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人发现训练的强度又增大了,休息时间也在逐渐的缩短。一天下来,哀嚎一片。
如此大的训练强度,对于身体较弱的同学来说很是吃不消,几乎每天都有人中暑昏倒。而身体散热排汗功能极度匮乏,毅志力却非常坚韧的人,自然就成为了最苦逼的存在。
接连六天的训练过程中,李燕旋晕的次数一双手再加一双脚都数不过来。身体在不停的叫嚣,偏偏却保持着神智清醒,真是想晕倒都没办法,简直是度日如年。
还好后几天已经渐渐适应了没再像最开始那么难受分秒都在,总算是挺住了,只不过整个人都被晒黑了,也瘦了一圈儿。她这不是个例,而是一种普遍现像。当然,总有那么些人是例外。
当绝大多数人都顶着张晒得黑不溜湫的脸庞时,勒小东那张没减分毫的白玉脸就成了众矢之地,被无数女生嫉妒羡慕恨。瞧瞧人家这是怎么长的,怎么晒都不黑,再看看自已,真是气死人了。
李燕也被这种微妙的情绪所感染,偷偷的问勒小东:“你是怎么保养的有秘诀吗,教教我呗?”只要是女性,就没有几个不爱美的,这跟心理年龄大小无关。
勒小东歪着脑袋看她:“我什么都没擦,你当我是你们女生呢,整天擦得香死人了。”
李燕脑袋里瞬间蹦出‘天生丽质’四个字,这简直就是最真实的写照。瞅着他白皙依旧的脸蛋儿,真想上去狠狠掐两把,以解心头不愤。
“怎么,你不相信啊,那你检查一下——”抬起她手就往脸上摸。
“哎,不用了不用了。”理智虽然在说别碰别碰,可感性却支配了行动,半推半就的上去摸了把。承认吧,你其实好奇个要死。
“摸到了吗,是没擦吧?”
“嗯,是什么都没擦。”李燕心里得逞似的贼笑,表面却装作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心里头那点儿小龌龊。
“都跟你说了还不信。我听我爸说,我们家祖上几代都是王候贵族,长得白属于天生遗传,你没看见我爸也挺白的吗?”
“不光是你爸,你妈也白呀。”
勒小东摇摇头:“那不一样,我妈白那是不出屋捂出来的,要是晒两回太阳立马就黑。我像我爸,人家是越晒脸越黑,我们是越晒脸越发红,热度退了还是那样儿。”
李燕感慨道:“你要是女人,这得羡慕死多少人哪。”
勒小东白了她一眼,最烦别人拿他跟女人做比较,这要换成旁人他早就骂得她狗血喷头了,哪还会容忍到现在。
意识到自已戳到他的厌恶点,李燕转得也挺快:“哦对了,再有两天就开学了,你打算干吗?我听她们说假期有老师开辅导班,很多人都去学了。”
勒小东不屑道:“不就是英语吗,小时候奶奶就教了,中学的这点儿知识我早就会了,我都可以当老师的水平了,还跟他们学什么?”
英语素来是李燕胸口的最痛,当初中考时这科给她拉了不少的分,对于那些学得好的同学,总是羡慕不已。一听他这么说,那眼睛都放亮光:“真的呀,你太厉害了。”这可绝对不是拍马屁,真心发出肺腑之言。
谁都爱听好话,尤其是这么真诚的赞扬。勒小东觉得自已应该表示一下:“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呀?怎么转移到她身上了?
“怎么,你不乐意?”某人把她的怔愣默认为另外一种意思。
这明显透着警告意味的问句,很有可能在下一秒钟变成肯定的重语,真心不想招惹他,赶紧点头:“乐意,有人教我还不用拿学费,我当然乐意了,这种好事儿打着灯笼都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