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硬梆梆的,安郡王与玉申公主都微微一怔,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魏国人要做什么?
正要跨出大殿的乔蓁眼里也有疑问,这十五皇子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随着自家婆母到了偏殿去时,把宫女太监遣了出去,她看了眼盛宁郡主眼里的镇定,遂低声问外面出了什么事?
盛宁郡主喝着茶水,斜睨她一眼,最后怕她担心,方才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
乔蓁瞪大眼睛,“这样也行?这不是……”想到隔墙有耳,她迅速地收起谎报军情这四个字。
只是她的表情已经将她的心思表露出来,盛宁郡主自然瞧得真切,眉毛上挑道:“行,有何不行?儿媳妇,我告诉你,这世上要想糊弄一个人,就要知道他在乎什么,他怕什么,只要弄明白这两点就会无往不利。”
乔蓁点点头,这道理不用盛宁郡主教,她也明白,只是她没有想到丈夫会弄出这么大局面出来,就为了让她的身世不曝光。他只怕从知晓那一刻就就在布署了,一时间,既是窝心又是心疼,心疼他为她机关算尽。怪不得他当时说她想得天真,确实是,不过是微微的风吹草动,她就有了一场牢狱之灾,如果没有他,哪怕她有圣琴在手,也会死得不清不楚。
盛宁郡主知道乔蓁一向是聪明的,轻轻地拍她的肩膀,云淡风轻地道:“他是你男人,自当就要为你着想,你也不用多想,他若做不到,也不配为人夫了。”
这婆母的话让乔蓁有几分哭笑不得,如果换了别家婆母,又有哪个会这样说自家儿子?也就只有盛宁郡主这婆母会这样说了。
大殿上的气氛十分凝重,一群人都没想到东陵国会出重兵在边境,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再度开战吗?
“玉申公主,安郡王,这就是你们东陵国人的诚意吗?一方面造谣诬蔑我国公主,另一方面又派大军前来,这等行事不过是小人尔,你们现今有何解释?”老皇帝立即发难。
玉申公主与安郡王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收到国内出兵的消息,现在乍听之下,同样也是一脸的震惊。
“陛下,这事情到底如何?我们也不知晓,且等我们与国内通书信才能确认。”安郡王反应快,忙道。
玉申公主却是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皇帝陛下,你不会做这等事吧?”
“与你们这等野蛮之人有何礼仪可讲?”嫡皇孙立即冷哼道,对于上当受骗一事仍耿耿于怀,现在更是看玉申公主不顺眼,她害得他好苦。
玉申公主当即狠瞪了一眼嫡皇孙,这男人真他娘的是龟孙子,翻脸不认人的本事谁也及不上。
年彻却是没看他们的狗咬狗骨,而是道:“皇上,我国也要做好应对的策略才行,不然就会一直被动。”
这话一出,众人不再去质问这东陵国的两位来使,而是当即讨论调兵遣将之事。
老皇帝也不含糊,当即就下了数道圣旨。
其中就有一道就是暂时将玉申公主与安郡王软禁起来,直到弄清东陵国意图再行处置。
在偏殿的乔蓁自然看到玉申公主一脸紫色地被人押出来,同行的还有安郡王。
隔着窗棂,安郡王也发现了乔蓁的目光,朝她咧嘴一笑,一如初相见时的阳光少年,表明他的无害。
玉申公主却是两眼含着毒液,她与乔蓁积累的矛盾越来越深,这次更是没能害得乔蓁丢了性命,自然是万分不服。
老皇帝要忙于军事,没有空闲时间搭理乔蓁,现在自以为查明她的身份,他自是下令让她返家,至于乔家大房的事情,一句与她无关就带了过去,轻飘飘的这事就算是完了。
乔蓁自然心里不舒服,连带盛宁郡主也不舒服至极,二话没说,连告辞也没有,她就携着乔蓁返家。
在宫门外,乔蓁松开弟弟的手,叮嘱他要小心身子,要注意吃饭等等的琐事,待弟弟应下了,这才朝钱磊感谢地屈膝行礼。
“这使不得,你不但有公主封号,还有诰命在身,这礼我是受不得的。”钱磊忙避开不受这礼,他虽然是乔蓁的舅父,但他可没想过要借这侄女的光捞好处,一向都告诫自家的人不能打着乔蓁的旗号作奸犯科。
“使得,真的使得。”乔蓁忙道,“这次多亏了舅父,我没齿难忘。”
“一家人,何须说话如此见外?”钱磊立即回话。
乔蓁却是眼神一黯,她与他没血缘关系啊,只是这话如今是越发不能诉之于口。
三人再说了一会儿话,盛宁郡主遣人来催,这才各自分开。
乔蓁被侍女扶着上了马车,坐在盛宁郡主的身边,马车“哒哒”地往永定侯府而去。
“婆母,那滴血验亲是怎么一回事?”这话她早就想问了,只是在宫里人多嘴杂,怕被人听去,所以她一直忍着没问。
盛宁郡主得意地道:“其实要想血液融合,只需要一味药即可,那碗清水是做了手脚的,不然哪会这么容易蒙混过关?”伸手轻拍乔蓁的手,“真没想到你会是东陵国的公主,当彻儿来与我说时,我都惊讶地合不上嘴,你们夫妻真是嘴严。”
“婆母恕罪,这事情我也是刚得知不久,一直都不敢说出来,就是怕会牵连甚广。好在夫君一直都为我隐瞒,我就更不敢告知婆母,让您也与我们一般担惊受怕,绝不是见外没告知您与公爹……”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