄世仁『逼』债一样压榨的感觉很好，很轻松。/p
“效果这么好？还有没？给我试试。”/p
哪个女人不爱美，优雅美丽了一辈子的白婉清顾不上细问，先要孝敬。/p
排毒养颜，这是补『药』啊，有病治病，没病强身，不能错过。/p
“您不担心是我瞎折腾了？”/p
江瑟瑟随口丢出来的借口，也不全是应付。/p
假如她家狗子给力，日后大批量产出恢复『药』水的话，她未必不能做保健品这一块。/p
或者化妆品。/p
恢复『药』水这么神奇，哪怕稀释个几万倍，效果应该还是会有，也省得其他人眼红。/p
“你都在科研所投进去几百万了，就算扔水里也该听个响，我担心什么。”/p
白婉清拨拨她七八分干的头发，坐到她身边，爱不释手地『摸』着她的小手跟脸蛋。/p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药』好，干脆就叫排毒养颜丸吧。”/p
江瑟瑟捻捻手指，那股熟悉的湿意泛起于指尖，令她稍稍安心。/p
“『奶』『奶』，这事得先保密。其实这是我自己翻书琢磨改良的古方，去科研所那边实验了很多次，才取得一点突破。”/p
“原料特别稀少，成本很高，所以没办法做大规模的临床实验。我是对自己有信心，这才狠下心自己试了一把。”/p
白婉清一脸了然。/p
“暑假里你特意飞去南非，录完节目不急着回来，就是去找原料了吧？有多贵？”/p
白婉清虽然有好奇心，却很有分寸地不问具体配方，只问价格，关怀地既体贴，又有分寸，不会叫本就心生怨怼的孙女更加戒备反感。/p
“跟钻石差不多吧。”/p
江瑟瑟随口答。/p
事实上，以狗子的废柴磨叽，她所花费的工夫做出的牺牲，给她个大钻石都不一定换。/p
白婉清瞪大一双美眸，眼角几条深刻的鱼尾纹都给撑开了。/p
“没骗你，是真的。”/p
江瑟瑟戳了戳挤到她身边献媚的发财，好心情保持了很久。/p
“而且，我做这『药』的初衷，也不仅仅是为了美容养颜，太糟蹋了。”/p
白婉清怔了怔，眼睛一亮！/p
“你是说，灏儿？”/p
江瑟瑟点头。/p
“我是从唐导苏醒得到的启发。我自己刚才也亲自实验了下，『药』没毒害，帮忙排毒的，可以放心给，表哥用。”/p
她顿了顿，记忆里戏谑的小哥哥喊不出口。/p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p
江瑟瑟眼神闪了闪，脑中浮现几年后青年玉树临风的模样。/p
算起来他今年也十六了，相貌气质都变了吧？/p
白婉清一把搂住她，搂得紧紧的。/p
“好孩子，难为你了。”/p
灏儿的病是他们的心病，可最受打击的却不是他们这些血亲，而是瑟瑟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p
五年来的废寝忘食，刻苦钻研，在这一刻有了成果，孩子紧绷的弦也终于放松，『露』出真心的笑，不那么抗拒跟他们的亲近了。/p
可要是这『药』对灏儿的病没用，瑟瑟会不会又钻牛角尖？再自苦下一个五年？/p
白婉清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挨着孙女湿凉柔软的发，眼眶慢慢湿了。/p
“灏儿他好着呢，说是脑子里的淤血慢慢有散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