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天渊在纳兰静的坟墓边搭建了几间木屋,他记得,静儿在世时,还未嫁与他之前说过,她喜欢清静的生活,希望能与以前的夫君住在几间清简的木屋中,男耕女织,养一双可爱的儿女,看尽日出日落,平淡却幸福的到老。虽然他明白,如今再做这一切没有半分意义,可是却忍不坠是做了。并且不顾他人劝阻,一个人住在了木屋内,似乎只有这般,他的内心才会好过些。
关于大王爷的世袭之位,便要提及继王妃,还有她的儿子夙亦君,还有那名唤为白素的女子。
数月前,继王妃将白素安排到了盛京外的别苑,原本是想要她的儿子借夙亦宸还未回盛京时好好讨好大王爷,加之她吹风,好让大王爷将王位传给夙亦君,待夙亦君做上王爷之后,她便等夙亦宸回盛京,再杀了白素,将杀死白素的罪名嫁祸于夙亦宸与如锦的身上,好让夙亦君对夙亦宸与如锦赶尽杀绝,以除心头之患。
只是…这一切不过过是继王妃的好算盘罢了…
白素并非是那种软弱无能的女子,她是名门之后,家门落败后寄住于大王府,之后与大公子二公子相识。大公子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二公子却不同,待她温柔体贴,因此她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二公子,而二公子夙亦君亦喜欢上了这端庄却又些古灵精怪的女子。
自然,这一切是不得继王妃允许的。继王妃找了白素,威逼她离开夙亦君。白素只听为了夙亦君的前程,不能娶她这如今没有丝毫势力背景的女子,又因些许误会,便离开了夙亦君。之后继王妃又使计,让夙亦君以为白素是喜欢上了夙亦宸,而夙亦宸却抛弃了白素,逼走了白素。这的夙亦君变了,与大哥夙亦宸愈来愈远,并且变得如同一个花花公子,整日流连花草从间。
白素在江府几年间不声不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不过是为了她那可怜的弟弟,当初她听从继王妃的话,去了江府,却未能带走弟弟,之后弟弟却在王府里不知所踪了,任她再如何打听也没有弟弟的消息了。
而数月前,继王妃至江府去寻她,告诉她弟弟还活着时,她便开始回想起来了,愈想愈觉得几年前的事蹊跷,愈想愈觉得弟弟的失踪蹊跷。如此开始怀疑起继王妃,之后便是避过了继王妃的眼目,偷偷联系了夙亦君。
夙亦君亦在暗中寻找白素,得到联系后,便赶去了别苑,几番对质之后,明白了当年之事不过都是继王妃的设计罢了。
如此…继王妃的一切如意算盘落空了,夙亦君保护了白素,并将她带到了大王爷面前,将当年与如今的一切因果都告知了大王爷。还有白素的弟弟,原来是继王妃使人卖去了盛京城外的一间农户家中,大王爷很快使人将其带回,并且应允了夙亦君与白素的婚事。
而继王妃,大王爷原本瞧在她是夙亦君母亲的份上,加之夙亦君与白素的求情,便没有奈她如何…只是,夙亦宸与如锦回到盛京后,瞧见了纳兰静的遗体后,知道了当年真相后,大王爷废去了继王妃的王妃之位,并命人将她关进了祠堂,终日只能在祠堂中诵经念佛,粗茶淡饭,不得见一人,如此孤独终老!
————————二个余月后——纳兰府内——
“啊——啊——”
屋子里传来阵阵痛呼声,屋外,夙亦宸急得打转,额头冒出了丝丝细汗,即心疼又着急。
老太君,老相爷,老太师,沐老爷等人都在外守候着,瞧着夙亦宸的急样,也是捏了一把汗。
如锦的痛呼声不断传出,已是过了几个时辰,孩子还是没有出世,夙亦宸恨不得闯进屋里,只是稳婆原先交待过,若是生产时男子走进,不吉利之言便是一尸两命,如此才生生忍着不冲进屋去。
“吸气…呼气…”屋里,稳婆亦是出了汗,瞧了眼被盖着的如锦的下身一眼,又朝向如锦,大声喊着。
而床上的如锦一脸苍白虚弱,双手紧紧捏着吊在床头的绵条,吃力的跟着稳婆的话去吸气呼气,满头的大汗,嘴里不断的痛呼着。
稳婆见状,急忙大喊:“不行…不行…快…快拿人参来…快…”
“人参…人参…”守在一边的绿瑶手中正端着一支甚小却已成人形的人参,急急蹲下了身子,满是手忙脚乱。
“快塞进夫人的嘴里。”稳婆急忙吩咐。
绿瑶点点头,急忙拿起人参往如锦的嘴中塞去。
如锦原本感觉已是失了气力,快连痛呼都喊不出口了,在咬了人参后不久却感觉不知从哪儿涌上一阵气力,又是痛喊起来了。
稳婆愣了愣,暗自感叹,到底是富贵高门,方才那支精小成人形的人参怕是皇宫也才只有一二支,怨不得可如此快的起效了。
“啊——”又是一阵痛呼声…
“夫人,用力…快…快…孩子的脑袋已经出来了…夫人再用力…再用力…”
“啊…啊…啊…”又是阵阵痛呼声…
“出来了…出来了…孩子出来了…”稳婆欢呼的大喊声传出了屋。
夙亦宸凤眸一闪,似一阵风的进了屋,很快到了如锦身边,蹲下身子,见如锦满身大汗,一脸苍白虚弱的样子满是心疼怜惜,握住了她已是无力的素手,心疼的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