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歌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似乎是仍不解气,她又补充道:“是从未着急过。”

听着这句赌气的话语,耶律弘卿的眉梢又是一挑,道:“怎么会,皇兄他最在意的人就是嫂子你了,你若不在,他指不定会有多着急。”

耶律弘卿的这句话有安慰的嫌疑,可欧阳清歌听了,心里却不如刚才那般的难过。

“那么,十弟送嫂子回去可好?”见欧阳清歌没有说话,耶律弘卿以为她认同了他说的话,便开口道。

“等一等。”就在耶律弘卿准备转身时,欧阳清歌忽然出言制止道,下一秒,她的神色有些犹豫。

“怎么了?”耶律弘卿颇有耐心的问道。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我想出宫一趟。”

“嫂子,莫非,你真的和我皇兄吵架了?”耶律弘卿皱眉。

“你就回答我,可不可以帮我?”欧阳清歌顾不得解释那么多,只是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耶律弘卿静静地看着她,就在欧阳清歌以为他要拒绝之时,却听他一字一句道:“好。”

“那就多谢十弟的眉眼瞬间充满了喜悦,她顾不上再多做停留,只是快速转身,对耶律弘卿道:“劳烦了。”

而耶律弘卿走在她的身后,脸上一闪而过了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唇边的微笑却在不知不觉之中荡(禁词)漾开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何原因。

两人一路小心着,最后终于走出了宫门。来到宫外后,欧阳清歌松了一口气,来到隐蔽处后,她转身,对耶律弘卿道:“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十弟了,现下时候也不早了,十弟还是快些回去吧。”

耶律弘卿却并没有立即转身,只是顿了顿,脸上掠过一抹犹疑之色:“嫂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今晚,不回去?”

“恩,不回去了。”欧阳清歌点了点头,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转回身子,往远处走去。

而耶律弘卿站在原地,眼里的光芒犹如暗夜里的灯火,既明亮,又美丽的不可磨灭。

今日他将嫂子送出了宫,回去后,一顿责骂定是少不了,不过,责骂吗?又算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够了。

欧阳清歌奔走在街道上,月明风却高的夜晚让她倍感压力,因此,她的步伐快了不少,在子时之前,来到了八王府前。

明日,耶律冀齐就要将他们全都抓起来圈禁,所以,她必须得赶在明日天亮前,将甄珍救出。

此时,她就站在王府的大门前,她看了一眼府门,又看了一眼环绕在周围的高大围墙,最后决定走后门。

毕竟,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谁会明目张胆地敲门让人开门?退一万步来说,若是真的有人来开门,那也多半会被人当做是皇上所派,一顿揍了完事。

幸好翻墙这事她做过不少,所以来到后门旁,她轻轻松松地就翻过了矮围墙,进入了后院中。

她从未来过这八王府,平日里对八王府的家眷了解的也是少之甚少,如今进了这后院,她却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正在她犯愁之时,一间亮着微弱烛光的房屋引起了她的注意。

此时已是子夜,整座王府也早该陷入一片沉寂,而如今,这间房屋却亮着烛火,想必定是有人还未睡下,而这么晚了,也只有女子才会在烛火下黯然伤神,既然如此,这里面住着的就极有可能是八王妃了。

这般想着,欧阳清歌便抬起脚,毫不犹豫的向那间屋子走去,可是刚走到那扇房门前,她就后悔了。万一这其中住着的不是八王妃,而是一个因为要赶制衣物而晚睡的婢女,那可怎么好,到时候,可就真的要‘世界大乱’了。

但她已经来到了虎穴前,又岂有不深入之理?“”

她没再多做犹豫,抬起手,径直敲响了面前的房门。屋内一瞬间宁静的有些渗人,而屋外的欧阳清歌,此时呼吸也是一凛。

就在她做着打算数到多少就准备逃跑时,房门却开了,从里面走出的人,让她既欣喜,又后怕。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八王妃本尊。

见是欧阳清歌,甄珍不禁有些意外。不等甄珍说话,欧阳清歌抢先一步开口道:“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甄珍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侧过身,给欧阳清歌让出了一条路。

“我这么晚来这儿,是来与你商量事。”欧阳清歌也不隐瞒,边走边说道。

“皇后娘娘明示。”甄珍见她进了屋子中,便转身将放门关了起来。

“跟我走吧。”欧阳清歌忽然道。这句话让甄珍一愣,接着,她便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皇后娘娘,您的玩笑真有趣。”

“我不是在开玩笑。”欧阳清歌一字一顿道。见甄珍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起来,她静静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认真道:“我是说真的,趁着明天的太阳还未升起,快和我走吧。”

“为什么?”甄珍的脸色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欧阳清歌看着她真挚的双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何种理由敷衍她,要她怎么说?说当今皇上有灭他们九族的意思,若是他们再不逃,就小命不保了吗?

这样的话她不想说,也不回去说。

所以……

欧阳清歌抬起头,努力使自己的微笑变得真诚起来:“是这样的,昨夜多亏了你的大义灭亲,皇上与我才得以安全,可皇上对八弟心怀不轨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不,刚刚才松口答应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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