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华挑挑眉,抬头认真看着他。
“你想要什么,才肯放了骅宇?”
那人却是淡淡一笑,摇头,突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着胸膛的位置,“这里,可是被叶夫人刺了一剑呢,这账又该如何清算,嗯,叶夫人。”语速轻缓,眼神带阴。
柳烟华扬扬眉,迎着他的目光,咬牙,“你想如何?”
“啊……”那人轻轻啊了一声,似恍然,道:“原来柳世子对叶夫人来说,是比自己性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你突然改变主意不杀我,不就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顿了顿,“骅宇对我重不重要,对阁下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而就在这条巷子里,隐埋着一批暗卫。
就算她柳烟华插翅也难飞,抓住了她比抓住柳骅宇还要来得便利些。
柳骅宇的性命柳王爷不肖要,如此只是个挂名的世子爷,对任何人来说,完全无任何利用价值,若非刚巧柳骅宇是柳烟华的弟弟,想必以眼前的这个人,是不会抓了柳骅宇。
那人别有意味地瞧着柳烟华,笑了,“夫人当真聪慧呢。”
柳烟华见其不肯说,皱了皱眉。
“若夫人未曾嫁入丞相,或许柳世子也不必遭受这样的罪,夫人,你说是不是。”上前,伸手,轻轻拿过柳烟华被勾下的一娄发丝,放在他的手心里,细细把玩。
柳烟华站定在那,挑眉轻轻嗅着男子身上的气味,将此人的味道记入脑海里。
接着,柳烟华便不着痕迹地退开,歪过头看着他,忽地笑道:“若我不入相府,何以能遇得上阁下?”
那人伸在空气里的手,没有半丝的僵硬,在她退后一步时,已自然收回来。忽又闻得她似调皮的语调,男子也跟着笑了,眯着笑眼,再底靠近她的身,将身子前倾而下,唇放在她的耳朵边,“夫人可真是妙人,有机会,在下当真想将夫夺来。”
柳烟华眯了眯眼,笑容不变,眼神却不自觉地厉了些。
男子抬头,深望着柳烟华的眼,突然暴出一句,“夫人,还是处子吧。”
蓦地抬头。
见了柳烟华如此反应,那人呵声低笑,如清泉般好听,但入了柳烟华的耳却是带着一股恶寒。
膝盖一顶,向着男人下边最脆弱的地方顶去。
男子似早有所察,一手压下,将柳烟华的膝盖制止住。
被他挡下,柳烟华眼皮一挑,表情似有些不悦,右手飞快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簪反手就向他刺去。
男人轻易用另一只手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在男人的面前,柳烟华这点能耐就像是小孩子对上一个成年人。
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柳烟华完全不能动,男人借着势再一次倾身向她而来。
“夫人如此粗暴,也难怪那病人没法招架!啊……如此说来,是叶丞相无能为力,才让叶夫人顶着这具身体到处走。”那言语淡淡且轻佻。
柳烟华更加皱眉,表现自己的不满。
见柳烟华此番表情,男子笑得更加的愉悦,低声说道:“叶夫人,你说,在下该如何讨回那一晚的债?”
在男子倾身靠前时,柳烟华的左手突然一闪,从袖子里滑出另一把银色的簪子。想也没想,又是向着他身上一刺而上。
男子反应得再快,也没法躲过她突如其来的动作。
“哧哧!”
在男子被迫松开她的右手腕时,左手的簪子刺下来的同时,刚刚那被抓过的右手也同时跟着放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直贴着他的脖子处,隐隐还有些刺痛。
“别动,再动,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命丧当场。”柳烟华贴着他的耳朵,轻淡出声。
胸口那处更深深扎着一支簪子,血瞬间涌出,喷在她纤细有力的手上。
左手正握着一支可致他命的簪子,而右手的那支正紧紧地贴着他的要害处,血腥味漫延开来。
这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被同一个女人伤到,而且这一次还带着威胁。
他敢保证,柳烟华绝对敢杀人,她身上的气息与一般弱女子无害,但是,一旦暴发出力量时,那眼神,那动作,快得让人怀疑她本身就个会武功的女子。
刺痛从胸口处传来,她拿捏得很准,并没有让他一招毙命。
失手一次,却还不得教训,是他自己太过自信了,还是柳烟华本身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呵……”男子怒极而笑,“当真怀疑叶夫人是不是在下的灾星,两次见面都这般的不高兴作收场。”
柳烟华右手微使力,声音平平淡淡,却充满了威胁,“放了他,否则你这条命就交待在此处。”
男子似不受柳烟华威胁,更不顾胸口传来的刺痛,“夫人可杀过人?”
柳烟下是想做这第一人。”
“呵呵~!”男子面具下的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夫人认为杀了在下,能走得出这块地?”
柳烟华耳朵一动,再细听了过去,冷下声,“让他们离开,马上。”
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影子让她有些不安,更多的是不适。
等了半响不见那人有响动,柳烟华挑眉,左手的簪子在他的肉里狠狠地转动了一圈。
“唔。”男子轻轻一哼,但柳烟华却见他的眼睛里仍是浓浓的笑意,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女人,就要温柔些才好,如此,才能让男人听话。”
“叮!”
男子蓦地反手去握住柳烟华的