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冷冷盯着他,伸手将花取下,狠狠一脚踩在上面。
“染房,染房。”晟王懵懵懂懂指着后院。安琪原本满是怒气的脸,突然绽放了一个美丽的笑容,跟着他往后院跑。
在世人面前,这两个人都不正常,一个傻子,一个疯子。古代的女子轻易不会小跑,特别是有地位的女子。可是安琪却被晟王牵着跑,穿过花园,还带着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晟王看到这个模样的安琪,那么美丽活跃,和刚才那么冷酷无情的模样截然不同。
璃王命人将相爷抬回相府。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相府大夫人徐夫人哭道。
“爹爹,爹爹。”上官飞燕哭道。
“爹,是谁做的?”上官嫣然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相爷哪还有力气和她们说话。
“王爷,出了什么事?”上官嫣然哭道,投进璃王怀里。璃王却一把推开她。
“若非你,岂会发生这种事情?上官飞燕和晟王府是怎么回事?”璃王冷冷道。
“晟王妃要我去做她的丫头,王爷要为臣女做主。”上官飞燕立马跪下哭道,甩开了上官嫣然突如其来的手。
“果然,是你挑拨离间,惹下这等事情。”璃王怒道拂袖而去。
“王爷,王爷…”上官嫣然立马追上。
“怎么?有何话要说?”
“王爷,臣妾这是为了王爷着想,留一个信任的人在晟王妃身边,若晟王府有点什么动静,王爷也好知道。”
“此事无需你操心。”璃王怒道。
“臣妾只想为王爷分担忧愁,没想到会这样而已,请王爷恕罪,臣妾知错,以后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上官嫣然楚楚可怜道,跪在地上,抱着璃王的腿。
璃王低头看了一眼那楚楚可怜的美人,可是脑子里却想起那冷酷无情的女人,冷酷中还带着些许调皮,却显得那么可爱,有灵气。伸手拿开她的手,拂袖离去。
上官嫣然磨磨牙,捏紧手中的手绢,原本美丽的容颜,被嫉妒和愤怒扭曲,狰狞可怕。安琪,我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上官飞燕冷冷看着上官嫣然,转身离去,看来娘亲没有说错,未必是那个傻王妃要自己,而是璃王妃想要除掉自己。上官飞燕飞快回到自己的院中将事情告诉了赵姨娘。
“看吧,我怎么说的?她担心她的璃王妃位置不保,璃王来府上,多看了你几眼,而且你深受皇后喜欢,璃王早晚要娶你做侧妃。她当然害怕,一心要除掉你,所以借那个傻王妃之手。”赵姨娘妩媚妖娆笑道。
“娘,那我还要去那个傻子的府上吗?”上官飞燕担心地问道。
“自然不用,没看到你爹爹都伤成那样吗?就算她真的要你去,你爹也不会答应,放心。”赵姨娘说完,立马哭得梨花带雨出去,一路哭得伤心,喊着老爷,感觉有些和崩丧相似。相府乱作一团,闹得沸沸扬扬。
安琪和晟王在后院染着布,安琪染了不同的颜色,每一种颜色都恰到好处,不浓不淡。
“娘子,你的手真巧。”晟王笑着握紧她的小手,赞美道。
“别借机非礼我。”安琪轻笑,另一只手拿起那染色的布条往晟王身上图,无数的小水珠,蓝色,红色,交织在空中滴落在他们身上。
“啊…你敢还手。”安琪笑道,拿起一根枝条,将水打出去。
后院嬉笑声,不绝于耳,两个人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却玩得不亦乐乎,不管世间的纷纷扰扰,忘记世间的繁文缛节。晟王看着安琪那月牙白的衣裙,被他毁得没有那白的颜色,心情好了很多。
“王爷,王妃,徐公在府外,来拜见王妃。”阿福跑得飞快,急忙道。
“徐公?是国舅?”安琪微微蹙眉问道。阿福一听,几乎没有站稳。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太后的亲哥哥,皇后的亲爹爹。”阿福无奈弯着脑袋解释道。
安琪微微蹙眉,难怪,书上记载国舅是徐宗伟,不是徐公,这么说,这个徐公岂不是*十岁的老头子了?
“那我这就是看看,怕是麻烦一大堆。”安琪放下袖子,一身脏兮兮,各种颜色在身上,将她那月牙白染成了蓝红黄,各种颜色小点子。
晟王上前拉住她,轻声说:“一起。”
短短两个字,却令人感觉很温暖,宛如他的手心那么温暖。
二人所到之处,无人不张大嘴巴,想看到怪物一般。真是狼狈不堪。
安琪见到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头,精神抖擞,坐在大堂之上。
“见过徐公大人。”安琪不卑不亢,淡淡道,一身邋遢,却掩盖不住她的威严和气质。
“你就是晟王妃?那个将相爷打成重伤的小妮子?”老头子眯了眯眼怒道,眼里全是杀气。
“徐公大人,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相信徐公大人应该不会容忍任何人去您府上撒野和羞辱您吧?”安琪一个反问就堵住徐公想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晟王痴痴傻傻在安琪身边打转,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这什么。徐公细细看着这个傻王,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替相爷出气,是看看,这个傻王是不是真的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敢将相爷打成那样?
“爹爹,你看看这个小贱…她那嚣张的模样,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徐夫人怒指安琪,说道。不敢骂出小贱人。
“毕竟他是生你养育你十几年的父亲,你今日这般是大逆不道,难不成,你这小妮子不明白这个道理?”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