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好怕,”古丽婕推开秦城手,“我现在怎么说也是曦楚集团现任董事长的奶奶,你最好不要在公众场合对我动手动脚……”
“算了吧,”秦城笑出声,“就算来压我也比抬出楚幼姬有用的多——我猜她还没断奶吧?”说完松了松领带,大笑着转身离去。
辰宁咖啡馆。
宫清夏和姚汝宁相对而坐。
姚汝宁笑,“真没料到曦楚能把达秦的这个项目拿下来,古秘书应该功劳不小心吧?”
“她是有功,”宫清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不过不是头功。”
“那是当然,做为整个攻关团队的策划人和领导者,头功自然属于你。”
宫清夏摇头,“不是。”
姚汝宁意外,“喔?那是谁?”
“楚幼姬。”
“幼姬?!”姚汝宁稳重、理智、大方,从未像今天这样失态,“她怎么立功?”
宫清夏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不但拿到了项目,楚幼姬还和秦老先生成了望年交。”
姚汝宁仍是一脸不可置信“幼姬的书法已经好到让秦赞不绝口的地步?”
宫清夏对姚汝宁的反应并不意外,“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你有幼姬妈妈的照片吗?”
姚汝宁摇头,“我见过她几面,但没有她的照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宫清夏避开姚汝宁投来的视线,“呃,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这哪里是“没什么”,分明就是“有什么”……
姚汝宁若有所思,片刻后道,“你不提我都忘了问——你有幼姬的照片吗?”
“有,”宫清夏从包里取出手机,打开楚幼姬的照片递给姚汝宁,盯牢她眼睛看,“幼姬和她妈妈长得像吗?”
“像,简直是一个印子刻出来的……难怪辰卫不愿意再要孩子,跟我说疼她一个就够了。”
“……”
宫清夏不知为什么竟然暗自松了口气。
幼姬初见她时的眼神奇异地刻在她脑海,令她经常在半夜醒来,满心都是那孩子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小脸,既牵绊又疑惑,辗转难眠,后来终于想到一个解释——自己和那孩子的妈妈很像,但是这个解释又令她莫名失落,就像现在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一样,完全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你大概不知道,”姚汝宁将手机还给宫清夏,抽出一张纸巾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幼姬的妈妈只比我大四岁。”
“……她十六岁生的幼姬?”
姚汝宁点点头,“那时辰卫二十八岁,是曦楚实业集团的总经理,而幼姬的妈妈还是一所美术院校的学生,两人无论年龄和身份都差距太大,他们的爱情自然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祝福,事实上林家和楚家的关系就是那时候闹僵的……算了,今天不说这些。”说着走到吧台后拿了一瓶cognac白兰地和两个高脚杯,为自己和宫清夏分别斟满,“来,让我们庆祝一下,为拿下达秦的项目干杯。”
宫清夏明知她是借酒浇愁,还是端起酒杯浅浅一笑,“干杯。”
林宅。
楚幼姬正坐在书房的笔电前写作。
虽然昨天晚上没有码字,但因为事先在存稿箱放了一章存稿,《此间的春秋》并未断更,不过今天压力就很大了,每粒字都要现写。
按照书桌对面墙上贴着的大纲,这一章要揭开礼殿缙云静会在雨天尤其是闪电交加的雷雨天身体产生不适症状的原因——“落崖遗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