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果尔虽没哭没闹,但到医疗室一检查,摔的不轻,整整缝了十四针,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依老将军的话来说,姜家人都抗摔耐打,没那么的娇气。于是,果尔在医疗室包扎好后,就被抱回了家。
老将军的五个徒弟、果尔最小的五个哥哥排成一排爬在某肥妞的床边,剩下的几个姿态各异地待在同一个房间慰问病人。
“来,喝药。”老大端着黑乎乎的中药坐在床头。
“不喝,我没吓住。”果尔连连摇头,坚决不喝。
她在半醒不醒的时候,已经听到老医生的话,这些中药是定神用的。她整个过程连哭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吓到。
“知道,这些是补血的。”趁着果尔开口说话的时候,老大一勺子下去把药喂到果尔嘴里,动作利索,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苦~”果尔撇嘴,这种苦涩的味道,让她想起前世饥饿到头晕的时候,进山吃的野草根的味道。
老二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来,伸了个懒腰后,从老大手里接过碗,递到果尔手里,说道:“赶紧的把这碗药喝了,两分钟内喝完,给你一块巧克力。”
果尔眼前一亮的,端起碗,捏着鼻子,往嗓子里灌药。
果尔妈每次回来都会买很多的零食,可是在家人的重重把关下,到果尔嘴里的零食就屈指可数了,她也只能干馋着。
而老二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买了一些巧克力,经常拿出一两块来逗弄果尔。
果尔喝完药,得到一块巧克力分成几块,递给最小的几个小哥哥。
“真懂事。”老大摸着果尔的欣慰道。
“胖妞,二哥哥给你的巧克力,怎么不知道分给哥哥一块呢。”老二装模作样地抹眼泪。
“不给,你才胖妞。”果尔才不承认这个有损形象的名字,她的态度是坚决地!
“老二,你又逗弄乖乖,当心她真恼了你,一个星期不理你,你就干着急吧。”老夫人来到果尔的旁边,把鸡蛋羹放到旁边。
果尔送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不断地冒着冷汗,把家里人着实地吓了一跳。到了现在,老夫人还心有余悸。
老二姜俊摸摸自己鼻子,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其窘迫的样子与果尔做错事的时候一模一样。
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有些习惯越来越接近。无论是说话时的语气,还是无意识的动作都在相互影响着。
难得十二个徒弟聚在一起,老将军虽然嘴上不说,多年的夫妻感应,老夫人也察觉了出来,老头子心里高兴着呢。
人到老了,就怕寂寞了。
给肖警卫说了一声,就把肖家两老一起叫了过来吃大火锅。人多,吃火锅最合适不过。
果尔看着翻滚的红色的浓汤汁流着口水。
伤者,忌辛辣食品,吃着淡粥的她很郁卒。
这个不是病的伤也让果尔的幼儿园生涯暂停下来,又恢复了被老将军溜达炫耀的生活状态。
……
在这个年代,电脑绝对是个稀罕的东西,只接触过电视机这种先进电器的果尔,对现在这个庞大的老古董,果断地表示偌大的好奇。
“多少钱?”老二撇一眼老三,忍着肉疼,闲闲地询问着老三。
老三一看老二黑沉的脸,怯怯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老二活动着手指头,隔了五米远的老大都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声响。
果尔与一群过来凑热闹的家伙们悄悄地退后一米,躲到老大身后。此等事件,要避免被殃及无辜。
“再猜。”老大语气温柔地继续鼓励着老二去猜测。
“一千?”老二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睛明显已经开始发红了。
果尔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迅速地咽下,向门口悄悄地挪去,看二哥目前的情景,明显已经怒发冲冠,现在搬救兵貌似还来得及……
老大一个上前把果尔抱在怀里,制止了小家伙的告密行为。他心里现在也气急了老三,先不说电脑是通过什么途径的来的,单单说这笔钱,那是老二的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地赚来,准备创业的资金。
当初被老将军收养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最小的也有八岁,八岁对无父无母的孩子来说,心理上已为成人,这样的年龄已大的孩子不讨喜,寻常人家总是不愿收养。
虽说现在已经从心中把老将军当成师傅来尊重,与姜家人也如亲人般亲近。但当时他们来拜师的目的便是,这人能资助他们教育费用和生活费用。
老二对钱的执着追踪到他小时候的经历。
所谓家贫百事哀,亲身母亲无法忍受山坳里的贫穷,在他七岁后一天不声不响地离开,从此再也没回来,父亲寻觅母亲一周,无果后上吊死了,留下他和老三这个弟弟。
七岁,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带着对母亲的恨意和对钱的执着,一天不间断地工作,十余年才挣了这么多钱。
钱越多,他的心越会安宁。如今老三仅仅用了一周就把他的钱花光,又怎能不心慌!着急!生气!
总之,老三,该揍!
“别告诉我是一万!”老二感觉自己的脑神经正剧烈地跳动,如果老三点头,他相信,在下一瞬间,他的理智绝对立马消失。
“哥,你是我亲哥,深呼吸。对!就这样深呼吸。冲动是魔鬼,咱要保持理智。你想呀,这钱留着,不就是为了花吗?我只不过是把钱给提前合理利用。哥!我保证,这钱马上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