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去看看唐导。”/p
吃过早饭,江瑟瑟抱着水壶出门。/p
家里给她请了一个月的假,养伤是一方面,也有拘着她别『乱』跑的意思。/p
其实『奶』『奶』他们也是草木皆兵。国外那么大,君连漠想藏儿子哪那么容易被找到?大海捞针都是客气的说法。/p
再说她也没护照,办不了签证,总不能偷渡出去吧?/p
还真是高看她了。/p
她又不是医生,去了能治病?恐怕反而会刺激君灏然病情加重。/p
否则的话,只怕爱子如命的君连漠早把她绑走了。/p
不过现在嘛,江瑟瑟紧了紧怀里的水壶,人忍着给开车的小钟也喝一口看看的想法,直奔军区医院而去!/p
万一『药』效不够呢?还是先不要浪费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p
江瑟瑟不是没怀疑过这事的合理『性』。只是她都重活一回了,心理承受能力强太多太多。/p
哪怕现在有人在她面摘下自己脑袋梳头发玩,或者流出蓝『色』血『液』长出犄角,她想,她也会淡定如常的。/p
就像那家伙说的,她可是重生人士!/p
江瑟瑟本能忽略它擅自添加的修饰语。什么最窝囊的,绝壁是误会!/p
她文武双全,开工厂拍电影,拳打幼儿园校霸,脚踢无良人贩子,谁不夸她是神童?/p
小钟见她一脸凝重,想劝劝她,又觉得大道理干巴巴的,聪明如她未必不懂,便也罢了。/p
一路无语,顺利去了军区医院。/p
唐导这一病,加上剧组合同的巨额赔偿金,家底估计也剩不下多少。/p
还是老朋友们每人伸把手,这才帮忙安顿的单人高干病房。/p
“阿姨,我是江瑟瑟,唐导好些了吗?”/p
江瑟瑟打量一脸憔悴的孙玉兰,见她把里外收拾得整齐干净,就连病床上躺着的唐一川,下巴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脸颊丰润。/p
相比起来,照料人的反而更像个病人。/p
江瑟瑟不由得暗暗点头,这才叫患难夫妻。/p
“你就是瑟瑟?我常听我们家老唐夸你,快请坐。”/p
孙玉兰殷勤往里让客,不好意思地腼腆笑笑。/p
“你看你们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我们家老唐出事,要不是你们出力,又是给找医生又是安排病房的,还给付医『药』费,我们娘俩可真慌了神。”/p
“阿姨别客气,是我应该做的。”江瑟瑟趁她客气地跟小钟寒暄,俩人推来推去送礼收礼的空当,拧开水壶,把里头加料的水往病人嘴里灌一口。/p
“太破费了,太不好意思了。”/p
孙玉兰眼里发红,背过身仓促拿手背擦眼。/p
“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水。”/p
小钟连连说不用忙,感激莫名的孙玉兰哪里肯听,提起暖瓶去打开水。/p
江瑟瑟也不劝,全神贯注观察『药』效。/p
这水她昨晚亲自尝过,没什么味道,喝下之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睡一觉起来后,她后背的伤疤明显好了很多,没那么痒了。/p
有自尝百草的经验打底,她才敢大着胆子拿唐一川试『药』。/p
如果对他也有效,那么就可以给小哥哥用了。/p
江瑟瑟瞪得眼睛发酸,几乎要流出泪来,这才舍得飞快眨动两下。/p
好像,没什么特殊反应?/p
江瑟瑟迟疑下,看看空『荡』『荡』的病房,一咬牙,把水壶剩下的水,全给唐一川灌了下去。/p
小钟帮忙打水回来,孙玉兰端着洗好的水果殷勤请俩人吃,江瑟瑟镇定地把水壶盖子盖上。/p
能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就等着看『药』效了。/p
假如这玩意儿真有用,那她岂不是变成比那个崔公子还厉害的神医?/p
不好不好。/p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南家才受她连累,还是消停会儿,别出风头了,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p
就是不知道,她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p
情绪?这也能作为能量?怎么听都不很靠谱。/p
咦?/p
她是不是眼花了?刚才唐导眼皮是不是动了?/p
“阿姨小钟快来!唐导好像醒了!”/p
江瑟瑟直直一嗓子,孙玉兰手一松,才洗过的水果滚了一地,小塑料盆砰地摔在水泥地上,骨碌碌滚到床底。/p
“小心。”/p
小钟眼疾手快拉她一把,免了她被脚下圆滚滚的香梨滑个大马趴。/p
“一川!一川!”/p
孙玉兰挣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冲到病床旁,攥紧丈夫的手,不住呼唤,泪如雨下。/p
江瑟瑟冲小钟使个眼『色』,小钟会意地出去喊医生。/p
唐一川眉眼极细微地抽了抽,手指头痉挛似的动了动。/p
江瑟瑟安了心,把空水壶往身后挪了挪。/p
医生很快进来清场检查,江瑟瑟跟小钟退出来,站在门口走廊面面相觑。/p
“要不,你也去找医生做个复查?”/p
小钟觉得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也不想她在这干等,出了个主意。/p
“我就不必了,一点小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不费那事。”/p
江瑟瑟拒绝,心思浮动。/p
“唐导醒了是好事,咱们也沾点喜气。”/p
省得某只不明生物说她是扫把星。/p
“那坐下等吧。”/p
小钟不满意地看看光溜溜的走廊长椅,干脆把薄薄的外套脱下,叠得方方正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