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难过的情绪,也是她内心的真实反映。
她本能的拒绝,这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也是被上天捉弄的那个人好不好?有谁有她这么无奈,一个人有两个身份,有两世经历,最后合二为一?
双手紧紧捂住头,痛的快要爆炸的头,想把那些不想要的通通赶出去。
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
她最不想欠的就是情债,不想同别人牵扯不清。
唇边挂着苦笑,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明她和他无缘无份。
如今,他还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
她也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和她也是仇人,她没杀他都算不错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是他,生生世世也不可能是他。
她喜欢的,不,应该说是爱的人,是那个让她挂念,可以为她舍命,为她去死,还在为她找水灵珠,在外奔波,为她掏心掏肺的男子。他说一不二,不会真心欺骗她。
眼前这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虚伪透顶。
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处,只会把错处往别人身上推。
“哈哈哈……”她猛然间大笑三声,笑的苍凉,疲惫。
人活在世,谁没有过去呢?
谁没过几次初恋呢?错已经铸成,要怪就怪老天无眼,怪那黑心老不死的背信弃义,毁了婚,触动她的逆鳞,毁了她的家人,毁了她和乐美满,与家人共享天伦的希望。
“谢公子不是说要掏心的么,怎么不敢了,胆怯了?不敢做就不要随便说。”她嗤之以鼻,冷嘲道。
谢书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痛苦的眸光望着她,她居然真的让他挖心?
把他的心捧到她面前?
她就那么绝情,冷情,冷心冷肺?
她残忍的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她真的变了。
“谢公子怎么不敢了?动手啊,有种就掏出来,要么别拦着我,让我更瞧不起你?”余锦年平静地望着面前的人,决然决绝无比道。
她唇边溢出淡淡的笑意,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掏了就能彻底一刀两段,还不用她脏了双手,多划算。
谢书函更加不可置信,颤抖的手,捂住心脏部位:“年儿,我真的掏了,就再也不能同你在一起了,那我死的有什么意义,只能证明我爱过你。而你以后还是同别人在一起么,你以后的日子,还会记起我么?”
“不会!”她永远不想记得。
这种人不值得她浪费时间,她双脚离开飞剑,掐了轻身术从空中跃下,双脚沾地往太平城的方向跑去。
谢书函伫立在高空,面容带了抹诡异的笑:“别走,你别想去找他,你找不到他。”
“为什么?”想到这人几年没见,变的可怕的实力,余锦年慌了。小人是最难防的,那混蛋千万不能出事。
“姓谢的,你到底还做了什么?我已经够讨厌你,别让我更恨你。”余锦年心急如焚,又恼怒地朝空中吼道。
“我也没做什么,你只要知道这太平城好男色的人太多,还需用我做什么?不用我做他已经同别人躺在一起,没了清白。你现在去看了只会更伤心,还不如不去?”谢书函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天生有阴阳眼,即便她隐身了,照样看得见她的存在。
看得到她的每一个举动,更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那个人对她真的就那么重要?
他本来想出手帮她出马府的,哪知她能耐不小,把骗人出了马府,还脱了身?
如今的她,已不是曾经那个满心满意喜欢他,不是那个纯真无邪,什么都不懂的可爱美丽的小女孩,她已经有了超乎寻常的能力。方才马家那个马钟永也是筑基修士,不是照样被她耍的团团转?
再拖延会,等她快睡了就好了。
他带她走,过两个人的日子,以后谁也不见。
余锦年被他的话,炸的脑中一片空白,半边身子瞬间都木了,没了知觉。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黑眸中聚集闪耀着滔天的怒意:“你胡说什么,你们谢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子承父业,真是学的一手好渣。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给我滚远。”
没了飞行工具,往回跑的她,又被谢书函以闪电般的鬼魅速度拦截住。
“我告诉你,你如今的未婚夫,你口口声声的秦师兄,正同别的男子躺在一起颠鸾倒凤。那样的人已经不干净了,你还要他?”谢书函的眸中也燃气熊熊怒火,口不择言道。
他心中,胸中,满是苦涩。
那个光明正大的位置,本该是他的,本该在她十六时,他已经娶她过门?
他已是她的妻。
谁料世事无常,他却成了她的前未婚夫,她不承认与他有过任何关系?
她可以轻飘飘,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他却还活在回忆里,活在梦里。因为只有那里有她给过他的温暖,甚至有时不愿意醒来,想永远沉迷下去。
“不!”余锦年抬脚,朝眼前的人腿上狠狠踢去。
可惜脚还未抬出去,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颓然坐地,少天不是那样的人。
丹田的愤怒在朝全身蔓延,天火,该死的天火,她唯有深深吸气,管不得别的,拼命压制。
霍然睁开双眸,不能,绝对不能中了这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她也绝对忍受不了三心二意的男人。要相信他,他与她朝夕相处,他都舍不得动她,等她孝期过去。
在她这里都能忍,没理由在别处就忍不了?他意志那么坚定,她中了药他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