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秋站在二楼上朝下看着,一楼大厅里,齐大人面上严肃,扫了地上瑟瑟发抖的三名官员一眼, 缓缓道来
“宣慰使张大人、千户李大人、副千户王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啊!”眼角讽刺的瞪着他们,“近日藩王们来凤京面圣,圣上此时忙的脱不开身,你们倒好!大好的白露节不在家想想如何为陛下分忧,来这里逍遥自在。好大的胆子!”
“齐大人!齐大人您息怒啊!”
“就是啊!齐大人!”
“齐大人!我们错了!念在咱们同朝共事多年的情分上,您就把我们当成一个屁!放了成吗?王某今后定会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的!”
王来福爬着圆滚得身子,一把抱住了齐知州的腿。脸上端的是慢慢的谄媚,和求饶。
另外两人更是怕得要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得冷汗涔涔,尽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来人,收了他们的官佩,收押回府!一切等圣上发落!”知州衣袖一甩,拂尘而去。
朝凤官员每人都佩戴着一枚官佩,官阶越高者,所戴之佩越上乘。皇族亲王佩的乃是血胆玛瑙所制,价值连城,藩王世子佩戴的则是水草玛瑙所制。
而朝中的大臣则是更为次品的璞玉了。现在齐知州收了他们的官佩,等同于削去了他们乌沙,让他们在朝廷之上再无立足之处!
三人顿时满脸青灰,一片死寂。任由着齐楚身边的侍从将他们拖回了府。
呵呵,齐大人吗?倒是个好官!
凤知秋握了握手心沁凉的青绿玛瑙,嘴角挂着一丝趣味。那一方青石上赫然印着‘彦卿’两个娟秀的篆体。
等所有官兵都走出后,他这才缓缓走下楼来。才到楼下便听到一声欢喜的叫声,
“少爷!您可算下来了!”
猫着腰藏了半天的小九突然窜了出来,一把拽住自家笑的开心的少爷,顿时感激涕零。老天!这偷偷摸摸的事儿总算要结束了!
“小九,你这是,哭什么?少爷我好着呢!”
凤知秋被他可怜的样子逗得一乐,这孩子虽有十五了,可从小长在王府里,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看来却是吓着了。
罢了!凤知秋扬眉一笑,
“小九儿,咱们回府吧!”
“哎!”
心惊胆战的人儿这才欢天喜地的朝外带头走去。身后的人心情颇好的同他一起笑了起来,明天就进宫吧,别让皇爷爷等急了!
月上三竿,夜色微凉。此时已将近丑时,大街小巷里,人影无踪,偶有犬吠三两声。
知州府,
齐青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气,也不知为何,今晚一躺下,便觉得浑身发寒,这感觉倒很像是被彦卿那小子记恨的倒霉样儿。不会吧?他不是已经弥补了吗?还记得之前给彦卿试的那品媚颜,额!
齐青脸上不由得滑下了串串冷汗,那家伙也真够狠的!从小到大也不知在他身上试了多少药物,偏生这次和他这样置气!他齐青素来不曾干过粗活!彦卿那个混蛋!尽让他帮他洗了两天的亵裤,烧了那么多次火!
瞧他那日清晨急匆匆的来找自己算账的样子,又不是被人吃掉,那般生气做什么?!
娟儿猫儿般窝在他怀里,纤白柔软的手指在他身上逡巡来回。齐青得意一笑,哼!人也帮你找到了,小爷不奉陪了!
瞧着娟儿眼底媚眼朦胧的样子,他又怎肯做个不是风情之人?低头便在美人的粉颊上香了一口。
还没来及偷香成功,鼻尖突然一股青草香气弥漫开来。齐青顿时青了一张俊俏的脸。无视怀里的人儿委屈的表情,迅速拔剑窜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房梁上突然刺下一把锋利的宝剑,穿过褥子直接刺透了软榻。那人见未偷袭成功,随即抽身来袭,手下的劲道未见半分。直冲着齐青而去!
哼!还来这招?
齐青浓眉微挑,黑眸转了转,挑剑来迎,两人很快便交上了手。空气中顿时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兵器撞击声。
“啊!有刺客!”
柔弱的娟儿哪见过这般阵势,随口便惊叫了出来。倒是那些个巡视至此的府里的侍卫,见到与自家小主子交手甚欢的那一袭白衣,纷纷淡然回去了。只留下娟儿这刚来伺候小少爷的婢女傻傻的瘫坐在地上。
好心的小厮临走之前提醒道“那是小少爷的师弟,娟儿姑娘放心吧!他们过过招也就完了。”
哎,这样的事情。这两天都上演多少次了?早已不足为奇。
师弟…。
“彦彦,你这又是为哪般啊?为兄又怎么着你了?刀剑无眼,还请手下留情啊!”
齐青哭丧着脸,眼底泪光微闪,连连告绕道。天地良心,自己以医致胜,哪能敌得过这武痴!
“齐青!你受死吧!”白衣人一听这话气焰更胜,提气攻来,剑剑致命,只见到齐青躲闪不跌,渐渐便没了气势。
啪一声,手里的剑被打掉了下来。齐青也狠狠的摔在了门柱上,迎面劈来一道凌厉的剑气,他只能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失声吼道:
“柳彦卿!你够了!小爷不和你闹了!你又发的什么疯,难道那小倌不是你想找的?”
刷的一下,对面的人动作停了下来。星寒宝剑直指着满身狼狈的坐在地上的齐青。
哼,不说还好。柳彦卿瞬间冷了一双凤眸,想到那桃坞乌龙之事,剑眉凝成了一股麻花,找死!手腕带劲儿,虚影晃动,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