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鱼贯而入,竹字号包间宽敞得很,可见这位请客的晋少确实有能量。/p
江瑟瑟挨着君灏然坐着,挑拣着五彩缤纷的果盘。/p
鲜红的西瓜,金黄的哈密瓜,碧绿的葡萄,粉艳艳的水蜜桃,紫得发黑的李子,半黄半红的沙果,颜『色』暗黄的新鲜龙眼……/p
江瑟瑟眯了眯眼。/p
他们南家也算是有钱人家,吃穿用行方面都很讲究,爷爷『奶』『奶』怜惜她小时候遭罪,虽然对她学习方面要求严格,却十分肯在吃穿花用上补偿她。/p
因而江瑟瑟自认为,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p
更何况她曾亲身经历过杀人岛的奢华,比此刻有过之而无不及。/p
可间的豪华,江瑟瑟依然暗暗咋舌。/p
不愧是帝都独一号的销金窟!这排场大了。/p
侍者敲门进来,先上茶水饮料。/p
热气蒸腾,江瑟瑟轻易分辨出,有上好的黄山云雾明前龙井,还有现磨咖啡,甚至这会儿不常见的珍珠『奶』茶都有!/p
当然,冰镇啤酒跟汽水也不会少,很适合少年们聚会。/p
“赶紧上菜!满汉全席来一桌,快着点!”/p
晋乐山大马金刀地落坐,豪气点餐。/p
完事他还不忘记关照头次过来的江瑟瑟。/p
“妞儿,有什么喜欢吃的,别客气,点!”/p
江瑟瑟笑眯眯摇头。/p
“早听闻满汉全席的大名,今儿沾晋少的光,我也好好尝尝,就是我这擅离职守的牙,有点不给力。”/p
晋乐山几个噗嗤一声,乐得哈哈大笑,现学现卖。/p
“这小丫头说话真有趣,给力!”/p
晋乐山仰头先灌下半瓶冰啤酒,推开媚眼如丝依偎过来的蓝蓝,桃花眼里波光潋滟,天然带着一点笑意,勾魂摄魄的。/p
“坐好了,带坏小孩子。”/p
神态虽然勾人,可话却很打脸,蓝蓝俏脸一红,讪讪端坐,抬手撩头发的间隙,狠狠瞪了碍事的江瑟瑟一眼。/p
江瑟瑟立时发问。/p
“你瞪我干嘛?嫌我碍事,可以当我不存在么,我又不怕长针眼。”/p
“妹妹,”君灏然忙制止她的口无遮拦,却更不悦蓝蓝的胡『乱』迁怒。“非礼勿视。”/p
江瑟瑟哦一声,小声嘀咕。/p
“人家做的不嫌丢人,咱们就光明正大地看么,干坐着多没趣儿。”/p
君灏然无奈『揉』『揉』她发顶,递给晋乐山一个抱歉的眼神。/p
“童言无忌,在家惯坏了。”/p
“没事儿,妞儿这样挺好,我喜欢。”晋乐山不以为忤,举着半瓶啤酒遥遥朝江瑟瑟一敬,压根不理会旁边变颜变『色』的丢人女伴。/p
“妞儿胆子不小,敢不敢尝尝酒味?”/p
君灏然眉『毛』一紧,正要拒绝,江瑟瑟已经脆生生地抢先开口。/p
“酒味有什么稀奇的?我早闻惯了的。给你们讲个笑话吧。”/p
江瑟瑟主动拉回话语权,笑『吟』『吟』地环视一圈,声情并茂地讲述。/p
“有一群小伙伴在一起喝酒吹牛。甲说,我就酒量好,两斤白酒不上头。”/p
“乙说,这有什么,我能喝垮一个酒厂。”/p
“丙正心虚,琢磨着怎么吹嘘自己呢,就看见一只耗子拎着酒瓶,两眼通红地拎着菜刀晃过来喊:猫呢,叫它给老子滚过来,老子要跟它决斗!”/p
笑点低的封连城笑得前仰后合,一双狐狸眼眯成两条缝,拍着巴掌叫好。/p
“再来一个!”/p
江瑟瑟笑笑,信手拈来。/p
“甲乙丙仨人被酒壮怂人胆的耗子给惊着了,酒都醒了大半。面面相觑一会儿,甲突然觉得,吹牛还比不过只耗子,这特么滴就很尴尬了。”/p
“于是甲干巴巴挤出句话挽尊:那啥,我其实早喝醉了,说醉话呢。”/p
“乙立马跟茬:我被你熏醉了。”/p
“丙终于机灵一回,直着嗓子问:你们说啥呢?酒?砰,丙直接砸桌上醉死过去。”/p
“听见个酒字就醉了?噗。这个狠。”封连城拍着桌子狂笑。/p
明湛的关注点却很有些不同。/p
“挽尊?”/p
“挽回自尊。”江瑟瑟解释,扭头冲一身寒气儿的君灏然谄媚笑。/p
特么的,一时说顺嘴,爆粗口了。/p
话说这帝都四少摆在一起看,还真养眼,春兰秋菊,各有所长。/p
晋少的艳,明少的雅,封少的邪,以及小哥哥的冷。/p
江瑟瑟觉得,还是自家小哥哥的高冷气质更高级,更有质感。/p
“考试不累?快歇一歇。”/p
君灏然怎么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自家小表妹的不是,见她自知失言,便也不再多说。/p
“去不去卫生间?”/p
“嗯。”/p
江瑟瑟乖巧点头,被他拉着手出了包间。/p
兄妹俩叫过侍者,要了报纸看,又给家里去了电话。/p
家里有白婉清坐镇,俩人也安了心。/p
“你们多玩会儿,不急着回家。回来前打个电话,叫小钟去接你们。”/p
江瑟瑟耳朵贴紧话筒,仔细分辨『奶』『奶』语气的变化,确认她确实很沉着,这才松了口气。/p
“您要是有事忙不开,可以叫余飚六子他们帮忙跑腿儿。”/p
白婉清笑着答应,安抚俩孩子好好玩儿。/p
江瑟瑟挂了电话,也不清楚『奶』『奶』到底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p
这次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