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尔听着后面骂骂咧咧的话,拖着咖啡向前走,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至于那些脏话,权当狗在吠。
走到村头,后面还是持续的粗俗骂语,只不过跟着的人从一个增加到到了三个。嗡嗡唧唧,真tm的让人暴躁。
果尔按压住她头上剧烈跳动的神经,一遍遍地在心里念静心诀。她是女人!她是淑女!她是有涵养的淑女!她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头脑性人才!我去!
果尔把咖啡向旁边一放,就转过头,黑沉着脸,吼道:“丫丫个呸的,一群人跟在后面,唧唧歪歪的,还是不是个男人!我都没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磨叽的人,心里不舒服,过来打一架,打完,各走各路。如果纯粹吃饱撑的,没事干,跟着瞎溜达,那请你们闭嘴!”
丹田发音,再加上果尔独特的大嗓门,其效果,只要看看被震的发愣的一群傻子就知道了。
短暂的耳鸣让他们有理由相信,对面的丫头的前世是凶悍的狮子,瞧这惊天震地的吼声,绝对正宗的狮子吼。
摩托车的突突声响起,在僵持的时候,陆陆续续地来了十多个染着黄发、手臂上有纹身的青年。
果尔把咖啡挡在身后,咖啡的两手功夫还是她教的,其水平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人了。她那不标准、没底蕴的三脚猫功夫摆个花样骗骗人还行,碰到这种拿过刀子地人完全不够看了。
咖啡一看这架势,没有任何的惊慌,几年的闺蜜,养成了她对果尔一种莫名的信任,面对这种情况,她没有任何担忧。
“呐,看到他们手臂上的刀子印没,在这一片是著名的地头蛇。要想在这里走个生意,必定要经一下他们的手。”咖啡凑到果尔的耳朵边,嘀嘀咕咕地说道。在果尔要接手这里的时候。宿舍人有些不放心,便让铃铛黑了一把局域网,查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没先到还没来的及跟果尔说,就碰到这个事情。
果尔皱皱眉头,这个帮派她也知晓,上面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彼此之间也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她还没在这里伸开拳脚就遇到这事。看他们的架势,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紧张局势,一触即发……
“混帐东西!在这里干什么!能耐了?围着一个小姑娘!还想群揍啊,一个个出息了!”老村长在庭院里听到果尔的吼声后就赶紧地让儿子扶着赶了过来,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幅场景。
“额,太爷爷,您怎么来了?”坐在摩托上的人麻利地站起来,走到老村长面前,距离一米远,低头顺目。一只悍虎瞬间成家猫。
“我怎么不能来,难道任你们欺负一个个地欺负两个小姑娘。村里的规矩是什么?都忘了?!”老村长拿着拐杖就向面前的人身上打去。
“太爷爷,您别着急呀,这事还没闹情,我也就是来凑个热闹,这不没动手吗。”前后左右地躲着,还要假装被打到来让老村长消气,不是经验丰富就掌握不住这个度。
“给两个小姑娘道歉!然后滚回祠堂跪一天,让我看见你们有一个人偷懒,打断你们的腿!”老村长老归老,可骂小辈的时候还是中气十足的。
果尔和咖啡呆愣愣地看着如此地神展开,不知该作何反应才适合这种从社会斗殴事件到教训小辈的剧烈变化。
“对不起!”齐刷刷地一声后,一群小伙子灰头土脸地走向村里,全然不见刚才的逞凶斗狠。
果尔消化良久,硬压下心中的那种怪异感觉,扬着笑容说道:“老村长,您老来的太及时了。”
“哼,那群小子,也就是在吓唬你,他们不会动手的。”老村长把拐杖递给儿子,颤颤巍巍地向家走去。
果尔把目光放到光溜溜的拐杖上,这拐杖——得打过多少人才能磨出如此油亮的感觉。
“老村长,被子做好了没?”果尔跑上前,扶着老村长的胳膊。
“做好了。给的钱多了,王寡妇便给你做了是十床被子和十个褥子,又伙同村里的几个手艺好的,在每个被子上都绣了花儿。只是时间有些紧凑,绣的粗了点儿。”老村长带着果尔向王寡妇家走去。
“这么多……这里有三轮车什么的没?我拿不回去。”果尔想着也就四五床的被子,两个人也能抱的回去,没想到,竟然做了这么多的被子。
“王家小子回来了,正好帮你们背回去。”老村长一句敲定,看着两个小姑娘的瘦小身板,就知道是没那个力气的人,村里跟她们一般大地女娃都是她们体积的两倍。壮壮实实的才有力气,也不知她们父母怎么养孩子的。
“王哥回来了?大喜事呀。”提前从监狱里释放出来,可见他再监狱里表现的很好。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沉默地向前走去。
王寡妇家的破败的程度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灶台上干净的见不到任何的油腥,只在笼里有粗杂的干馒头。房子的屋顶已经东补一块西补一块,随时有坍塌下来的危险。
王哥似乎被监狱的生活打磨了棱角,浑身都是压抑的沉郁。穿着一身有着补丁的衣服,背起棉被就跟在果尔的后面,送到门口后,便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生活的重担让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果尔拿着笔对着朦胧的灯光发怔。今天一件又一件的事,给了她很大的冲击。这些冲击造成了心底的触动。让她坚定了一些事情,也让她明白了一些事情。而她的一些安排也要做一些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